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嘴上说着不沾边的话,心里却在想着其它事。
眼镜儿面无表情一个劲儿的灌酒,张扬皱紧了眉毛,只吃菜不喝酒。徐青青干脆没动筷子,表面上跟我们说着话,其实那颗心飞到哪里谁都不知道?
“01年我没加入刑侦大队前,破获了一桩虐杀儿童案,嫌疑人仅仅是想要抢掉四岁娃儿的棒棒糖,最后将娃儿抱起来往地面摔,我们赶到时娃儿的脑壳子已经碎了。”
眼镜儿抬起头来,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精神疾病。”
张扬说:“一个街边的流浪汉会突然冒出抢劫押款车的想法,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会突然冒出自己晚上走在街上被乞丐强暴的想法,一个正常人会突然冒出杀死全家的想法。”
黑子说:“有时候我们紧紧看着一个字时,会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有些不认识这个字,其实每个人都有两个灵魂。”
我点点头:“杀死那个娃儿的是另外一个灵魂,当时他走着,肚子并不饿,身上装着很多钱,冒出杀死这个娃儿抢走棒棒糖的想法。”
“人为什么会犯罪?”
“因为生活太安逸,每天上下班,吃喝拉撒,三点一式的生活,人本身就是不安分的动物。”
酒劲儿涌上了大脑,我摇摇头,笑着说:“那你们说为啥有人送五口棺材在刑侦大队楼前?”
眼镜儿说:“因为复仇,他想要杀死我们。”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徐青青猛然说:“他在发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抛弃了这个世界。”
白酒喝掉两斤,啤酒喝掉五箱,现场也就只有我能勉强站起来。张扬喝得口吐白沫,被120急救车拉倒医院里面,眼镜儿和黑子直接醉成一条狗。
徐青青睁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她也不说话,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微红。那双水汪汪的瞪眼睛扑朔迷离,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她裂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在那儿磨着。
我走到她旁边,架起她一只手来,说:“我送你回家。”
徐青青看了看我,问我说:“你是谁?”
我知道她是另外一个意思,仍然笑着说:“你的同事,许越。”
晚上八点多种,这个县城灯红酒绿,无数中午体体面面的白领换上一套平常衣服融入这个世界,中午跪在街上乞讨的乞丐换上西装开着轿车停在夜总会门口。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用另外一个灵魂来发泄白天的不满,老板的辱骂,情人的争吵,家里琐事等等,每一夜都酩酊大醉,第二天又换回正常的自己,上班和下班。
徐青青问我说:“你怕死么?”
我点点头:“怕,很怕。”
“那晚你应该走的,那时候高勇的手术刀已经在我小腹上划开一个口子,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么?”
我摇摇头。
徐青青说:“那时候我什么都能感觉到,我那时候在想这辈子还有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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