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郡王太过分了,竟在此时落井下石,逐她出府。”长渊责备。
“还真别怪多郡王,只怨她自食其果,若成婚后能安守本分、贤良淑德,今日她不止稳坐郡王妃之位,还能拉娘家一把不是,可她偏心野不羁……”
虽晴晴说的是事实,但灵菀毕竟是她的表姐兼自小相伴长大的闺蜜,怎能在其落难关头冷言相讥、避而远之呢?
长渊无暇理论,他匆匆告辞这对冷漠的夫妇,向贝勒府门口走去。
在门口没见到灵菀,他问门房,门房说没见到什么郡王妃,只有一个疯婆娘、已往西街口去了。
长渊上马车,命贴身随从赶车沿街找,马车经过多郡王府门口,却见府大门紧闭。长渊停车上前敲门,问灵菀是否已回府?门房却说不知灵菀何许人。长渊愤怒。门房说他是奴才,他只按主人交代的说……长渊一阵心凉,昔日一起骑射狩猎、把酒言欢、自诩缟纻之友的一群同龄玩伴,在你落难时都成了不相识的陌路人。
他上马车,继续沿路找,可到了街尽头也没找着,正纳闷灵菀往哪走了消失那么快?他的马车转到了护城河边,瞥见一群人围在岸边柳树下喊有人跳河自尽了,他内心一惊,赶紧跳下马车上前查看,果然是灵菀……
问围观的人她如何落水,纷纷表示不知情,说他们也是路过,见水面飘了团红衣裳才猜想是不是有人落水,用竹篙去挑,果真是人,卖糖葫芦的一对父子忙下水把她捞到岸上施救,可已没了气息……
长渊蹲身去按压灵菀胸口,看是否还有救,却发现她腔内无水,颈部还缠了一条打了死结的丝巾,他立刻警觉灵菀是被人勒死后才丢进河里的,怪不得他告别德霖、从贝勒府内书房走出大门不到一盏茶功夫就找不着她了,敢情有人在贝勒府门前或附近就掳了她……
谁?她已经疯了,是谁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他在心里吼叫,抱起已冰冷的灵菀上了马车。
尽管乌拉纳氏看到死去的爱女当场哭晕过去,但也不敢去找郡王府讨要说法,终究是灵菀有错在先,加之如今朝廷中枢风声鹤唳,先帝已对付瑶浦福建案睁眼闭眼,新帝也看在他已病毙,没抄家问罪。崇赡还算有用,新帝没把他与父案牵扯,半年前封他四品都蔚,派往四川督送军粮。
儿子是付家唯一翻身希望,乌拉纳氏不想引来新朝大臣们的围堵目光,她静静把女儿安葬了。
长渊却暗中寻查勒死灵菀的凶手。
他怀疑是多郡府报复灵菀杀子之仇,才先休后派人勒死她。可他的得力手下山猎仔细查询一翻,也没找着多郡府杀害灵菀的证据,反而听河边人说那地方是桥下又是路转弯,还有几棵柳树挡着,有人坠河很难发现,期间倒是有几辆马车匆匆过桥,其中一辆在转弯处慢了下来,但很快又加速走了……
长渊眉头一紧,稍思忖后道:“可能就是慢下来那辆马车把灵菀抛下河的,有人看清是哪家府上的马车吗?”
山猎回:“说经过的都是普通马车,看不出是那家府上的。”
一时半会儿查不出凶手,长渊也只能暂时放下去处理别的要事。
他想见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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