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两只也不甘示弱,冲上去大快朵颐。
三只杰瑞冲着鸡腿就是一通输出。这吃相看得孙延召都有些嘴馋。
可没过多久,那只最先上的小鼠浑身抽搐,很快便仰头躺在了鸡腿旁,另外两只赶忙上前,可也同样抽搐了起来。这才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小灰们便整整齐齐地躺在了没吃完的鸡腿旁。
孙延召吓得一头冷汗,还好当时忍住了,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谁想毒杀自己,又是谁出言提醒?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狱卒就过来用铁棍猛敲铁栏杆。孙延召在一片刺耳声中艰难地坐起。他这一夜饿醒了几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狱卒看见烧鸡只去了一只鸡腿,其余一点没动,呵斥道:“你爷瘸了条腿,还给你送餐食,要不是看他可怜,我们兄弟几个昨儿就分了,真活该你饿死。现在跟我走,有大人要见你,一会嘴巴可给我放紧实点,不然小心了你的皮。”
孙延召苦笑,心道这狱卒真是信口开河,自己连爹都没了,还哪里有爷爷。又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他活像个僵尸,摇摇晃晃地起身,待双手戴好枷锁,随着狱卒向外走去。
狱卒领着他来到一间小屋,屋中央有一张方桌,两张圆凳。桌前正站着一人,这中年男人,头戴幞头乌纱,身着紫袍,腰扎玉带,样貌颇为英武。
“李伯伯!”孙延召惊讶道,来人正是他将来的“便宜丈人”枢密使李崇矩。他盼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来了。
“孩子!这才几天,怎瘦成这样,”李崇矩长叹一声道,“快坐下吧。”随后向狱卒随手一摆,眼中颇有不满。
狱卒吓得低下了头,谨小慎微地鞠躬后退出。
落座之后,李崇矩沉默良久,气氛实在有些压抑。
孙延召强打精神,察言观色,发现这未来的老丈人比上次相见时沧桑了许多,眼白满是血丝,眼眶周围有些发乌,发黑,显然是没休息好。而对于有人下毒一事,目前还没个头绪,他决定先闭口不谈。
“李伯伯我还要在这待多久?”孙延召问道。
“再等等吧,放心,这里我会帮你打点,”李崇矩接着说道,“想不到这么难办,李茂是前朝的老御史,这几年来一直不声不响,大事小事从不出头,这回连人证都备好了,就想来个一鸣惊人。牵扯到张龙儿,附和声很多,看热闹的不少,能帮忙的却没几个,唉,我再想想办法吧。”
一听这话就知麻烦了,孙延召也泄了气,呆坐在椅子上。
他起初以为有李崇矩的帮衬,用不了多久便能平安无事。可他却不知,李崇矩出身孤寒,如今能身居高位靠的是圣眷正隆,朝堂之上难以与晋王赵光义、宰相赵普相提并论。
孙延召本就饿得说不出话来,如今又再遭打击,心里更是不好受。李崇矩又说道:“孩子你放心,孙老哥如今去了,合着我这乌纱帽不要,也护你周全。”
也甭管真假,话能说到这个份上,孙延召也唯有感激,道:“谢李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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