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慕王到底是不是二十年前背后主导削蕃事件的主谋,还是铁严跟钦天监与游方道士密谋之事,到底这件事情庆王有没有参与。
二是,这铁严到底是什么身份,即参与了二十年的削蕃之事,又参与三大将军残死之事,还与东瀛人有关联,更是潜在慕王身边达到三十年。
三是,如若前卫戌将军吴天傲之死与铁严有直接的关联,为何又会谋害另外两大将军,这两位可都属慕王的核心团队人员,即然已死慕王为何不责铁严严加追查,这都差不多一年过去了,还是不明不白。
四是,杀害慕容都的人到底是谁,这慕容都都明确要隐退了为何还要杀害于他。慕容都即然当年一手参与了削三蕃的军事行动,这其中的内幕他到底是不是了解,还是其实他就是其中的一个阴谋的主导者,毕竟当年灭完三蕃他是最大受益者,他也因此成了最大的权臣。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全身一寒。
五是,这个游方道士到底是谁,为何会提前备好这--往生镜,而且先皇会如此的信赖于他,照常理一个在常年在外游方的道士作为并不是昏溃无道的兴隆帝不可能随便就能相信于他。
六是,兴隆帝当年到底有没有受药物控制,如果受药物控制那到底是谁在毒。
这一连窜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来来去去萦回。
“柳大哥,你大想什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 只见顾文汐穿着一件白色雪绒衣进来,脸也是红朴朴的美艳至极
“外面下雪了吗?文汐,我看你衣服上还在雪花”柳乘风说道。
“是呀,你还不知道吧,我去了梅庄那里雪景很漂亮,你知道梅庄那里是京城沈家修建的一个最大的私家园子,里面红梅怒放雪花飘舞好看极了。”
“噢?你认识沈家人”
“认识呀,沈家大小姐,小时候义父带我去看花会就认识了,沈家大公子热情好客远近闻名,更远超乃父,他们生意也做得很广呀”
“文汐,你可知铁严的夫人,就是沈家人”
“知道,你说的是沈亦凝的姑母,而这现在沈家主事也是沈开诚的儿子沈君毅”
“噢,原来如此,听说这沈家跟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呀,义父没告诉过你呀,他们涉及的生意很多都跟皇家有关,怎么你想从他们这里找到突破口呀!”
“那到没有,只是奇怪的一点,这铁严原来一无后台,二无靠山为何当时沈家大小姐为偏偏选中他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当时这铁严那可红动京城的美少年,而且写得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并在当年花魁大会上一举赢得当时的花魁的锈球,但他当众写下诗词婉拒了花魁,一时让他名声更胜。”
“那就奇怪了,为何现在的铁严看上去一点也看不出当年一点痕迹?”
“你是说他脸的事是吧,其实他的那张脸呀早在二十多前一大火中烧伤了,听说请了名医医好了。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带了一张假面”
“可难道这么年都没有人怀疑过他,就连他的妻子也看不出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就要看他醒过来后去问他了”
“文汐,你先看看这个”柳乘风将李凌霄写给顾庸之的密函递给顾文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噢,你为何不找义父商量?”
“顾相今天一大早就陪皇上去了仙都岭,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
“噢”顾文汐匆匆看了那密函,“这么说来这个铁严真的是牵涉非常广泛”
“我现在怀疑他跟本就不是真正的铁严,而真正铁严有可能早死了,就象你刚才说的那场大火”
“也许吧,柳大哥,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假如他真是另外一个人,那怎样瞒过他的妻子与沈家呢?”
“所以呀,我想去沈家探查一番,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与这个铁严相处”
“这个我倒是可帮忙”顾庸之笑着推门进来了。
“顾相,你听到我们的说话”
“我也刚好在门处听到你们铁严的事牵涉到沈家,而我早年与沈家有些交情或许可帮得上忙”
“义父,你知道这个铁严原来的一些身世吗?”
“我原来也没太在意,但从自小蛮从万香楼那边传来铁严私生子的消息,
我就觉得奇怪我朝官员有小妾或者一两个姘头这也不算什么特大的事情,但此铁严却隐瞒得死死的,还把私生子藏到北方弟弟家抚养,这就有点奇怪了,虽说外面甚传他怕他的夫人,但听说他这个沈姓的夫人只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体弱多病,照常理应将他姘头所生的一儿一女接回才对,
所以我才试着去查了一下关于他的资料,原来此铁严早年因沈家推荐而做官,从一个小小的衙吏做起,但因写得一手好字,很得上面赏识,一步步提升上来,但二十多年前他在城东的家突遭莫名的大火,将全家烧毁,
而奇怪的是他的夫人与儿子均不在家中只有他家中,听说那场大火将他烧得面目全非,但又奇绩般治好了,只是原来俊朗的外表不再,换上了一幅面无表情的外表,而以就在这以后的三年之中一路高升直到了今天的大理寺寺丞,并且成了慕王的铁心幕僚”
“但世人看到的都是他带着面具面无表情的面孔,而却不知面具后面的那张面孔到底与铁严原来的面孔有多大差异,这一点众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不可能他的妻子也看不出来,而且二十多年过去了,无任何症兆或怀疑”柳乘风说道
“所以我想明天我们不如这样……”顾庸之说了一下自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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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严”象往常一样进了家门,一仆役过来替他卸去朝服,“夫人呢!”
“夫人在后花园侍弄那些新进的名花名草,也弄了一上午了”
“噢,我去看看”仆役替他换过衣服后,他就径直朝后面走去。
果然后花园内一打扮得非常精致的中年美妇,正在那里修剪着一盆景,一剪一观察动作极其细致入微。
“夫人,我儿去哪里了”
“他约莫在书房吧,你去看看”那个中年妇人并未回头,还在修剪那盆景。
‘铁严’并未去书房而是直接走到了中年妇人身后一下搂住了她的腰,中年妇人全身一颤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铁严脸上。
“你干什么?你给我滚开,我们可是有约定在先的”中年妇人气愤的回过头来,脸上虽是怒容满面,但依然能看出年青时美人胚子的轮廓。
“夫人,什么约定呀!我都忘记了”铁严笑嘻嘻的说道。
“你--你简直是无赖,十五年前我们就约定,自此也后不许你碰我,不许你碰我儿子”中年美妇拿着修花剪刀指着铁严。
“可我毕竟是你丈夫,是儿子他父亲”铁严依然笑嘻嘻的一点不生气。
“我呸,你这个恶贼,你们侵了我们沈家不说,还害我儿子,你还有脸说我丈夫”中年美妇人连带剪疯刺过来。
一看就是练家子,铁严一躲。一下扣住了她的剪刀。
“夫人,莫急,且看看我是谁”李凌霄一下揭出面皮。中年妇人一怔,呆住了。
“你是谁,为何会带他这张面皮。还模仿他的身影”
“铁夫人,莫怕,他是我的老棋友,李凌霄”顾庸之与柳乘风突然从院后走了出来。
“顾相,你为何要让你朋友如此造次民妇”中年美妇依然满脸怒容
“对不起,对不起,顾某在此陪礼了,铁夫人,顾某实是被逼无赖出此下策,还请夫人莫要计较,我们想找夫人商量一事,可否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顾相,你原来一直是正人君子为何这次带这么些人来潜入民妇家中,所为何事?”
“正是有事向夫人请教,此地说话不方便,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好吧,你们随我来” 铁夫人带领众人来到一间内室。
“铁夫人,你丈夫铁严回不来了,你看到我老友带着这张人皮面罩就应清楚,他也暴露了,而且是大案”顾庸之随众人一起坐定后说道。
“他人死了吗?”铁夫人冷冷的说道。
“没有,但离死也就一步之遥,我们正在抢救于他”顾庸之说道。
“他死了更好,为何还要救他”铁夫人说道。
“只是因为我们要在他死前,将他所有问题都弄清楚,相信夫人可以跟我说一些什么!”
“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带这面具,他为何会与东瀛人来往,他为何会害你沈家”
“他现在是慕王身边的红人,你们有办法控制得了他,我可听说你顾相只是朝廷的一摆设”
“此一时,彼一时也,夫人可否听过几天前皇帝重掌三军之事”顾庸之也不由苦笑道。
“那又如何?可大部份军权依然在慕王与庆王手里 ”
“可要是夫人能帮我们,那就不同了”
“民妇能帮你们什么?”
“你不愿帮我们,我们却愿帮你,站在你身边的这两位都是医林圣手,不怕你笑话他二人绝对比当前御医院那帮人厉害何止百倍,你要不信可让你儿子过来一试。”
“你们真能治我儿子的病?他可是二十年都不能治愈的老顽疾。”
“能不能治,其实你儿子过来一看便知,难道夫人连这点也信不过顾某”
“好吧”铁夫人终于答应了“张妈,叫,守儿过来”铁夫人朝外面喊道。
不一会果然一年青瘦弱公子匆匆而来,“母亲,你找我,母亲几位是……”
“是母亲请过的郎中,得意来让你看看”
“母亲我这病怕是治不好了,都看过这么多年郎中了,没有一个能治好的,还越治越严重了,你看我现在手都无缚鸡之力了,只怕再过几年我恐怕就不能起床了。
“守儿呀,你莫要悲观,娘就算是为你倾其所有也要把你治好,是娘害了你呀!”铁夫人不由得哭泣起来。
“铁夫人,莫要悲伤,让我先看看你儿子”李凌霄走过去一下扣住了瘦弱公子脉腕,一时脸色阴情不定,又伸手摸了他的肺部与与腹部,一个眼神过来,柳乘风也走了过来一同看了他的掌心,突然只见柳乘风伸指急点,顿时有十根银针插在了那个瘦弱公子胸腑之上,这一突然动作让铁夫人大惊失色,正要起身,补顾庸之一下拉住了,只见李凌霄在瘦弱公子背心就是一掌,瘦弱公子立有一股浓血喷出。铁夫人正要大叫,两人却也住手。而瘦弱公子竟然并未有什么大事。
“母亲,我无事” 瘦弱公子朝母亲说道。
“怎么样,顾老头,可有把握”顾庸之急急的问道。
“铁夫人,令郎是早年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此毒已潜伏很深,已深入五脏六腑,所以才会出现脏腑功能越来越衰弱,如再不及时治疗恐过不了三年就会脏腑功能衰竭而死。”李凌霄说道。
“此是何种毒药,能不能救我儿性命”铁夫人说道。
“此毒药来自大漠的一种魁蛇另加一种血枯草的草根,可使身体时而麻痹时而抽搐,心力也慢慢得衰弱,久而久之脏腑功能也会因供给不足而衰竭”柳乘风说道。
“能不能解,能不能解,我要救我儿,我要救我儿,铁夫人也情绪失控了”
“铁夫人,莫急,我刚才与柳少侠看过你儿吐出的浓血,他血液虽浓,但还没有出现气泡,还可以救但药材难找,可能要极北之地看能否找到这种清血,恢复心力之的药材,但铁夫人放心,可暂时保住你儿性命,且病情不会加重”李凌霄说道。
“铁夫人,我这里有一种雪灵丹,是天山雪莲与数十种药材混练而成,可稳住公子病情”柳乘风拿出五粒雪灵丹给那个瘦弱公子。
“谢谢,兄弟,我叫,铁守成”铁守成拿着柳乘风的手说,
“铁兄弟,你每月只需服用一粒,就能暂时稳住你的病情,但半年之后恐此药也无法起效,到时我们必定帮你找到解药,救弟与危难。”
“两位神医,请受妇人一拜”铁夫人就下跪,被李凌霄一下托住了,“铁夫人不必如此,我等医者救人以苦难,理应如此,何况你儿还需我等找到药后才能真正解除他的痛苦。
“守儿,你下去吧,为娘还有事与众位商量”
铁守成走后,铁夫人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座位上,“顾相,为愿我没相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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