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华茯苓二十余天的悉心医治,梅慕雪的伤终于快要大好了。既如此,众人也不便一直在这打扰华茯苓,这一日,他们便前来向华茯苓辞行。
梅慕雪的寒毒已除,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在逐步恢复正常。只是,她胸口那道伤疤,华茯苓用尽了各种方法,也去之不掉,这让她着实郁闷了许久。
白鹤鸣见状,劝道:“华前辈,正如您所说,您只是个大夫,又不是神仙!我师父说过,这扶光剑所留下的伤疤,任何人都是无法去掉的!您又何必再纠结于此?”
梅慕雪也道:“是啊!华前辈,这伤疤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它又不是长在脸上!您既已治好了我,不如好好想想,这次要让我付什么酬劳?”
华茯苓道:“这次就算了吧!我最想要的酬劳你又舍不得!”
梅夫人奇道:“华神医,到底是何种酬劳,让您如此的念念不忘?”
罕见的,忘忧接过话道:“夫人!是我!华前辈最想要的酬劳,是我!”
“嗯?什么?”
看着梅夫人更加惊奇的目光,忘忧续道:“华前辈希望收我为徒,传承她的衣钵!”
梅夫人道:“这……雪儿,你是怎么想的?”因为忘忧是梅慕雪的丫头,梅夫人也不好替她做决定。
忘忧却突然跪在了梅夫人和梅慕雪面前,道:“夫人,小姐,这次我想留在华前辈这里,恳请夫人和小姐恩准我所愿!”说完,忘忧给母女二人各磕了一个头。
梅慕雪似乎并不觉着意外,她认真地问道:“忘忧,我只问你一遍,你决定好了吗?”
忘忧眼神坚定地道:“是!请小姐成全!”
梅慕雪双手扶起忘忧,道:“好!忘忧,从今天起,你便不再是我的丫头,而是我的妹妹,以后,在外面受了任何委屈都要跟我讲,我自会为你撑腰!”
忘忧满怀感激地道:“多谢小姐!”
“嗯?叫我什么?”梅慕雪一挑眉道。
忘忧又道:“谢过姐姐!”
“嗯!这才是!”梅慕雪笑着点了点头道。
一旁的华茯苓听到忘忧说愿意留下来,可高兴坏了!她问道:“丫头,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吗?”
忘忧直接跪倒在了华茯苓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拜见师父!”
“好!好!好!乖徒儿,快起来吧!”华茯苓笑逐颜开,亲自扶起忘忧道。
“恭喜华前辈喜得爱徒!”白鹤鸣也自为华茯苓高兴。
华茯苓来到了梅慕雪面前,道:“鬼丫头,我知道你最后那番话,既是对我的宝贝徒儿说,也是对我说的!你放心,忘忧在我这里,我是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就算是到了江湖之上,谁还敢欺负我‘幽谷怪医’的徒儿不成?”
梅慕雪抱拳道:“谢过华前辈!这样吧,您再写个医庐所需药材的单子,回去后,我便遣人送过来!”
华茯苓道:“那我就不客气啦!反正,你们梅家堡家大业大,有的是银子!”
几乎所有人都替华茯苓和忘忧高兴,只有抱琴一个人怏怏不乐。她拉着忘忧的手问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梅家堡,离开我们大家?是不是因为我……”
忘忧打断抱琴道:“不是!我只是想自己决定一下未来的人生!以后,小姐有你和白公子的照顾,我很放心!”
抱琴仍是有些不相信,却被忘忧拉到了一旁话别。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忘忧对她说了很的多话,有叮嘱,有祝福,也有期盼。
其实,不只是抱琴,就连白鹤鸣也有些奇怪,怎么忘忧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呢?后来,他也曾私下里问过梅慕雪,答案却有些出乎意料。
原来,忘忧之所以非要离开梅家堡,是为了成全抱琴和梅念恩。他们三个人都是从小被梅思远夫妇收养的孤儿,一起长大,一起习文练武,也算是青梅竹马。
随着他们三个人的年龄渐长,抱琴和忘忧同时喜欢上了梅念恩,但是谁也没有说破,因为她们都念着彼此,甚至愿意成全对方。
而这一切,梅慕雪看得是清清楚楚。所以,当忘忧提出想要留在幽谷医庐,她明白这是忘忧的选择,也是忘忧给自己的一次机会,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
白鹤鸣、梅慕雪、梅夫人以及抱琴四个人辞别了华茯苓和忘忧,离开了云南幽谷。走到湖广地界的时候,四个人便分成了两拨,梅慕雪陪着白鹤鸣去了白云山庄,而抱琴陪着梅夫人回了梅家堡。
白鹤鸣之所以要回到白云山庄,一方面,当然是因为父母大仇得报,他要去父母的陵前祭拜禀告。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前几日收到了洪天波的传书,他的师父和四位师兄不日将抵达白云山庄,亲自为他主持及冠之礼。
白鹤鸣在梅慕雪的陪伴下,八月初三日就回到了白云山庄。三个人一同祭拜过白剑锋夫妇之后,他便和白耿便先行去准备冠礼所需要的物品。
中秋节过后,宾客们陆续地到了。只是,白鹤鸣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成人之礼,师父和师兄们竟然会邀请了这么多人。
第一波到来的,自然是白鹤鸣的师父“瀚海雪翁”洪世烈和“雪山四杰”四位师兄,以及他的未来四嫂司徒无双。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主意。
第二波到来的,是白鹤鸣的义兄,南七省武林盟主、仁义山庄庄主东方子衿和他的妹妹东方子佩。
第三波到来的,是梅家堡的代表梅家三爷梅思安,以及白鹤鸣的好兄弟乌达乌大善人。
第四波到来的,是白鹤鸣的舅舅,兵部左侍郎加兵部尚书衔,朝廷正二品大员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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