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个女儿不这样想,还要耿耿于怀到与家人如此生分的地步。
偏偏,这个反骨仔还是盛家目前最出息的一个人,叫他不管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都无法再左右她的行为和思想。
盛紘在宦海里摸爬滚打几十年,察言观色,听话听音,揣测算计他人的能力不小,他看得出来,若是他敢拿礼教家法去压制逼迫李墨兰,那李墨兰肯定会彻底和盛家决裂,最后李墨兰固然下场凄惨,可盛家却也绝讨不了好。
李墨兰的手段,这两三年来,盛紘可是见识很多遍了。
就凭李墨兰能把着番薯的消息四五年,且丝毫不外泄,还能强忍着上献求恩赏的心情,只待等来新帝登基的最佳时机这点,盛紘就知道,他是没办法同李墨兰硬碰硬的,赌不起。
再加之李墨兰因着他的缘故,对盛家还有几分念想,盛紘除了接受李墨兰对盛家的态度,还能如何?
想到家里那几个还在等着他回去的人,盛紘就觉头大,心烦气躁,转身高声喊道:“来人,拿几壶好酒进来。”
“是。”
候在门外,不小心听了不少的宫女太监忙利索的下去准备,逃一般的退走了。
盛紘得了应声,回身看向李墨兰道:“墨儿,陪我喝两杯吧。”
李墨兰看盛紘这样颓丧,心知他这是彻底放弃让她和盛家众人和解额了,便也痛快应下。
不就是一顿酒吗?她奉陪就是。
至于方才她和盛紘的争吵会不会传出去,李墨兰是半点头不担心的,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有被催眠过的人,李墨兰怎么可能让她们在清砚堂里做事。
毕竟她小书房的暗室里头可是放着很多不能见人的东西。
水砚堂里,林噙霜只着寝衣坐在床沿上看书,身侧的小床上康康安安已经睡得安稳。
安静的寝室里突然有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林噙霜一听,便知是周雪娘过来了,忙放下书本,起身走到外间。
“如何?那边喝完没有?”
周雪娘笑道:“清砚堂已经散场了,驸马已经让人将老爷扶到客院歇息了。”
林噙霜急声追问:“那墨儿呢?”
周雪娘忙道:“夫人安心,公主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千杯不醉,老爷喝倒了,公主都还没醉呢,这会儿已经自个儿沐浴洗漱过了,在屋里烤头发,有驸马陪着呢。奴婢过来时,公主还叫我同您说,早点睡,她没事儿,明早再过来陪您用早饭。”
闻言,林噙霜放心不少,“那就好。”
想到盛紘,林噙霜面上又噙上了怒气,问:“盛紘喝醒酒汤没有?”
“喝了。”
周雪娘不解的看着林噙霜,不明白林噙霜怎么又开始关心起盛紘来。
相处了大半辈子的老伙计,林噙霜如何看不出来周雪娘的疑惑,没好气道:“明早的醒酒汤多加几两黄连进去。”
说罢,林噙霜转身就回了屋,周雪娘瞧着林噙霜的背影偷笑。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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