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就事论事,凡事讲一理字,可不像某些人如鹰犬一般。”这句话骂得甚重。
仇震生性腼腆,本就不善言语,言辞上怎会是吴天军的对手,他气得极了,一伸手从腰间拨出剑来。
吴天军见此情形心中大喜,故作气愤道:“仇师弟,对我拔剑相向是何用意?即使杀了我,也不能封住众人之口。”
陈子俊急忙拉住仇震,对吴天军缓缓道:“吴师兄,你我往日并无仇怨,为何一而再的与我为难?难道当真以为我好欺?”
吴天军嘿嘿冷笑,讽刺道:“你是陈家堡少堡主,我是什么身份,怎敢欺负你?怕是这话又被少堡主你说反了吧?”
陈子俊见他兀自胡搅蛮缠,怒道:“难道二叔平时就是这么教导门下弟子的吗?”
吴天军再次抓住话柄,转过头对其他的陈胤弟子大声道:“各位师兄弟可是听到,少堡主非但看我们不起,更是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放在眼里,随意指摘,我定要将此话原原本本的转告给他老人家听。”
陈子俊闻言,越发肯定吴天军是受陈胤指使与自己为难,二叔为何这么做?是了,他膝下无子,只有妹妹一女,定是嫉恨日后自己独得陈家堡,所以才会暗地指使弟子与自己生事,越想越有道理,当下他不管不顾道:“说给他听又能怎样?他指使你行此卑鄙之事,还怕人说吗?”他虽聪慧,但终究涉世不深,这等只凭猜测的话,若他年长几岁定不会说出口。
吴天军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气愤道:“好呀!都听听呀!少堡主说的这是什么话?”
陈子俊说完也觉后悔,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继续道:““说了又怎么样?今日我还要拉你去二叔那里理论理论。”
吴天军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道:“好呀!别说是去师父那里,即便是去堡主面前理论我又何惧之有?不过今日师父与堡主出堡办事,待师父归来,少堡主你不找我,我也定会陪少堡主你一同去找他老人家。”
陈子俊道:“好!如此便说定了。”
唐立凯在旁,呆立不语,心中忐忑,怎么事情会弄成了这个样子?闹到师父那里肯定又免不了一顿鞭子。
仇震也是心中不安,觉得此事大大的不妙。
离开练功场,陈子俊与仇震一路无话,也再无心情闲聊,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午后,陈子俊与仇震到钟非的居室,将练功场发生的事,与钟非说了。
钟非自是将两人一顿埋怨,严令仇震不许再与陈胤弟子发生口角,更让陈子俊不得去找陈胤理论。
陈子俊两人都点头称是。
傍晚时分,陈子俊正在自己屋里打坐调息,忽听外面刘昌生的声音叫道:“子俊,可在屋里?”
陈子俊收功站起,打开门,将刘昌生让到屋内,道:“刘师哥找小弟何事?”
刘昌生道:“刚刚在堡内遇到了二堡主,他叫我来唤你去他那里一趟。”
陈子俊道:“原来二叔回堡了。”他点了点头,已经猜到二叔找自己肯定是为了早上发生的事,还是问刘昌生道:“二叔可说找我何事?”
刘昌生道:“他没说,不过看他的脸色可不太好。”又试探着问陈子俊道:“子俊,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陈子俊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早上与吴师兄吵了几句嘴,又相约二叔回来一起找他理论,我想二叔找我肯定是为了此事。”
刘昌生埋怨道:“子俊,你怎会如此冲动与吴师弟吵了起来?再说这种事本该大事化小,怎又要闹到二堡主那里?”说完大摇其头。
陈子俊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先去找二叔去。”
刘昌生道:“子俊,我陪你同去。”
陈子俊摇手道:“不必,我自己去,二叔大不了骂我几句,还能把我怎么样?”
刘昌生道:“还是我陪你去吧,我不跟你进去,只在外面等着你,你记得一会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有话要好好讲。”
陈子俊见刘昌生脸露关切,心中感动,道:“我晓得,那就有劳师兄陪我走一遭吧。”
在去的路上,刘昌生道:“子俊,若二堡主找你真为此事,咱们还是别去了,等师父回来再说吧。”
陈子俊道:“爹爹没跟二叔一起回堡吗?”
刘昌生道:“师父还未回堡。”
陈子俊不在乎的笑道:“那也没什么,二叔找我不一定就是为了此事,也说不定有别的事情。”
刘昌生道:“那好吧!不过若真为此事,你千万要记得我的话。”
陈子俊点头。
两人来到陈胤所住的院子,见守院的弟子竟是吴天军与崔东明两人。
吴天军见陈子俊到来,阴阴一笑。
陈子俊没理会他,径直来到陈胤的房门前叫道:“二叔,在屋里吗?”
林关芝的声音,传来了出来:“是俊儿吗?进来吧!”
陈子俊心道,怎么二婶也在屋中?二叔肯定是在生我的气,竟然对我唤他不理不睬,一定是那个吴天军又跟他挑拨我的不是了。他如此想着推门进屋。
忽然,警兆突生,随着拔剑声响,一道凌厉剑气从背后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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