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两个字带着足够的幽寒,眼底翳色过浓,令时茭毛骨悚然。
时茭不知道要怎么同秦郅玄解释。
他得去打工啊!
不打工任务失败了,他是真的会饿死的!
秦郅玄一抬手,时茭就下意识躲开脑袋。
骨子里还是怕秦郅玄真一个暴怒,揍他一顿的。
“躲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你会!”
“会打我的……”
秦郅玄低笑得阴恻恻:“那你自己想想,哪一顿手板子是挨冤枉了?”
时茭又抿紧了唇,打死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要好好工作?
不工作,难不成秦郅玄养他吗?
他都要饿肚子了。
想到自己窘迫艰辛的生活,时茭感伤的情绪也逐渐攀升。
瞳眸中水汽荡漾起粼粼波澜,作势又要掉几滴金豆子。
秦郅玄见人又泪眼婆娑的小可怜样儿,实属无奈:“又哭什么?”
车顶够高,所以秦郅玄能轻而易举的将时茭带到自己腿上坐着。
“犯了错就哭,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时茭好像知道自己的眼泪有用,故意用这有利武器来对付他。
一听自己逃不掉惩罚,时茭心口拔凉拔凉的,哽咽着软音道:“你不能抓我,不能关着我。”
“你不知道,我会饿肚子的。”
时茭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这个副本就会被动判定失败。
带着茧的指尖蹭在腹部,时茭虽然瘦,但才吃过晚饭和小吃,这会儿肚皮也不瘪。
“怎么可能会饿肚子?”
“会的,我会,所以你就别……你让我走吧,求你了~”
他要打工的~
时茭说得磕巴,又前言不搭后语,越说越想哭,觉得自己怎么就招惹到这样一个偏执狂啊?
秦郅玄没有半分动容,只想着和时茭亲昵暧昧:“不用怕,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我养你。”
一个事业脑,一个恋爱脑,根本说不通。
秦郅玄捧着时茭唇红齿白的脸,垂涎地不住咽口水,眸光染着晦暗。
男生跟一只小鹿一样,受了惊恐就哆哆嗦嗦的,细密的鸦羽颤那两下,完全撩拨住了秦郅玄的心。
“老婆现在该害怕的,是你又不听话的事。”
“我之前就说了,再敢跑,屁股和腿,保留一个。”
“哪一个?”
秦郅玄的话带着寒霜气,一往时茭身上拂,就瑟瑟发抖。
“那个,我……”
又想哭了,眼泪没掉,却还是哭唧唧的,愁苦得凄惨。
“我选腿。”
秦郅玄捋了捋时茭的发丝,暂时还没有呈现暴怒状态,反倒是笑得人心里发毛。
“受得住吗?”半开玩笑揶揄。
“这次,我可不会再对茭茭心软了。”
“以后每周和每晚的外出取消,十天算你一次考勤,表现得好一周加一天外出。”
时茭:“……”
怎么谈个恋爱,还要考勤啊?
车被司机开到了地下车库,后座的两人并没有下车,反倒是司机溜得极快。
只等人走了后,车内的动静儿就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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