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密微微一愣,收起轻佻,试探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这样做很对啊,毕竟比泰多境内铜矿稀少,锡矿又制作武器和生产工具的必要原料,少了格鲁吉亚的支持会影响比泰多的霸业。而且传说公主很漂亮,真是门当户对。”尤蜜儿假装无所谓的笑笑,滔滔不绝说了一堆。
“你吃醋了。”伊兹密低头望进尤蜜儿的眼底。
尤蜜儿假装忙着手上的活,当做没听见。解开绷带,露出伊兹密右肩上狰狞的伤口,伤口很深,像个狰狞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已经溃烂发严了,露出红红白白的肉,一定很痛吧,每次痛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她吗?
她的心突然抽得生疼,仿佛这伤是在她身上一样。
她有什么资格吃醋,也许他爱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仿佛惧怕最后的自尊也将要被摔碎一般,尤蜜儿突然冷笑起来:“殿下,你也太自恋了吧?我为什么要吃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只不过把你当朋友而已。”
“我们不是确定恋人关系了?”对于尤蜜儿骤变的态度,伊兹密很是不解。
恋人?对,恋人,他众多恋人中的一个。
“那不过是不想和你结婚的缓兵之计,我根本不喜欢你!你未婚妻既然来了,我也没必要演戏了,祝你们幸福!”
伊兹密眼神一黯,眼睛里蕴含着暴风骤雨:
“那我娶了公主,你会不会有一丝丝难过?”
“不会!不会!你娶吧,作为朋友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很好!朋友!”伊兹密冷笑一声,“你跟你所有的朋友都舌吻吗?!”
对于伊兹密露骨直接的用词,尤蜜儿忍不住炸毛,尖声道。“那都是你强迫我的!我最讨厌了!”
药瓶里的药好像堵住了,怎么倒都只有一点点,她烦躁的用力甩甩药瓶,药水终于流出来,浸湿了纱棉。
“那这么说,那天你那样主动迎合我也是我强迫你的?”伊兹密微笑着,说话的声音却毫无起伏。
“伊兹密!你!”
尤蜜儿火冒三丈,气得发抖,索性将手里的药棉狠狠的拍在伊兹密的伤口上。
“嘶!”伊兹密疼得扭曲了脸,他侧过身捂住伤口,终于有了生气的表情:“喂!你想谋杀亲夫吗?!”
尤蜜儿毫无畏惧地望着伊兹密,胸口剧烈起伏着:“亲夫?我们好像什么关系也没有吧?” 混蛋!为什么不跟她解释,为什么不解释?就是一句谎言也好。她在他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她紧握住双拳,指甲扎入掌心,印出血红的印子,她要撑住,不能哭,不能哭,不值得为这个混蛋哭!
屋子内的侍从都为尤蜜儿捏把冷汗,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们的王子说话,一看就是个不怕死的主。他们都尴尬的低着头,不知是该劝还是该装没听见,想到伊兹密的那句“主动迎合”就不觉的浮想联翩,面红耳赤起来。
伊兹密刚想还嘴,听到俩人争吵声的米达文,艾斯里,欧恩都担心的进来想看个究竟。年迈的太医却在一旁安慰他们道:“小情侣吵架呢,不碍事,各位放心。”
欧恩看到俩人剑拔弩张对峙着,笑容满面的说道。
“哟,小蜜蜜怎么阴着脸啊?”
已经很生气,听到欧恩这一句,尤蜜儿与伊兹密还是同时感到一阵恶寒。
这时俩人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别人,想到刚才吵架的内容被人听了去,就不好再继续了,将所有愤怒委屈都化作电光火石的对视。
艾斯里唯恐天下不乱地也出来打岔道:“伊伊,真是魅力无敌啊,人家都从哈图萨追过来了。为了比泰多,殿下就从了吧。哈哈哈!”
“闭嘴!”米达文拿起一个苹果砸过去,正中艾斯里的头,“哥哥,给他封个郡王,让他把公主娶了。”
“嗯,这主意倒是不错……” 伊兹密勾起嘴角,望向艾斯里。
艾斯里脸色瞬间煞白,一下就跟蔫了水的白菜一样,耷拉着脑袋道:“王子殿下饶命,再不敢了。”
“这事由不得你,艾斯里,为了比泰多的未来,你就从了吧!哈哈……”米达文得瑟地抖抖肩,大笑着重复艾斯里先前的话。
经一群人一闹,尤蜜儿是又气又好笑,想要流出的眼泪又缩了回去。
“开玩笑罢了,不可能换人的,回哈图萨再这样闹试试,看父王不砍了你们。”伊兹密一本正经道。公主已经看到了他本人,况且父王亲自指婚,两国连合约都签好了。就算他想找人替,父王也不会同意。父王的目的除了铜矿外,还有就是支开他,得到尼罗河女儿。
尼罗河女儿是他的,他不会让父王得逞。
伊兹密的话听到尤蜜儿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
“米达文,别坏了你哥的好事,伊兹密十分想娶格鲁吉亚公主。”尤蜜儿白了伊兹密一眼,又继续用力给他涂药。
“你这丫头!轻点!”伊兹密侧过身躲过尤蜜儿涂药的手,“我什么时候说想娶她了?”
“刚才说的。”
“我没说。”
“说了!”
“没说。”
“说了!”
“没说。”
……
……
“真幼稚!”艾斯里翻翻白眼。
太医终于按耐不住,出来打断俩人:“尤蜜儿小姐,先看看殿下的伤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吧,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么?”
“对,蜜儿你帮看看,普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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