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怎么了?”范慈恩把桌面的果盘从边缘推到中央,神色的兴味降下来。
张烨浑然不觉:
“她的嘴巴和崔女士神似,就连相貌都有三分相似,就是体型也太瘦了些。不过她有意增重,体型不是问题。我现实中见过那女孩,她的下半张脸真的和她很像。”
话音未落他被掐住喉直接撞到身后的复合板材墙体,玻璃窗震了一震。他挣扎着握住她的手,挤出扭曲的声音:
“您不是觉得她亲起来很棒吗?不先解解馋?呃……”
女Alpha力气非常大,直接遏断他的声音。张烨两只手都无法挣脱,她自从分化成了一名Alpha,就从一个权财、装备加持战斗力很强的精神病患者变成了一个更暴力的甲亢恐怖分子。
张烨被怪异的薄荷信息素针对性的压制,头部犹如针刺样疼痛,肺部的缺氧让他耳鸣、反胃。
再反应过来,他狼狈地撑在过道上,身体匍匐,大量的唾沫流出他的口腔,下颌磕破的黏膜附着细小的沙砾。
这边的动静就连不懂中文的船长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咳咳……咳咳咳!”张烨扶着脖子目光惊骇,面上露出一丝屈辱。
“张助,你该听点话了。”范慈恩蹲下来扯住张烨的头发,带了点笑,“再自以为是,你就完了知道吗?”
张烨克制不住的发抖,她的眼神像在看那些下贱的可供凌虐的情人。他忍着身体上的退缩,平静道:
“我只是想要帮你。”
范慈恩语气依旧轻佻,“你要是想要帮我,想个办法让她当我女朋友,我说不定会高兴。搞些赝品算什么。”
“真认真了?”
范慈恩收起她那大部分时候都显得不在意的语气,认真说:“我说过很多遍,是你一直听不懂人话?”
她莫名有点不喜欢张烨拿这种语气说她,显得……很不尊重她一样。
“我明白了。”张烨把歪掉的眼镜扶正,挖苦道:
“所以你被人砸了头还心甘情愿,没反过来把人砸进医院。被甩脸子还屁颠屁颠耗费时间金钱精力过来帮忙。她要是一直不理你,想必也是要默默守护吧。毕竟这就是爱啊。”认真超过三秒的范慈恩果然破大防。
“我没说我只一直守护啊。”
范慈恩想到自己去请罪那个晚上。万圣夜,真是一场美梦。
夫人做了粥。
尽管那味道很一般,但她喜欢那种氛围,只是夫人这个人做出这种举动的氛围,空气里像是施加了什么暂停时间的巫术,又像故土,像水汽透过很久远带芭蕉的庭院,穿过老式古董绣珠门帘……
一个小小的孩童坐在地上,手和腿都很小,润白胖,房间和客厅都很大,她把奶嘴放在嘴里咬着,摆弄手中的进口玩具。很静谧。
但孩童的静谧会被打破。
管家成日里盯着她的奶嘴。因为她已经三岁了,重度依恋奶嘴,范慈恩放在地上被咬裂开的奶嘴被哄骗走。
范慈恩从小把能触碰到的任何东西放在嘴里,爱子心切的范爸把她的手从嘴里拔出来,玩具碰到不干净的地方就拿走消毒,婴儿室一整天都在消毒玩具,但他没办法阻止范慈恩就地取材把一些家具试图放进嘴里。
十岁范慈恩开始怀疑自己有病,精神上的。
她的第一名咨询师是在她十四岁那年,私立国际高中,有人在教室传NbA球员亲签的球,那球每在教室上空飞过,引起一阵阵不同分贝的高呼。
她用那个篮球把后排叫声分贝超标的男同学砸破了头,阻止了他的嘴。
咨询师认真聆听她的症状后,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甚至流下了眼泪,说:
“亲爱的宝宝,你一定是在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这个时期的孩子对外界的探索会用到自己的口,会喜欢吃手,吃各种东西,各种玩具。这个时候大人不能太干预,不然今后就有可能出现攻击性的倾向,怀疑、不信任他人,可能会有点难和他人建立亲密关系。我坚强的宝宝。”
那之后范慈恩更换过数任咨询师。她的现任咨询师,刘医生,富有专业素养和感性。最重要是,对她相当有用。
刘医生建议她建立一种让自己舒适的环境,这个环境的组成最好只是物,不要是人,人具有不确定性。
可范慈恩还是在崔静身上感觉到了这种感觉。
很安心,遥远童年安宁的感觉。
范慈恩想要再一次体验那样的感觉。也不止是体验那样的感觉,她更喜欢她对夫人的欲望,她什么都想要。
“崔静很不一样。”
张烨听到这话真无语,那沦为历史的前三任人夫也是这么说的。“那恭喜你过段时间或许就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范慈恩把滑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屏幕裂开已是家常便饭,亮起屏后网页弹进了广告页面。“我要和她结婚!”
——手机屏幕上显示令人类震撼的震颤大波,响起激烈的游戏战斗声和高亢销魂女声。还有干咳的男声。
“咳咳咳咳!”男声是张烨,他喝水压惊把自己呛到。
范慈恩去叉广告。她对男性身体的认知丰富,素材颇多。相反对女性的身体认知除了自己,了解少之又少,大部分认知来源——广告弹窗、色情片、App首页推荐的杜撰香艳文章。
再有钱也避免不了这类东西。只要富人们还和大家生活在同一个网域,对于低俗广告而言,互联网人众生平等。
真神经。
她一个女的要看什么同性裸体,她需要看的应该是半裸熟男。现在确实半裸男也有了,但她的取向也一去不复返了。
群体分化前她就有点被污染了。这些低俗的东西把她对同性的感官潜意识变得污秽、下流,不单纯。待某个时机爆发。
范慈恩终于把广告关掉。
视觉上的画面挥之不去,所以……和女人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夫人做又是什么感觉。
回忆令她头皮发麻,心里阴暗又起。黑翅膀的小人说:那天心软什么啊,你又不怕得罪谁。这不,到手的鸭子飞了,现在还没吃到;白翅膀的人说:可持续发展懂不懂啊,好女人就要对人负责。有点耐心。
白天使居然是小孩哥的小学鸡声音。
对。
要对人负责!
范慈恩兴致勃勃的再次郑重宣布:“我要和她结婚。我想要她当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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