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和煦,暖风中浮动着花木的清芬,拂在面上,让人醺醺然欲醉。林若旃牵着宁儿的手,一行人穿行于绿荫如盖的园中小径上。
这会儿,宁儿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打了两次照面,竟有人认真惦记起如何向她求亲;也得幸她不知,否则怕是吓得转身就走,也没有此刻的逸致闲情了。
她低声问:“咱们不去拜见林夫人么?”
林若旃笑说:“母亲今日一早,去了承国寺还愿,并不在府中。见过祖母,我们就安安心心一块儿说话了。”
她的院子在林府中极好的一处,轩敞明亮,正面五间上房,前头隔出抱厦,院中遍植绿竹芭蕉,廊下挂着数笼鸟雀,啼鸣啁啾,一派自然。
这样的院子,一般人家做主房正院都绰绰有余,在这里却只作家中小姐的闺阁,冯嬷嬷看在眼中,不由对这位林姑娘的受宠程度又高看了一眼。
林若旃没在明间停留,倒领着宁儿直入了西次间,在临窗的木炕上坐了,早有丫鬟上了茶点。
林若旃吩咐道:“带嬷嬷与姑娘们下去歇歇脚,也吃喝一些。”这就是打发走冯萍春草等人,要私下里和宁儿说话的意思了。
宁儿点头道:“冯嬷嬷,你带丫头们下去歇着就是,我同林姐姐坐坐。”
众人一时都散了,林若旃这才端详宁儿的神色,道:“打今日见你,就觉得你眉宇间隐隐有愁绪,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宁儿虽在外,却免不了为侯爷的伤势担忧,心中又为母亲之事郁结,但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她只好委婉地说:“家中有人抱病,难免有些记挂。”
林若旃了然:“原来是此事。”她宽慰了两句:“也别太过担心了。安危福祸都系天意,我们担忧也无用。”
她指了指自己:“譬如我的婚事,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林姐姐这样急着请自己过来,宁儿早猜测是为了此事。不知为何,从那日暴雨,楚寰深夜来侯府看她时起,她下意识就有些不愿意提起这桩婚事。
宁儿问:“姐姐没同林大人私下谈过吗?”
林若旃往后一靠,沮丧道:“别提了,那日从定国公府回来,父亲劈头盖脸就训了我一遭。说我行止疏狂,堂堂的大家小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再不管教,日后还了得?为此狠狠罚了我。”
她想起那日她们与临平长公主爱女楼莹的冲突,不由心有余悸:“当时楼莹走时,还撂下狠话要我们好看。为此我还惴惴了许久,谁知后来见了长公主一面,这事就算揭过了。”
宁儿道:“长公主殿下宽宏心慈,又怎么会和我们小辈计较?”
林若旃摇头晃脑地说:“话虽如此,但终归得罪了人家的宝贝女儿。用我爹的话说,是民不与官争。”
宁儿扑哧一笑:“你们家不是官,那天底下也没人配作官了。”
林若旃道:“到底是皇亲国戚,无事还是莫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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