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你先坐吧,这次还劳你护驾之功才得以让采薇顺利来到王庭,采薇这次表现不错,能替我俘获此人还是靠你栽培有功。”
“阙氏过奖了,为阙氏服务是在下应当的”
“耶律,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俘获这个小子的事,刚才我试过了,此人的意志力非常人能比,要想真正的制服他只怕不容易,不知你有什么建议”
“阙氏是用毒圣手,还怕制服不了他?”
“不,不,此人只怕即使用毒也无法控制他,把生命都可看淡的人不多,而我与他一接触就感到与众不同,所以我现在没打算用毒,不过我已散去他全身的功力,他现在与个普通人无异。”
“美色如何?他可是中了采薇的毒才晕过去的”
“我看也未必会很奏效,但可以试试,不过我看他好象也更重情,不知他在南朝那边是否特别亲近之人”
“阙氏打算从这里着手?”
“是的,此子若不能为我所用,我心有不甘,你能帮我想到办法吗?”
“此事我当尽力而为”耶律台正想站起来执礼,但被樱舞雪制止了。
“你认为事有难处?”樱舞雪看耶律台面有难处的样子。
“是,即是此事可行均难短期内促效,首先是因为此子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是无父无母,有两个非常亲近一人一个是天洛当朝丞相顾庸之女,一个是女子是……”
“那为何不在此女子身上下手,或许我们机会很大也未可知,难道这个女子武功很高?”
“那到不是,但我们私下探得的消息此女子与剑首有关系,所以不得不征得你的意见”耶律台小心意意的说道。
“什么他是苏……,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怎么凭空多出一个女儿”
“阙氏误解了,我是说这女子应可能叫剑首为表舅父”
“哦,原来是这样,此子非常喜欢她吗?”樱舞雪倒是有些兴趣起来,心理却想到:“难怪我一见此子就觉得跟他有点相象,还不单是性格那种”
“好象是,但也我们人又在打探消息回来,此子与慕容都有仇,而此女子正是慕容都之女,所以这也是我犹豫原因”耶律台话题一转:“至于那个顾庸之现在有南疆一刀的护卫我们要想得手更是困难也可能得不偿失。”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只有来一个釜底抽薪,你带人去他们那边撒布消息,说他已被我们擒获,在美酒佳人面前早已异志回不去了,这样我也可在这里迫使他断了回归的念头,真正的归顺于我”樱舞雪说到激动处一下从座台站了起来。
“阙氏,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可能会引来他们那边的人疯狂来营救”
“这样最好,我自会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们一个个落入我的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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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被禁闭在一个封闭的山洞之内,但里面器皿一应俱全,还有那名被称之‘艳奴’的漂亮女子会定时送来餐食过来,但柳乘风从不与之交谈,唯一心一意的闭目默念师傅的传给他的‘九转洗髓大法’之内功篇,自修炼此功法以来自已一直未能真正领悟师傅青峰上人之功法精要,以致于无法使出他的天意之剑,所以也只能借用其有形之剑--魁星天罡剑来依此依弧画瓢,实是无赖之举,去年已得剑首教侮,但也一直未有抽出时间来精研其道,今天自已内功已失,但时间却是有了,也只好先认真疏其文理,以求解其精要。
天地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得为之容;养神之所,气之所枢,五气得养,务在舍神,神其一长也,五气不衰。域内威势无不为之,归于身,形之于气,天地之始,物之所造,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穷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与天为一。内修外练而知之为一也。神道混沌为一。以变化论万类,或圆或方,或阴或阳,用转圆而求其合,以运方而为其谋,阴阳天地万物之造化也,始变化之唯一。故与造化者为始,动作无所不包,大道无以不容,以观神明之域。天地无极,各以成其类,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
正想到‘舍’与‘养’的关系时,就听到山洞的石门‘呀’的一声开了,阙氏与艳奴进来了。
“再修炼也没有用,你的内功已散,哪有可能短期内修炼得回来的道理,不若你归顺了我,我的人有会使用‘嫁衣大法’者我让他将全身功力转赠于你,可好!”阙氏樱舞雪咯咯的轻笑道。
“阙氏,以为我会接受别人转赠的功力吗?”柳乘风睁开眼也淡淡笑道。
“如有如此好事,你为何不接受,难道你真想一直这样,也没打算有朝一日回到天洛,回到你的幕容飘雪姑娘身边吗?”
“哦,看来你们对我了解还是蛮透彻的”柳乘风虽内心一惊,但也不露形色。
“当然不止于如此,我们只有对你了解更透彻,才有办法与你有共同语言,才能为你下一步与我们合作赢得基础,你认为是这样吗?”
“ 你们去了解我,真是用合作吗?这样未免太过虚伪了吧!只怕是你们用心险恶,为你们为害天洛做准备而也吧!”
“你-你,你真想这样抵抗到底,你就不怕我亲手毁了你”樱舞雪也有些气败坏起来。
“你要是想毁我,在我昏睡过去时就早该毁了,还何必这么麻烦掳掠我来此”
“但那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我认为真没利用价值的话,我随时可以一掌拍死你,就象这样”樱舞雪单手一挥一股罡风起处,柳乘风即被一卷而起重重的撞在左石壁上,再一翻手又撞在右边石壁之上,一边几个来回,柳乘风已是口喷鲜血全身是伤。
“怎么样,面临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樱舞雪美丽面容在柳乘风看来就如一朵怒放的曼殊沙华。
“吾不畏死,却以死畏之有点意思!”尽管血气上涌头昏目眩,但柳乘风还是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喃喃回答了阙氏的问题
“即不畏死,那我就让你去死” 樱舞雪双掌霞光陡显,柳乘风又被她提升到了空中,双掌推去柳乘风已被再次抛掷而去只撞得山石滚落尘石灰扬,一旁的艳奴也看得面色大变,她从未见阙氏发这么大火。但又不敢出面相救。
柳乘风整个身体已重重摔落在地一动不动,樱舞雪一拂衣袖就朝外走去。“把他救醒了,让人再打断他的全身骨头,下次我就不信他还不臣服于我的脚下”
艳奴已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把满身是血的柳乘风翻转过来,以掌心抵在胸腹之处上运功替他推宫活血,好一会儿柳乘风才幽幽醒转过来,他竟然看着艳奴竟然淡淡的笑了,一口浓血自口中溢出,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公子,是绝顶聪明之人,又何苦强要这样呢?” 艳奴把柳乘风扶着挪至石壁靠着,又抽出一方绵帕替他拭去满脸的血污。
“阙氏刚才已说了,要把你救醒了再打断你有全身骨头,我想外面的侍卫已是接到她的指令,所以我想公子或许可以先示弱一回,公子功力以失,只怕再拆腾一番就真没命了,公子不顾自已性命,就难道不顾你朋友的性命吗?我已听说阙氏已派人去天洛京城撒布你已易志消息,不求让他们相信真有其事,只是为引你朋友来王庭营救,阙氏会用天罗地网来等待他们的到来。”
“钓者勾也,勾者鱼乎?渔乎!” 柳乘风闭上双眼,喃喃的说道。
艳奴费解的看着柳乘风,叹气的离开了。
樱舞雪刚回到自已的营帐就听外面通传声传来,“狼王到”樱舞雪只得赶紧转身接驾。
“阙氏,这段时间忙,难得过来看你,听说你俘获了天洛的那位‘将星’回来,本王特来看看,这人呢,去哪里了?”狼王野利博烈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阙氏见过我王,我王消息真是灵通,我这刚俘获回来的猎物,还没来得降服好了送给我王,我王就来讨要了”樱舞雪已盈盈迎了上去,拿着野利博烈手撒起娇来。
“怎么阙氏嫌我来得不是时候” 野利博烈笑着牵着樱舞雪坐了下来。
“那倒不是,只是我王日理万机还有如此心思关心如此细小之事,实乃狄厥之幸呀!”
“呵呵,这可不是小事,本王正欲拜此人我为军上将,主导征伐事宜,此实是乃国之大事呀”
“我王不可,此子意志坚定只怕难为我狄厥所用”
“怎么阙氏对他用刑了,他现在何处?待本王亲自去瞧瞧?”
“此子倔强,我已将他暂拘押在了丹兀山的山洞之内,只怕此时去他不便见我王”
“哦,你也重伤了他?不过也不妨,此时本王去看他正显本王诚意,只要本王诚心相邀相信他会被本王所感化”
“我王执意要去,那阙氏前面引路就是”樱舞雪心里想的却是,看来你是存心要跟我抢人,也罢这小子刚才给我难堪,我就不信他会给你好颜色看,说不定他现在跟本就无法起来回话。
狼王野利博烈与阙氏樱舞雪两骑很快就到丹兀山山洞,柳乘风虽然身受重伤,但意识清楚,外面侍卫的通传声一过石门就被打开了。
“哦,阙氏,我们把我们狄厥的贵宾安排在如此狭窄简陋石室太委屈他了,来人呀把我们的贵宾速移驾到将军居住的在圆穹顶。”
“我王……”阙氏樱舞雪正想出言反对,但很快被儿狼王手势制住了。
“钓者勾也,勾者鱼乎?渔乎!” 柳乘风依然是那句话,可是狼王并理会,下面的人已将柳乘风抬出了山洞。
几天过去柳乘风在狼王亲自安排的诊治下,全身伤痛虽未完全恢复,但也能基本下地行走。而此时西漠翰拉来到穹顶,柳乘风一看就知道他是来做说客的。
“自古英豪出少年,柳公子如此年青就才干如此杰出,能一举击退我们狄厥八万大军实所罕见,老夫西漠翰拉由衷佩服” 西漠翰拉绕着柳乘风看了一圈后作揖道。
“上次一役并非我一人之功,我只是做了一些从中协调,何谈我一人之力,而抹煞众将之功”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自然,这更证明柳公子虽非行军出身却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柳公子如能为我狼王所用,必将大并天下称雄于世” 西漠翰拉还是一劲的往柳乘风脸上贴金。
“可我并不屑做这种称霸天下的刽子手,只愿百姓能安居乐业,各国边民能和睦共处心愿足矣”柳乘风重新坐在了塌上。
“我王若是能一统天下,以一国而治之,天下更是和睦友善,至亲至信,不是更好” 西漠翰拉笑道。
“民有所需,物有相异,域有不同,风情人土已是天然而为,且然逆天而行,糊而统之,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幻想”
“你-你不要太不识抬举不识时物,你现在已沦为阶之囚,还有何高傲资本,是狼王看得起你,才诚心相邀,没有你狄厥也迟早会称雄于世,铁骑所到之处定会望风披靡臣服王骑之下。”
“西漠翰拉你少以狄厥自居,你本中原之人我早已知晓,你却助纣为虐,你有何颜面去面对你故土人民,你有何理由去杀害你的友人与宗亲”
柳乘风的话直击西漠翰拉要害,西漠翰拉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自找死,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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