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去攻雍州府,没想到才出城不远就遇密集箭阵埋伏,只杀得人仰马翻回城狂奔,可回城道上突然全部布满发铁蒺藜马匹全部受伤到地,众骑兵在箭阵之下一时全军伏没,五千人马一天不到的时间眨眼说没就有了,这可把霍克蒙特气疯了,原本是想拉出城做做样子没想到居然成了真的,而且还应了白天在城内传的民谚。房间内的两人听外面侍卫的谈论自然高兴不已,看来云飞虎已到城南,而向北方而来带领绝大部优势兵力的李庭山应也差不到位了,果然次日又听两人谈论北城门受到强大攻击,一天之内击退了中原人的三轮进攻,虽然城是守着了,但与北方联络的通道给截断了,现在凉州府差不多成了一阵孤城,霍克蒙特已发出紧急求救的信息, 柳乘风知道时机快来了,两人照常半夜潜出来到赵贵顺的陶罐店,赵、刘二人迎了上来屋里坐好后,赵贵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云飞虎与李庭山分别传来鸽书,柳乘风自不用细看,因为战况正如先前计划那样,只是原来想通猛攻再示弱来引狄厥出城,演变成了狄厥主动出城,这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剩下的情况是怎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军力由南城门偷偷转移至东城门打一个措手不及,而李庭山此次才是攻城的主力,只见李庭山来函写道:“两日前抵城,已攻城数次而退,伏于金山、奔牛山待灭来援之敌”。
柳乘风看好心情大好,当即写函回复:“敌已救援,估计来最快之敌乃青江原之援军可以逸待劳,火阵、箭阵齐发,灭敌于援路,转战西城门一举强攻破城”
“赵大哥,速将此函发给李将军”柳乘风将信函放在小竹筒内交给了赵贵顺,“还有一事明天你帮我查一查东城门之狄厥守军情况,勿必要小心行事”
“好的,柳公子,我们大约什么时候可动手?”赵贵顺将信函已绑好在鸽子脚上,将鸽子放飞了出去。
“照目前进度最快应是三天后”柳乘风说道,
“是这样柳公子,我这几天已去摸熟了他们在凉州府的几处驻点,你看看是不是到时我要每个驻地来个遍地开花,给他们放放火让他们乱成一团”
“这倒没有必要,我们只用将城北与城南两个驻点搞得越乱越好,这样他们就会到处调兵遣将,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知道了,那明天我再去多联系一点人”
“可以的,只是要注意保守秘密,不到起动那一刻决对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
“这个我是当然,我忘记告诉柳公子了,我原来飞骑营就是战前情报收集的,所以这些方面的事情,我是熟门熟路”
“噢,原来如此,你们飞骑营原来属谁管辖,能跟我说说当时情况吗?”
“当然可以,我们飞骑营当时属西北道行军大将军慕容都管辖,只是后来大将军调任京城没几年就做了宰辅,我们才改归李大将军麾下,八年前与狄厥冒顿原一战中我伤了左腿抛与右胸,正好宰辅巡营认出了我,硬是让我退了下来,开了这个陶罐店。”
“当时同你们一批有退下来多少,现在何处?”
“此一批退下约有七八百人,当时此一战打得很残烈,我们死忘就有一万多,伤了五六千人,伤势严重的都被退下来了,但目前仍活着且还留在凉州府的只有不到两百人”
“很好,如果我想让你将此两百人全部招回来有几成把握?”
“只有五六成吧!因为好多终身残疾了,我是最好的基本上都恢复了”
“那好,我的想法是你们潜入东城门附近,不单是放火以外,还要安排一些人在暗处不停往城楼放烟花,扰乱他们的战斗力到时我自有计较,我前面已买了一些烟花藏在东城门附近,如果你的人多可再买一些,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心惶惶不可终日,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个容易,我们肯定能做到”
“那好,赵大哥我们约定好了,我们就此告辞,三天后我们一定要收复凉州府,给你们与大伙一个安宁的家”柳乘风走过去抱了一下赵贵顺拍了拍他肩膀后与慕容飘雪一道走出了陶罐店。
两人回到城北驻军营那个困住他们的房间,还未来及点灯,就感到四面八方刀风呼啸,瞬间把两人围在中间,灯火迅速燃起。
“果然是奸细,说你们到底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说话正是那个凯脱的管事,而周围也回来十多人。
柳乘风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他们还只查到我并非什么安哈拉,并不知道策划之事,
“哈哈哈,无须什么目的不目的,只是要取你们这群狗贼之人头”柳乘风心念身法一起拿着慕容飘雪几个旋风回转就穿过了人墙,凯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柳乘风已近身旁,凯脱大惊急掠而走以图避开柳乘风近身的攻击。可哪知道柳乘风并不想与之纠缠,
“大漠孤烟直”两人已犹如御风而起冲破屋顶而出,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疾如飞蝗密集箭羽,看来此地也被他们团团围着,刚才进来的时候看来是大意了。
柳乘风剑式一挥“漫转风云剑欲狂”剑气所到之处气罡飞速旋转将箭羽全速调转而射。
“狼崽子,休得猖狂”一股飓风袭来,立将箭羽全部吹散跌落,来人正是霍克蒙特。
虽人在空中却也连出数掌直袭柳乘风面门而来,使用是竟是中原武林失传以久的天雷地火玄冥掌,此种掌劲一赤一黑,赤者红如火碳,黑者犹如浓墨,中此种掌法者不是烧成焦碳,就全身化成浓血,柳乘风虽不知此掌来历,但见此掌劲所到之处犹如飓风掀起自知厉害,立用使用‘心念’身法迅速避开,同时却将慕容飘雪一掌送向对面房顶。那边立时箭羽飞矢犹如急雨袭去,而柳乘风已同时遭受了天雷地火玄冥掌的全速攻击,掌影如山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的压到,自已竟然一时无还手机会,这是他出道以来除那红衣番僧与天狼狼主以外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真没想到此人如此精通中原失传武学。眼看柳乘风已退至屋顶飞檐之处已是避无可避,
柳乘风却借机脚勾飞檐一个“蝶戏芙蕖”有如迅风般来了一个大回旋,人已到霍克蒙特后背,剑式一挥也由被动变主动,“纤云四卷天无河” 剑式已如层层鳞鳞细浪推出,将霍克蒙特后面三见尺范围全部罩在剑气罡风之内,好个霍克蒙特人犹如一翻转风车般向前急冲而去,落在了对面一株大树之上,剑光跟踪而至立时树叶纷飞如雨,而劲雨中霍克蒙特竟然双掌袭出迎剑而来,
“气贯山河”柳乘风剑犹如银龙般迎掌而去,而霍克蒙特竟然双一合夹住剑身,借剑身之力飞起双脚踢来,直袭柳乘风胸前三大要穴,这么一着倒是让柳乘风大吃一惊,只得弃剑飞身而起,避过此要命的功势。暴退三丈之外,可霍克蒙特已跟踪而来,凌利掌劲再起。
“人生长笑三千场”柳乘风手臂挥舞之处内劲导引之功立起,魁星天罡剑跌而复起直朝霍克蒙特后背飞来,这让霍克蒙特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御剑术也如此之精深,避无可避的紧急情况下只得一个硬硬生生铁板桥倒地避过,而柳乘风也接过来剑,飞冲到了对面房顶。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硬是将围困慕容飘雪的数十人迫退,只见慕容飘雪手臂之处也血色一片,自知已然受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着慕容飘雪犹如神龙游空而去,后面箭矢如雨,均被柳乘风挥出剑气罡风所阻纷纷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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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搜查他们二人的人马一波又波的扫街而过,而二人此刻却早也易容成陶罐店的两小伙计,柳乘风做陶罐是把好手,赵贵顺一教就会,慕容飘雪就有点不大妙了,搞得到处是泥不说,就是脸上、额头也到处是泥印,眼看天就快黑了,柳乘风都做了快二十个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陶罐,慕容飘雪还未做到两个,而且还是奇型怪状的,这要是烧制出来哪里有人买呀!柳乘风想笑,但慕容飘雪却是玩得兴致勃勃,还扭头过来问:
“哥哥,这个好看吗?是不是很有艺术特色?”
看着她满脸是泥,又看看非罐非壶的艺术作品,柳乘风终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怎么?全部做成你那种中规中矩的罐子呀,不值钱,我这个说不定烧制出来就值钱了”慕容飘雪嘟着嘴说道。
“吃饭了”刘淑花在内屋叫道。
“好了,两位都去洗洗先吃饭吧”赵贵顺从烧制房内出来满头尘灰。
四人围成一个小桌子,上面摆了几样小菜,吃得也是其乐融融,只是慕容飘雪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哥、大嫂你们还没有小孩呀,为什么不要一个呀!”
“唉,几年前病死了,家里没钱治病,病来得又急,没几天就走了”赵贵顺说完已满面悲伤,刘淑花却也是泪流满面,好好的气氛让慕容飘雪这一问搞得两人都觉得很是尴尬。
“对不起,大哥,大嫂不应该提起你们的痛处”慕容飘雪说道。
“没事,没事,走都走了也挽回不了了,痛也没有用了”赵贵顺抹了把脸显得从容起来。
“大哥,大嫂等这仗打完了,日子过好了还有机会!”柳乘风拍了拍赵贵顺肩膀。
“是呀,这个仗打完了,我们生活太平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四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外面就传来,得得得,急切的马蹄声,而且均是往北城门那边而去。柳乘风知道这肯定是李庭山将军已消灭来援的狄厥军,在北城门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的佯攻,只有这样才将大部份狄厥军调到北城门。
“大哥,我们明晚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你的人员都联系好了吗?”柳乘风问道。
“公子,都已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
“很好,大哥,麻烦你拿纸笔过来,我要马上飞鸽传书给云、李二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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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慕容飘雪二人带着赵贵顺他们在几处狄厥军营地射出火箭,一时之间军营驻地人马奔突,烟火四起、人声喧杂,救火声,叫骂声,哭喊声四起,军营是彻底乱了,可这还止这些,两支军队同时出现在东城门与西城门并迅速发起了猛烈的攻城。这是狄厥军队万万没想到的,昨天晚上还在北城门的大军,与前几自雍城杀来的大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东、西两座城门之外,此时调军回防也是不及,而且军营现在又乱成一团。对方攻势更是趁着夜色有如潮水般汹涌,箭头失去准星,城墙上也乱作一团。
“飘雪,你跟赵大哥他们速去东城门,先潜伏起来,待我来时就是城破之时”柳乘风说。
“不行,乘风哥哥,我要跟你一起,你一定是找那个霍克蒙特,那个人武功极高我先前也见识过了,而且你单人前去太过危险,我要跟你一起,就算是死也要跟死在一起”慕容飘雪急了,她知道此时要杀那个霍克蒙特必是千难万难搞不好还会一去不归。
“是呀,公子,你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就算我们全死光了,也在护你周全”
“不行,赵大哥,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我要杀的那个人确实内功比我高,但今天不杀此人无法破城,前面所有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所以我没有选择,不过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说完在背后一点了慕容飘雪穴道。
“赵大哥,快带飘雪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等狄厥缓过神来我们就都走不了”
赵贵顺还在犹豫,柳乘风也冲天而起向驻军营内扑去,临走那一刻他看到了慕容飘雪泪光闪烁。
柳乘风伏身房顶上好一会都没看到那个霍克蒙特出现,下面奔跑着救火的人群与奔跑的马匹。忽然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照目前这种光景救火是次要的事情,而坐镇指挥军队增援东、西两城门才是最会紧要的事情,可是自已伏身的这个楼正是前几次他们议事之处呀,但为何此现在此处自屋顶朝下望去空无一人,莫不还有其它地方。他刚一抬头,立即有数十只火炬投了过来,立时屋面大火生起,他也补火圈围困住了。
“哈哈,哈哈,小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竟然正是霍克蒙特的声音 “杀”一声令下。立时四面八方飞来数十人影,柳乘风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再有半分犹豫,心念身法一起正欲避开杀伐,没想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就要罩下,
柳乘风当然不能被如此伎俩困住,“大漠孤烟直”人剑一体形成急速旋转之旋窝直天而起,立时金属网在魁星天罡剑面前瞬间碎成鳞片状落下。而此时人在空中也遇上大量箭羽射至避之不及,只见柳乘风突的一个翻身一个千斤坠,人已犹如流星坠落下来,人刚接触屋面,已人剑合一犹如长虹贯日般,直向对面的房顶射去。对面顿时有风雷之声响起,屋顶之上瓦片整遍区域犹如连根拔起覆压而至,柳乘风自不敢小觑,剑光一抖剑势如扇形展开,罡风顿起
“饮尽狂沙志未歇”剑风所到处瓦片顿成齑粉,剑已如匹练丝毫未受阻挡杀出。
霍克蒙特大吼一声“先天无极,血海河山”双掌之间飓风突起气劲鼓荡,层层掌影竟然迎剑而来如重山压到。一边掌势腥臭无比闻之欲呕,一边掌势炙烈如焰。眼见剑气来袭寒气入骨但是毫无退缩之意右手掌势一挡竟然硬生生将来剑荡开,而左手却犹如鬼魅一下向柳乘风胸前拍去,
柳乘风一个倒掠顿时由主动变成被动,不得不迎风舞柳般避开掌劲,可即使如此也是心如刀割、气血翻腾。
“无边翰海玄冰裂”柳乘风眨眼之间已身势倾斜,剑光立显突兀,同时幻出万千剑影,人影三分自三个方向发起了攻击,
“无法无天,无生无死” 霍克蒙特在万千剑影中竟然掌势不颓将周身剑光全部荡开。且飞天双脚踢到,柳乘风身体犹如闷雷击中,一下倒射了两三丈方在稳住身影。
“笑指天南皆寂灭”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在双掌中一搓立即飞速旋转而出犹如神龙归海般在空中游走,“开”一剑顿成三剑再次分三个方向袭去。
“天雷地火” 霍克蒙特掌劲所到之处竟然有气场波暴裂开来,可柳乘风已身形如电在暴烈之处出现,人剑一体破空而来,剑至面门突然手腕一换剑走偏门绕头而走,霍克蒙特大骇双掌齐出可是为时已晚,一到血箭喷出人头离身飞起,
柳乘风一下接过人头,飞射于一马匹之上快速向门外冲去,一时间箭矢暴雨袭至,后面更是数十骑快速围了过来,而此时柳乘风已然身受天雷地火之伤,胸前似被烈火烧焦了一片,面对数十骑的层层围困唯一拼死一战,
“风卷黄沙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立时剑风大作,尘沙四起,也看不哪是人哪是剑,剑即是人,人即是剑。四周刀剑交织,嘶吼四起,衣袂纷飞,待喧嚣声断,一骑飞出数十人已全数被斩落马下,而此时柳乘风也是身中数刀,全身已被鲜血染红。
东城门战斗此时正是更是残烈,大量的黑山军士不是被强弩劲箭射落城下,就是一登城楼就被大量的狄厥军士困杀,但此种情况并未阻碍前赴后继之士攻城信心,依然是人如潮涌而去一时之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云飞虎已发起了三次强攻都未成功,正心急如焚。
“报”一人飞速奔至马前,“将军,城门靠北一角城楼上有出现搔乱 ”
“驾”云飞虎一骑突出飞驰而去
柳乘风一骑飞驰而来突破层层箭阵,犹如天神般冲上牌楼,一连数剑杀退了周边围过来的数十人的围困,跃上牌楼高处,
“你们的大将军已死,不要再做抵抗,你们内城已补我们攻破”柳乘风果然如天神一般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声音向周边远远传去。
“这就你们大将军人头”柳乘风左手一举,右手讯天雷已腾空而起,在空中爆出震天巨响,而此时自城门周边发出无数灿烂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竟然使城楼之上原本残烈的撕杀瞬间嘎然而止。
“你们看,你们几处城门已破,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轰,”一声巨响城门破了,楼下人群如潮水般涌进,柳乘风人却如星矢般落下城楼。
“三弟,为兄来也”云飞虎冲天而出一下接着了落下的柳乘风。
“西城门-----”柳乘风话没说完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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