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都没有思索,就指出了一旁的那块,说道:“这个是我做的,大姐做的很好,但仔细看来,还是能够区分的。”王大姐惊奇的问道:“我自己觉得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的。”雅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过瓷碟,重新摆弄了一翻,笑着说道:“圣品在中,佳品在侧,众星拱月,天行之道也。”果然,雅沁重新摆放了一下,雅沁做的那块就隐藏在正中,既能提升全部的品质,又没有了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雅沁继续说道:“因为那块是我做的呀,你问制作的人,我这赝品怎么样,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大姐你做的已经非常好了,只是色泽还不够洁白透彻而已,看不出来的。”王大姐点点头,说道:“如此一来,一碟六块,五块是我做的,那就可以多卖六份了,雅沁你真聪明啊,但我还要提高才行,不能总是让东家这么辛苦,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开门了。”
竹云轩大门打开,门外已经有几个等待的客人,毕竟醉花荫醉人的香气在这风雪天很适合,再来上一坛温热的烧酒,驱除身体的寒意和倦乏。
几个等候的客人冻得手脚冰凉,看到大门终于打开,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王大姐笑着说道:“让大家久等了,火盆都已经点好,进来暖和暖和吧。”扫去身上的风雪,客人们找到位置坐下,都要了老酒,王大姐招呼小二端上了老酒,自己坐着发呆。
只饮老酒,自然不免有些枯燥乏味,加上冬日的萧索和生活的迷茫,客人们都低头不语。突然,有个客人喊道:“掌柜的,有没有醉花荫,给我上来些。”这话让大家都记起了来竹云轩的目的,也都说想要醉花荫。王大姐依旧未动,面露难色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由于昨夜风寒,东家身体不适,今日没有醉花荫,不过有其他好东西,大家先喝酒暖暖身子吧。”虽然有些失望,但听到还有其他新鲜东西,客人们不免都有些期待,有人说道:“竹云轩竟然能给大家带来意外之喜,就听掌柜的,我们先喝酒吧,毕竟这老酒也是一绝,相信竹云轩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看着大家眼中充满了期待,王大姐不免有些得意,做了这么久的掌柜,也悟出了一些营销的手法。
客人们桌上都摆满了喝光的酒坛,时候差不多了,王大借起身说道:“大家也等了这么久,想必都喝好了,今日东家设计制作的新品,名叫寒雪霜梅,虽然有些清凉,但却是解酒佳品,大家需要试试吗?”此时客人们大多都喝得头晕脑胀,听说新出的茶点竟是解酒的,都喊到需要,王大姐神秘的笑了笑,亲自去后院拿出了寒雪霜梅,每桌都摆放了一碟。客人们都很好奇,虽然梅香四溢,但看上去确实冰凉刺骨,在这阴寒之日食用,不自觉的都打了寒颤,还有些客人有些后悔,询问能否退掉。王大姐劝说道:“大家不妨试一试,若是无用,不但这寒雪霜梅不收钱,今日的酒钱也免了。”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有几个胆子大的拿起了寒雪霜梅,闭上眼睛,送入了口中,还没来得及品味,寒凉之意已经灌注全身,颤抖了几下,面上已经没了醉意,精神焕发,大喜道:“这寒雪霜梅真是好东西,不光看上去绝美,吃下更是让醉意与一身的疲乏消散,舒服的不得了啊。”其他客人一听,也都迫不及待的吃下,清凉爽口,还略带一丝梅酸,酒气倦意立刻一扫而空,店中客人全都点头称赞。一个年纪稍大的客人问道:“你们东家虽然日日以面纱示人,但是这蕙质兰心,巧思绝妙,不知是否有意中人啊。”客人们一听,全都收起了笑容,低头继续喝酒。那人一看气氛有些不对,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王大姐心情不错,竟然没有发怒,只是敷衍的说道:“这位客人想必不是吴郡人吧,那是否知道项家庄的龙且呢,一月前借着酒醉,轻薄我们东家,被老娘打了出去。”那人只是外地来的客商,在客栈中听说竹云轩老酒不错,茶点更是一绝,来过几次,觊觎雅沁的风姿,才问了这话。龙且他还是知道的,出名的难缠,酒醉之后,战力更是难有敌手,他都被打跑了,自己还不被打断了腿,赶忙一口气吃光了碟中的寒雪霜梅,扔下几两银子,逃出了竹云轩。王大姐在身后叫喊道:“客人别走得那么急呀,雪天路滑,要小心啊。”话音未落,只见那人竟然滑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人走后,店中的气氛又恢复的正常,剩下的都是老顾客了,有人还是好奇,问王大姐:“掌柜的,那人虽然无耻,但有句话是没错,你们东家比天上的仙子都尤胜几分,可否有意中人啊,我只是好奇问问,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王大姐还没回答,店外就传来了龙且的声音,说道:“你当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就连项少主,人家都是不屑一顾的,要我看来,这雅沁姑娘就是九天神女临凡,带来的之后老酒和茶点,哈哈哈。”王大姐正愁不知怎么回答,毕竟都是老顾客了,不能得罪,龙且这话算是给她解围了,感激的拿了老酒和寒雪霜梅,给龙且摆好后说道:“这是我们东家清晨制作的寒雪霜梅,龙爷酒后试试。”龙且点点头,问道:“王大姐,几日过去了,你们决定了吗?”王大姐小声的说道:“今日雅沁受寒,明日再去商量,芸曦小姐的回信还未到,我们也不能决定,再等等吧。”虽然有些失望,但面前有心心念念的老酒,龙且也就不再计较了。
夜晚如期而至,客人们都已经散去,准备的寒雪霜梅也全部售完,看着今日的入账,王大姐开心的笑出了声来,说道:“今日就赚了以往五日的银子,想来雅沁也不会再节省那几块木炭了吧。”
回到房中,雅沁还是躺着休息,但此时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也许是房间温暖舒适,雅沁睡的很沉,王大姐走到身边也没有醒来,王大姐笑了笑,坐在窗边的凳子上,趴在桌上,一日的辛劳,她也沉沉睡去。窗外院中的那株寒梅,依旧高洁,迎风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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