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直挺挺地逼视着我,我则是毫不避让,针锋相对。
“好!以后我讲课,你给我到外面,我的课不欢迎你。”他使出了很多老师惯用的伎俩恐吓我。
我根本毫不动摇,无所谓道:“我交了钱,学籍在这儿凭什么不能听课?想我混蛋,可以!去让校长去了我的学籍。”
“你觉得我不敢?你现在就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根本不配当学生。”他森然道。
“你去啊,我看看校长会不会除了我的学籍?”我眼睛微眯,就像一柄剑,锋芒毕露:“有句话你说的对。当飞行员确实了不起,这让我只需要考二本就行,就算我不听你的课,你以为我考不到二本?你的威胁有用?”
他神情一滞,开除学籍顶多就是个说辞,因为一个不算冲突的冲突就开除学籍根本不可能。再者,我虽然比不上那些冲击清华,北大的学生,但好歹也是实验班中上游的学生,考个二本太简单了,他说的话,仔细想想就是个笑话。
你们可能会说我戾气重,但是我不觉得。在临近高考的时候,也是接近解放的时候。解放的是自由,也是内心积压三年的怨气。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我那么不爽,我也懒得刨根问底,在我的生命里他就是个我倾向于擦除的记忆,是他第一次让我对教师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颠覆。
从此之后,他讲他的课,我做我的事,两不相干。
期间发生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有一天,他不知怎么惹恼了班上的一个男学生,具体原因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男学生快气疯了,最后抡起椅子就要打他。他吓得直接跑到教室门口,一顿嘴跑。那次才知道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地主!
我只信奉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你给别人臭脸,就要做好别人给你摆丑脸的准备。
你们可以说我小人得志,但是飞行员给我带了太多,太多的勇气,太多的自信。
在这次发泄式的决裂之后,也象征着我高中生涯的逐渐落幕,那是我飞行生涯的起点,却并非我愿意回忆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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