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突然起身抖了抖袍子,向皇后打了个千儿,低声说道。“这位格格能不能为公主所用还要公主自个儿衡量。奴才也不便多言。夜深了,还请皇后娘娘早些歇着,奴才告退。”
进忠给皇后指了方向,便撂开了手不再去管。“若罂便笑他像个甩手掌柜。”
进忠一边给她梳着长发,一边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七阿哥是她的儿子,她自己若是不上心,难不成还要奴才事事亲力亲为不成?”
进忠放下梳子,一手按住她纤薄的肩膀,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弯下腰脸贴着脸的看着镜子里的若罂,“若不是皇上对您起了恶心的心思,奴才才不管是哪一位阿哥将来继承大统,又在什么时候继承大统。如今奴才已经走到了最高位,若皇上是为明君,奴才便是一辈子护着他安稳又能如何!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您的身上,每次奴才见他提起您,奴才都恨不得亲手刮了他。”
一直以来,进忠都很害怕叫若罂知道他如此变态的占有欲,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隐藏,战战兢兢的阻碍所有人靠近她的身边。
可越是隐藏,进忠越是害怕他怕有朝一日叫若罂知道,就会在那双眼睛里看见寒冰,看见那爱意消失。
他害怕若罂会认为他给的爱是束缚,会想要逃离。每当他想象着若罂的远离他都感觉自己要疯了。
所以进忠一边隐瞒一边试探,一边一点一滴的透露出他对若罂的占有欲。
正如现在,他只敢在委屈神色的遮掩下,从若罂身上寻求宽容。
若罂却笑着抬手扶上他的脸,用脸颊轻轻蹭着他。
“进忠,除了你之外,任何人的觊觎都叫我恶心!若不是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我早就弄死那个老涩批了。一国之君若是他这个模样,早晚要亡国!”
若罂握住了进忠抚摸着她脸颊的那只手,把他的指尖紧紧攥在手里,她抬眸从镜子里盯着进忠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在进忠心里千好万好,甚至进忠愿意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用在她的身上。可若罂自己知道,在末世中挣扎了十六年,为了活着,她什么坏事没做过。
可她和进忠初识的那日实在太过美好,只得叫若罂继续伪装下去。她不敢叫进忠知道,实际上她是一个连杀人都不眨眼的恶人。
可若罂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伪装多久,她很怕有朝一日在进忠面前亲手杀人时,会从他眼中看到厌恶。
两人同时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心里的小心思,生怕对方发现自己不堪的一面,这种试探与戒备以及生怕被发现而产生的恐慌,只叫两人连灵魂都跟着战栗。
进忠连呼吸都带着颤抖,他捏着若罂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拼命压抑着的占有让进忠越发的用力,直到若罂感觉到唇舌的刺痛,才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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