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虫蚁倒进智善和慧善的被窝里。
第二天一早,只见慧善派大师姐下山找大夫。庵里传说智善主持昨夜睡觉被大虫咬伤中毒,浑身红肿,慧善也被大虫咬得一身又肿又痛,还狠痒……
被大虫咬?沐明倒进被窝里的是森林里穷凶恶极的大黑蚁,不知咬智善的是什么大虫?
智善慧善草芥人命,平日随意鞭打老实的师姐妹们,昨日逼死尘空,沐明只想让她们受点罪,给她们一点惩罚,没想要她们的命。
“智善主持被什么大虫咬了?”乐儿装出一脸“懵懂”问沐心。
“大蜈蚣!”
“大蜈蚣?”乐儿心想难道竹筒里除了引进黑蚂蚁还有蜈蚣?“为何智善主持屋里有大蜈蚣?”乐儿明知故问。
沐心伏到乐儿耳边轻声说:“大师姐偷偷告诉我,说主持禅房里有肉香味,大概是肉香味把蜈蚣引到屋里的。”
沐明稍微松了一口气,她们还没怀疑自己。
又过了两天,住持体内的毒肿还未消,身体越来越弱,说恐怕活不长了。慧善只被蚂蚁咬伤皮肤,她还能代替智善主持庵里的大小事务。
这天她把众尼姑集中到中殿拷问:“我和主持床上的大虫和蚂蚁是谁放的?”
众人惊骇,个个脸露惊惧,害怕难逃鞭打,却又暗暗钦佩谁那么大胆敢为大伙出一口气?
没人吱声。
慧善眼珠子溜一圈,定在乐儿身上,冷哼一声,转头对两位老尼姑命令道:“拿拶子来,一个个夹,直到有人承认。”
乐儿看见拶子,十指已牵扯着心位痛,心想可不能连累其她无辜姐妹……
她正绞脑汁想如何把此事与大家划清界线……只见慧善晃了晃提着的拶子,道:“不是我要责罚你们,是你们中间有人故意害你们受罪吃苦头。”
在拶子强行套入排在第一位的尼姑十指时,乐儿终于想出救急法子,她大声喝止:“等等,智善住持常教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栖慈庵是修行之地,不是牢狱,何能使用刑具逼供?何况寺院座在山林里,修建了过百年,禅房木墙均旧,季节温湿,蛇虫鼠蚁百足虫肆意横行有何出奇?怎就赖人呢?要不这样,我在宫里到见过老御医用鱼腥草或蒲公英加蜘蛛捣烂,可以去百足大虫的毒,先治好住持的毒难道不比查百足大虫的来头更急吗?”
慧善坐在太师椅上,法令拉下一丝诡笑,沉思不语,她想:我就知道这事一定只有她敢做,差点要了我和姐姐的命。这女人容貌出众,乖巧的话倒是惹我心疼,可惜是个难驯服的顽女子,而且她太聪慧,留下恐怕是个后患……可她是宫里出来的贵人,没逮个正着,没人赃俱获,就这样夹断她手指或弄死它,宫里恐怕是要过问,得让她消失得合情合理……
慧善突然抬眼冷,冰冰注视着乐儿道:“你现在下山去找鱼腥草和蒲公英,回来再捕蜘蛛和着捣烂给住持敷上治疗,给你三天,若主持不见好转,”慧善抖手上的拶子,“这就只用在你的十指上,也算救得你师姐师妹们免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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