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男人最好的礼物,更是沙场征战的前奏,三个男人饮酒如鲸吸,唯有一个女人一旁干着急,
“三弟,此战一连收复两城全靠你鬼神莫测之筹划,特别是青江原经你随意点拔竟然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今天我三就尽兴畅饮不醉不归。”李庭山举起了酒碗。
“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云飞虎喝得也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豪气外露。
“此战两位哥哥才是首功,行动迅如猛虎下山,气势犹如秋风扫叶,让狄厥闻风丧胆,后面的凉州收复之战两位哥哥更是关键”柳乘风也举也酒碗同二位一饮而尽。
“三弟,只管开怀畅叙破敌之策,我与大哥都听的计划行事”云飞虎大声说道。
“二弟”李庭山作出禁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我出外面替你们把风”慕容飘雪终于看到三人放在酒碗放心下来,自告奋勇的说,
“飘雪”柳乘风用手指了指酒楼楼顶,慕容飘雪当然明白,一个“燕子三抄水”就自窗而去翻身上了屋顶。
“这样,两位哥哥,这两城我们能这么快收复说实话,还是侥幸成份在里面,而凉州不同可能我们只能力克,狄厥将士凶顽,一般不会投降,目前青江原虽然因两方争夺分去了一部份狄厥的兵力,但这里估计至少有三至四万狄厥兵可从外围增援凉州。而且凉州城高厚实,号称西北第一坚城,常规办法实难攻入,狄厥要是真正巩固了势力,从凉州南门而出就可直捣雍州,要是雍州城破就会直抵天洛京城近郊,而此他们是退可守,进可攻的有利之势,要想破凉州狄厥守军需如此-----------。柳乘风一边茶水在桌上画出关键点,一边用传音入密之法传音给两位哥哥
“很好,三弟,此局甚妙,凉州城收复之日,就是三弟名扬天下之时”李庭山说道。
“三弟,你原来从未有过行军打仗为何会对这些一切都了然于胸”云飞虎笑着拍了拍柳乘风肩背。
“这一点容我以后有时间跟两位哥哥聊聊,今日昌阖刚刚收复,城内到处还未平静,两位哥哥防卫之任务还很繁重,请恕小弟不再打扰两位哥哥的首要工作。”柳乘风抱拳道。
“好的,三弟,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这次军员、城防、行军之事就让我们两个来”李庭山与云飞虎同时抱拳送别。
“走吧,飘雪,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柳乘风一掠上了屋顶。
“乘风哥哥,你没醉吧,我从没看你喝那么酒”慕容飘雪双眼灵动关切之情流露。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走吧!”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的皓腕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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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昌阖城就传出消息,原狄厥昌阖守备大将安哈拉毒杀狱卒数十人逃狱而出,一时之间只见街上军马大作,到处开展的搜捕工作可是均不结果,而昌阖南城门口两个乞丐模样人的出了城门后形为鬼鬼祟祟,立被人怀疑虑是安哈拉带领他的随从已潜出南城,城内立派大队黑山军马追踪而去,可没曾想此安哈拉下毒功夫了得,竟然有提前准备,不但有狄厥特有的狼毒烟熏翻了大队人马,还一阵砍杀将追踪之黑山军全部杀死。夺了两匹军马消失茫茫群山之中。
三日之后此两人出现在了通往凉州的西大门肯特拉山口,山巅之上人迹罕至之处,两人竟然兴趣盎然坐在山峰之上俯视整个凉州城。
“乘风哥哥,我们这样真能混入凉州城吗?”
“为什么不能?很多事情只有去做了才会知道行不行,计划只是筹谋不实施永远是计划,只有行动了才能称之为方案。我们这次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凉州城乱起了,只有乱起来了,我们才有机会内配外合收复凉州。”
“乘风哥哥,你那天到底怎样跟两位大哥商量的我都没听到,你能告诉我吗?”
“其实很简单,就是,北围打援,南诱断尾,中搅局,东西夹击”柳乘风有些神秘的说道。
“这么复杂呀,那算了我不问了,反正只要跟着乘风哥哥,就一定能收复凉州城就是了”慕容飘雪显得神色从容起来。
柳乘风倒是笑了,其实这次也是碰巧听李庭山说起,这个安哈拉是他这十多年的老对手,其人狡诈如狐而且还擅长埋伏攻击,战场使毒无所不用其极,每次即使正面冲突他都留有几层后手,这次却让柳乘风天衣无缝之妙计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被活捉了。柳乘风对此大感兴趣当即详细问了此人的情况,原来此人在狄厥有一师傅名叫,西漠翰拉,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中原姓名,叫:魏苍农,是中原前朝魏尚书的最小的幼子,前朝覆灭后他在一非常厉害的家将保护下逃到狄厥,并在狄厥长大且一路高升最终做了论策长老,专门负责战争谋划之策,与负责天象占卜测算的达鲁台长老、负责内政管控的勃辅烈长老、负责时序法令的葛洛歌长老、负责监控处置的古烈腓特长老并称狄厥五大长老,也是狼主的最高决策层的核心人物,而此魏苍农在军中广收门徒,在军中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而此人更是深谙兵法要领,让狄厥犹如如虎添翼,势力急剧扩张,此次他们伸东击西偷袭凉州府与昌阖府对宣威府形成合围之式很有可能是此人之策。
柳乘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打败父亲率领之先锋军的正是这位五大长老之首的,西漠翰拉,魏苍农
柳乘风灵机一动觉得即然这个安哈拉如此狡猾如狐不如再利用一下,于是就有了前面假装越狱,杀灭追赶者的戏码,现在唯一要做就是怎样混入凉州城搞乱狄厥整盘计划,这样才能调动狄厥按他们预定的计划顺利实施,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跟慕容飘雪和盘托出。此一计划也只李庭山与云飞虎两人知道。
“飘雪,我们进城去,只是你以后一定要叫我主人,要不你身的打扮就显得太不合时宜了”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打扮得邋里邋遢的样子就好笑。
“你还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哈拉主人”慕容飘雪俏皮的要去抹柳乘风的脸。
“这个不能抹,一抹就原形毕露了”柳乘风笑着躲开了。
“主人,你这个样子太难看了,我跟你补补装”
“不要,不难看就没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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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凭安哈拉身份,与惟妙惟肖的易容改装与慕容飘雪一起成功入了城,这个时刻正接受狄厥在凉州府大将军召唤前往驻军营--大纛营,拜见霍克蒙特, 刚进大庭人没看到就见一阵刀光霍霍袭来,慕容飘雪所扮小奴毫无疑问就被两把大马刀架住了脖子,一下吓瘫在了地上,而柳乘风所扮的安哈拉自然是连翻带滚劈过一连砍过来的数刀,而且用的姿式是绝对正宗的狄厥军士近身搏斗的姿式,这也是柳乘风在青江原看到当地驻军练习搏斗时学到的。一连数刀,刀刀及体已将柳乘风背部与手臂各划了一道长口子血流如注,直将半边身体染红。滚落当口一个黑木令牌应声而出。
“慢,”一个声音从庭后面响起,立时庭内游走砍劈之人影停止攻击,六条高大魁梧身影立刀环视。柳乘风也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立时从后堂走出一狄厥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须。从容的捡起那个黑木令一看,只见上面刻的竟是一个老鹰站一骷髅头的图案, 当即大声的说道“带下去先去治伤”
“主人,不要带走我主人,我要跟主人在一起”头一歪竟向架在脖子上刀撞去,脖子立现血痕,刀也迅速撤开
“两人一起带走”那个彪形大汉挥了一下手。
夜已深,一个精致的内庭里,柳乘风身上的伤口已裹好,慕容飘雪却斜卧在床头睡着了。
柳乘风却睁开眼,悄悄的坐了下来,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个黑木令牌,伸手收在了起来,看来是这个黑木令牌救了自已,当时从那个安哈拉贴身地方搜出此牌他就知道此牌一定很重要,因为上次银案追踪那次也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只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所以再次见到图案自然一下记起来了,没想这次真起到了大的用处,看来这个黑木令牌代表了狄厥一个神密且权利滔天组织,否则不可能那个人一见此令牌就停手了。
柳乘风人影一闪也穿窗而去,夜空中犹如一灰鹤直飘上对面房顶,一连几个起落就掠到了那个高大大庭的屋顶之上,他看到有不少侍卫在下面巡逻立即朝巡逻密集人数众多之点的房顶飞去,身如纸鸢一般飘荡下面人员竟然无一察觉。
柳乘风轻轻揭开瓦片看到屋内依然还是灯火通明,而堂中坐着正是白天那个狄厥彪形大汉,正俯身案前写一信件, 不一会儿自外勿勿走进一人,上前执礼道:“报,霍克蒙特。特使人员已全部派出,相信不几日就有消息传来,另外今天收到北方的消息”来人取出一小竹筒双手递了过去。
霍克蒙特取出火漆封印的竹筒信笺,展开看过之后递给了来人,“凯脱,你看看以为如何?”
来人凯脱看了信笺后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 霍克蒙特,此时发来催我们南进的信函,很有可能不是狼主的意思,只怕是长老院授意,听说狼主自得到巨夔奉献的那两个妖妃,已一段日子未关注前方战事了,前方的这些事情都交长老院来打理, 蒙特应也知道,长老院那帮人最善长的就迎合狼主,不会考虑前方战况情形,现昌阖已失,宣威已失,我们已四面被围,还要我们单兵突进,只怕我们会遭中原人的合围攻击,我们狄厥并不善于守城,只适合野战,可现在我们守着这个孤城,也是万分凶险。如若冒进,不但城守不住,还有可能会被中原截尾分隔包围,那时就再难脱困了。”
“很好,我也是此意,只是上面的意思,不能违,这样你组织人马,提前预演好,五日后自城南门而出,然后安排好攻击人员与退回路径,让长老院那帮人知道,冒然南进有覆灭的危险。”
“是的,蒙特”
“还有你组织好我们最精锐的骑兵,守好北城门确保我们与北方的通畅,这样我们才能进可攻退可守,从昌阖丢失得这么快来看,应是中原人那边来了非常厉害的人物才会如此,我们首要任务是确保不能被他们包围了”
“是, 蒙特,我这就去安排?”
“也不必如此急,今天已晚先去休息,那两个暂时不动,待两方消息过来,再行动也不迟”
“ 蒙特,那两人若真是阏氏(皇后)辖下人员,那我们以后行动还真多有不便,不若直接---”凯脱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暂不可, 阏氏在我狄厥多年,又一直深受狼主宠爱,又在狄厥立功颇多,势力更是根深蒂固,我们无需去招惹,即使确认真有此人存在,我们只需让他与我们隔离开来即可,这个药你拿去,放在他们房间处,他们就能在不知不觉中丧失行动能力形同废人”
“好的,蒙特”凯脱拿起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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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受,全身都痛,叫郎中过来,叫医官过来,我要见霍克蒙特,我要见霍克蒙特,我不是奸细,我没有背叛狄厥,我要见霍克蒙特,为什么关着我?我我要见霍克蒙特”柳乘风一大早就在房间内大叫,慕容飘雪也开始配合摔东西,弄得整个房间震天响,生怕人不知道。好一会终于有一狄厥兵过来了。
“吵什么,吵什么,霍克蒙特已外去巡城,没时间接待你们,你们就乖乘在这里等着,”
“我全身痛,我要人来治疗,我是阏氏的人,你们无权关着我们,我要去找郎中”柳乘风自然不能听他们摆布在此等待
“你别吵了!等着,我去通报一下”那个狄厥兵悻悻的走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此种叫喊无益,最多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果然那个狄厥兵一去不返,两人相视一笑,
“飘雪,现在可以放心睡觉了,等到晚上我们再行动”柳乘风使用传音入密方式跟慕容飘雪说道。
夜暮降临,外面的吵噪之声渐渐零落,两人从屋顶飞掠而出,直向兴城大街而去,在一处土陶店门前一跃而入,
“明月有约!”柳乘风清朗的吟道
内屋走出来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提着一灯笼,绕着二人走了一圈。
“清风识人”中年女人终于是对上暗语。“两位请随我进屋来”
两人进去后看到有中年男子还在一心一意在灯光下做他的陶器,看二人进来也没起身意思,倒是那中年妇女说话了,“两位自京城来?”
“不是,大嫂,我们自昌阖而来”柳乘风说拿出了那个慕容都的行军玉制令牌递了过去。
那个中年女人还未来得接,就被原来一心一意做陶器的中年男子给抢去了,拿起玉制令牌左右翻看了好一会, 然后突然站直身体大声说道:“宰辅有何指示?”一看就是原来的军人做派。
“把这个书送给昌阖的李庭山将军,有没有办法能迅速做到,此件非常紧急!”柳乘风说道
“有,我们这里有鸽鸟房,能马上做到!”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很好,大哥是否早年从过军”柳乘风问道。
“正是,我原是飞骑营的人后受伤,得宰辅照顾开了这家陶罐店,公子看着好像不并不象军中人,不知是宰辅何人”中年男子说。
“在下柳乘风,这个是我同伴容七,正如大哥所说,我并非军中人,只是此次应急从事,为此次收复凉州打前站,不知大哥,大嫂能否帮得上忙”
“真的要收复凉州府了吗?我们可盼了好久了,这些狄厥兵在此猖狂太久了,到处烧杀抢掠不止,还到每家每户搜刮财物、女人,这次正是我们报恩的时候到了,只要公子看得上我们二人,我们非常愿意为宰辅与公子效力,只是不知公子要我等如何作为?”
“大哥、大嫂贵姓,我们可坐下详谈”
“我叫,赵贵顺,我内人,刘淑花,公子尔等两人准备如何起事?”
“是这样我需要两位找一些合适的人选在城内传播此种民谚:
“ 凉州府好又好,只是秋雁高飞早,包饺子、煮馄饨,只为迎军犒,北猎鹰,南断尾,一朝起夕鼠虫跑”
“这个很好,我明天就找人去传播此条民谚”
“还有一点赵大哥,我需在数天后能给我找十人帮手听我号令行动,可否能做到?”
“这个当然可以,这个凉州府是历次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里的民众只要听说有人带着打跑狄厥那是蜂涌而至个个争先呀,只是朝廷太过腐败每次都搞得民众怨声载道,到了临战就只知逃跑。这次好了只要是能真打跑狄厥,莫说十人,就是十个十人我也可以找到”
“这个自然最好,我到时有准确信息再提前通知你们,这样你找的人听我通知再行动,基本计划是丑时时分分散到狄厥北城驻军营周边集合,每人带二十支火箭,我一声令下一齐射出,然后就可分散离去,然后次日同样时分转战到南城门与北城门均是如此,重在燃起冲天大火,不用伤任何一人。不滞留、无犹豫射完就分散而走。”
“明白,柳公子的意思,赵某基本明白了,我们一定遵照此计办事。”
“那好赵大哥,大嫂我们走了,我这所剩银钱不多,你们补贴一些家用”柳乘风从身上取出几个银锭。
“不用,不用,只要能打跑狄厥我们都愿意,哪还能收柳公子的银两”赵贵顺赶紧推了出来。
“赵大哥,刘大嫂,收下吧,狄厥进城只怕你们也一直未营业,日子不好过,这个只能算给两位熬过这些苦日子之用”慕容飘雪拿起银锭放在刘淑花手里拿着柳乘风就走。
两人出了土陶店,一路向北在又在一家关了门烟花店私下买了不少烟花,在城内转了圈才算是放心的回到驻军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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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两人都被关在那个房间内未出门,闷是闷一点一日三餐稳定,两人也懒得惹事均专心练功,外面守卫的两人见他们在房间很是老实不吵也不闹,自是放心不少一天到头基本都是在外面打瞌睡,可是到了四天相继有好消息传来,首先是上午听到两人在谈论城内民谚在城内疯传引得大将军大怒,派人到处搜查奸细。下午又听一守卫匆匆跑来说:“不好了,民谚传的是真的,南城那边的守军开拔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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