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个商人若不好财还有什么理由和劲头去守住家业并努力创造更多财富呢?更让人担忧的是他乐施好善、花银子没数。把家业交个他管恐怕不出两年就普渡众生给普完了。这种正义仁慈的人的命运难测,可谓人间正道是沧桑!
所以,这样一对比,贺广晟按规矩把家族产业交给有经验有能力的嫡长子贺惜厚掌管无可非议。
既然自己迟早接替父亲,贺惜厚想,那么京城或广州城的官商关系也应该由他接替维系巩固。
长渊抵达天字码头这天,船还没靠岸,远远已望见港口路边停着一排豪华马车。长渊想:载官不愧是巨商之子,会做……
不过当他走下船登上岸时,上前迎接他的是贺惜厚。他和贺惜厚见过一次面,那次他被选为游伴陪嘉亲王去台湾,回程他带着自己的小厮左耳绕道广州,替父亲押送一批由宜和行采办的洋货回京城。那次是贺惜厚把已经装好、并由宜和行镖队护航的一商船洋货交给他。贺惜厚还送了他一个会烹茶的漂亮丫头、两箱洋红酒和一副望眼镜,说供他船上消遣。虽然初次见面,加上年龄悬殊,交谈不多,但长渊对他印象很好。
今日见是他来迎接,长渊着实有点喜出望外。他也说不出何缘故,见到是贺惜厚而不是贺惜载来接船,竟然轻松舒了一口气。大概因为他上次送的是会烹茶的丫头和红酒而不是名画或陶瓷、古董……
长渊虽与贺惜载年龄相近,他也很欣赏载官的见识,并希望与他成为知己好友,可载官总一脸冷峻严肃,一起喝茶喝酒也不敢放纵、生怕失礼……他总觉得与惜载有一层不同类的隔阂。
果然,贺惜厚大步跨到甲板上与他互作揖行见面礼后,立刻老朋友一般执长渊的手,请他上马车。
贺惜厚客气让长渊先上马车后,他也上了同一辆马车。
长渊坐进车内,只见一边座位上放着本小册子,封面写着《避余情秘诀》
贺惜厚见他眼神有好奇和讶异,忙哼哼笑道:“贝子还年轻,在下有义务保护您不受扰,在下给贝子订了丽莺楼的住房,这丽莺楼的姑娘呀很顽皮,您不惹她们她们粘上来……呵呵,”厚官鬼马一笑,瞥瞥那本册子,“这,贝子翻翻这册子……呃,省得被那些调皮的姑娘缠上……”
尽管长渊内心是匹野马,可自小接受的是侯门教育,一时还没习惯这等不羁奔放,但他并不故作出被贺惜厚冒犯而生气的虚伪姿态,他笑笑说:“这册子不是赝品的吧?无效我找你算账。”
厚官哈哈大笑,他赌对了,男人,不管年轻年长年老都难逃女人关。
“册子是正版,就看贝子用不用功学习。”
长渊笑对厚官作揖。
贺惜厚掀起窗帘,向长渊介绍沿街所见的建筑、景致、美食店、名花名草……最后指指屹立在珠江边的一栋灯光璀璨、生意盎然的五层建筑,“那就是丽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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