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淮今日就负责打猎,他的话就找找药草。
之前找的已经晒干了,明日牙膏牙刷到货正好一同拿去镇上卖。
昨晚做面片汤的面团还有剩,姜时安就着快速在案板上揉均匀。大早上的也不好吃的太油腻,干脆来个清汤面,剩的就烙几个饼子,一会儿带着山上吃。
种下去的白菜秧已经能摘了,姜时安将面条放入沸水里,随后到院子里摘了几叶白菜和小葱。
“吱嘎”一声,季应淮住的厢房门打开。男人穿着一身黑走了出来。
天色本来就还没亮,如此装扮正好溶于夜色之中。要不是听到声音,加之上空圆月还挂着,根本看不到门前站了个人。
“早啊,季二。”姜时安往男人身上看了一眼,顺带打了声招呼。
这人小秘密还挺多的,也没瞧见在镇上买过衣服,但这莫名出现的几套衣服却都是不一样的款式颜色。
季应淮眼力好,倒是一眼瞧见了蹲在一旁摘菜的人,他走到井水边打水洗漱,边说:“时安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姜时安就着季应淮舀水将菜洗干净。
他总不能说昨天晚上想着能吃肉,半夜把自己馋的睡不着。早上又想着吃肉,老早就又馋醒了。
想了想,他含糊道:“早些上山多找点草药卖钱,我现在可太穷了,浑身上下就只有五两银子。”
季应淮擦脸的动作一顿,望着姜时安背影皱眉,这么缺银子吗?
锅中面条冒着滚烫白花,姜时安将菜叶放下去,又打了两个鸡蛋。
季应淮洗漱完走回厨房,他正好将面盛到碗中,见人进屋便开口说:“喏,吃吧!一会儿我再烙两个葱油饼带上,咱们在山上多待会儿。”
季应淮点点头。端起面条熟练将自己碗中鸡蛋夹姜时安碗里,“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不用,我自己碗里已经有一个了。”姜时安想给他夹回去,但男人已经走到桌边坐下吃了起来。
得,那他一会烙饼多放点油,多烙几个带着。
天色微亮两人便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姜时安背上背着背篓,季应淮手里拿着弓箭还有其他捕猎工具。
这个时辰对于乡下人来说不算早。路上遇到不少村民或扛或背着锄头等农具往田里走去。
瞧见两人众人顺口打了声招呼,还夸姜时安勤快。
面上夸,众人心里可琢磨着呢。这都来他们村这么久了,地也没有买,庄稼也没种,也不知道以后打算怎么过活。
听村长家说这小少爷好像又在镇上开了铺子,打算卖什么牙膏牙刷,众人听了直摇头,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一个小哥儿整天在外抛头露面,这会儿还开起了铺子,指不定得赔多少钱。
想归想,众人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山上路两人也熟了。季应淮先让姜时安在周围找草药,他自己进了林子深处设了几个陷阱。
这山上经常有村民来,他也不好往陷阱里放些尖锐的东西,怕伤了人。便只能将坑挖的深些。
在草丛茂密的几处地方布置了几个陷阱,他便继续往林子深处走。春天不少动物都会出来找食,是最好打猎的时候。
天色已然大亮,将林子里一草一木都照得清楚。
远处草丛轻微晃动了一下,季应淮拉起弓箭瞄准,在兔子想要往下一个方向跳时,迅速射出一箭,正好扎中兔子右腿。
他嘴角上扬,眉眼间是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张扬。
很好,少年的早饭有着落了。
季应淮走近拎着兔耳到眼前看了看,这兔子还挺肥有他两个巴掌大,视线向下落在兔子隆起的腹部,他微微愣了一下。
就说这么重,原来是只母兔,看样子还怀了小兔。
受伤的右腿还在往外流着血,母兔呜呜小声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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