正月二十七,扬州万家的嫡女万琼芳被封了美人,入住玄华楼。
可当夜皇帝并没有去。
毕竟又不是皇后,没有入宫就要乘宠的道理。
“夫人,魏昭仪来了。”门口的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身着华裳的魏瑶。
江绾抬头瞥了一眼,纵使万般不愿,也得起身下榻迎接。
“魏娘娘怎么来了?”她面上挂着笑,连忙去牵魏瑶的手。
“看来大殿下很是省心啊,每次来见嫂嫂都这么悠闲。”魏瑶环视一圈,神情很是羡慕。
可心中却十分不屑,若没有他们魏王府,江绾哪里来的这种好日子。
“哪里啊,忙里偷闲罢了。”江绾笑笑,拉着她入座,斟了一杯茶,才开口问道:“妹妹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魏瑶向左右各瞟了一眼,屋中的宫女们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见门关上,她才神秘兮兮的开口:“近日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江绾皱了皱眉,如果她没猜错,肯定与宁妃有关。
“宁妃娘娘......”魏瑶欲言又止,举起手遮掩道:“命不久矣了。”
“啊?真的吗?”江绾佯装惊愕,可心中却吐槽如果真的命不久矣让她自生自灭不就是了,难不成魏瑶贼心不死想要拉着她一起害人吗?
“千真万确,据说每天西门的清晨都聚了一堆民间医士,太医都束手无策了,这也算死马当活马医。”
“这于我们又有何关系?”江绾摆出了不明所以的模样,“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让她自己慢慢死了不就是?”
“嫂嫂!”魏瑶见状连忙低声劝慰道,“你想想我的兄长,他可是死于襄王之手啊!”
“还有我的两个孩子,虽然他们并非陛下亲生,但归根结底也是我的孩子,她如此害妹妹我,你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她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那也是你的侄子们啊!说不准若是那俩孩子平安降世的话,兄长早就袭爵了,嫂嫂你如今就是魏王妃,而非代国夫人啊!”
江绾似是被说动了一样,踌躇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想拉她一起害宁妃。
“宁妃没了,二皇子就没了生母,自然会被归到我的名下,届时,我也算大仇得报了。”魏瑶眼神阴狠的盯着地面,她要让江绾和宁妃一起死,到时候独坐后宫,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江绾问道。
“实不相瞒,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我知道嫂嫂略通药理,我只想让嫂嫂帮我找几样药材。”说着,她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黄纸。
江绾接过,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毒药,看来魏瑶还存了点心思,知道用药性相克了。
“好,就这几种药罢了,我帮你去寻。”她连连应了下来,叹了口气,劝道:“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还有你的路要走。”
“我没办法不恨啊。”魏瑶感叹道,抬头望向房梁。
半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万美人初来驾到,合宫上下无论品阶都送了礼,我知嫂嫂不爱送礼,这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们本是一家人,我帮你的那份一起送了吧。”
江绾闻声愣了一瞬,随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待她起身将魏摇送出了门去,才沉下了脸。
原本她还以为魏瑶是为了宁妃来的,原来早就心思不纯算计上了她,一招还不够还要两招双管齐下。
她望着远处那得意洋洋的背影,她突然的转变其中未必没有宁妃的撺掇,看来恶根就在这里了。
午后,赵栗刚下学回到了敞华宫,就被江绾委派至玄华楼去送礼,他握着手中未经雕琢的玉牌,不明白敞华宫的宝库中美玉如云,为什么偏偏要送这一块儿。
晚膳时,赵弘终于抽空来陪赵栗一起用膳,却听到了玄华楼有人来报,说是万美人中毒晕了过去。
江绾撂下了勺子,漫不经心的拭了拭嘴角,这万琼华与她想的还真是不一样啊。
她下午派赵栗去送玉牌,就是为了提醒她有人会在礼物中下毒,毕竟未经雕琢的玉牌大多含在死人口中,这礼冒犯,她不会不懂其中暗语。
按理说她应该躲避开的,但现在又突然中了毒,如果去了玄华楼没有死,那就代表她肯定在自导自演。
去的路上,江绾不禁思索,万琼芳到底是和魏瑶一起唱反间戏呢?还是和宁妃早已暗自联盟了呢?
反正矛头都指向了敞华宫。
忽的,赵弘停下了脚步,他出人意料的牵起江绾的手将她拉至了身边。
宫人们见状纷纷垂下了头,整个宫道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俯身在她耳边问道:“你做的?”
“臣妇还以为是您做的。”江绾反驳道,反正这毒害的矛头都是指向她的,如果获了罪,赵栗肯定要另择‘良母’。
所以这么推测,其中未必没有赵弘的手笔。
他挑了挑眉,似是没想到江绾会这样想。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向了玄华楼。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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