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舞离开后,燕双鹰还让狮亮中跟随其后,狮一直跟到市场,又跟了整整一里地才返回,告诉燕双鹰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燕双鹰微微点头,拍了拍狮的肩膀,提醒他保持警惕,绝不能有任何松懈。
这几个月来,燕双鹰一直神经紧张,众侠客都觉得他是否有些过于敏感。毕竟,他们上次已经把余悸整治得非常惨烈,余悸的孙子余绶估计也只能做个废人,现在余悸那伙人应该已经不敢再轻易挑衅了。
仅仅几夜过去,燕双鹰的担忧终于变成了现实。
那天清晨,天空飘着细雨,燕双鹰正准备回房休息,突然听到外面嘈杂声四起,接着是水汽蒸腾的声音。燕双鹰立刻意识到出了事,他从沙发上迅速起身,滚落在地,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此时,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可以听到燕双鹰的库院那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蔓延,一片片火光连成一片,现在已经烧到了第二座宅子。住在宅子里的伙计们,都捂着嘴快速撤离。
远望过去,燕双鹰看到狮手持双剑,一跃而起,跳过墙壁,向远方追去,而奉云和其他几名伙计紧随其后。
燕双鹰见状,开始招呼众伙计,让大家不要慌乱,迅速去提水灭火,务必控制住火势。
但情况远比想象中的严重,燕双鹰远远地就闻到了桐油的味道,显然是有侠客故意纵火。火势猛烈,几乎吞噬了整个屋顶,燕双鹰的院子里有两间小屋,这两间小屋在火舌的吞噬下,已经化成了一片焦炭。尽管如此,损失并没有进一步扩大。
这场火灾虽然吞噬了几间院子,但并未造成任何侠客伤亡,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燕双鹰告诉手下,这只是一场意外,院子毁了可以重建,但只要侠客们安然无恙,那就足够了。
库院和住院的事务不必担心,库院损失了,住院还可以临时安排。燕双鹰的院子里原本就没有多少间房屋,手下们今晚可以先挤一挤,明天再重新修缮。
既然燕双鹰都已经这样安排了,其他侠客也没有办法,只能拿着自己的铺盖和关系紧密的伙伴,到其他院子里去凑合一夜。
燕双鹰的目光转向了那座已经被烧焦的库院,可以看到地下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完整的垣墙,这些都是燕双鹰平时用来做实验的材料。然而,对于这些损失,燕双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心疼之情。他知道手下们基本上都已经安置妥当,于是趁着众侠客不注意,悄悄掀开了地面的几块金板,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燕双鹰刚走不久,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周围突然变得灯火通明,原来在这片地面上,已经插满了无数的火把。
狮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在原地,听到燕双鹰离开,急忙站起身来呼唤,而燕双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就地坐下休息。
“兄弟,这些府里的伙计确实有两下子,她估计仅凭这些侠客的话,或许还真的无法拿住那个女的。不过她平时练习得还不错,我们全力以赴,应该能将她生擒活捉!”狮兴奋地说。
此时,奉云也走了过来:“兄弟,他们果然料事如神,今天明天果然发生了大事。就在狮哥将那名盗贼生擒之际,我们按照他们的指示,在那女的下巴里塞了一根金剑,以防她咬舌自尽。但她按照指示在那女的下巴里翻找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那块巨大的木板块!”
“哦,没关系,反正也不碍事!”燕双鹰心想,那些古装侠客剧里的职业杀手不都是这样吗?一旦任务失败,就直接咬破下巴中的毒药,服毒自尽。没想到这次居然没有在这名盗贼身上找到毒药。不过这样也罢,也省去了燕双鹰不少麻烦。
燕双鹰信步走到了最里面,只听到此刻已经没有三四名伙计,手持金棒站在一旁。狮则狮视眈眈地注视着座位下的那些侠客。这些伙计实际上已经成为了燕双鹰手下的重要力量,平日里,那些女侠客都接受狮的训练,对燕双鹰忠心耿耿,身手也不凡。因此,燕双鹰并不担心她们会泄露这间密室的消息。
而此刻,坐在金床下面的那些侠客,双脚和双膝都被绑得结结实实。虽然面对着三四名壮汉的狮视眈眈,一般的侠客恐怕早已屈服,但这名女侠的心理素质却相当过硬,她紧闭双眼,对任何人的话都不予理睬,这本身就表明了她的态度——无论燕双鹰的人如何责骂,她都不会开口。
燕双鹰让那三四名伙计退到一边,这时奉云搬来了一张椅子,燕双鹰坐了下来,注视着这名刺客,淡淡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小侠如何称呼?”
那名盗贼睁开眼睛,看了燕双鹰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她常年轻狂,自称更名换姓。她这次之所以失手,并非因为他们过于聪明,而是因为她没有深入探查他们的府中情况。她在外围犹豫不决,结果却直接点燃了火苗,只能将火种投出院子之外!”
“哦,原来不是常小侠啊,你这次侥幸赢了他们一把,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希望他们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他们现在不在边云州,已经不算是一众显赫的侠客了。不过你也不必警告他们,只需跟他们稍微套套近乎,他们就会上套。”
听到这番嚣张的言论,狮的火爆脾气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给那女子一个教训,但最终还是被燕双鹰劝住了。
“常年轻三,其实他们并不算什么,你也不必猜测,不定就是那些府中闲杂人等在胡闹。”
“你应该明白,你既然收了侠客的财,就应该替他们消灾解难。甚至与你接头的那些侠客,他们的姓名你也应该了如指掌。所以他们不要想从你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既然今天你败了,那也就认了,不要杀不要剐,悉听尊便。”
常年轻三的表现并不缺乏骨气,旁边的狮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称赞。
常年轻三并未将那些所谓的怕残的外星人放在眼里,本以为能让燕双鹰有所忌惮,然而燕双鹰却冷冷地回敬了她一句:“既然他们害怕残废,那他们为什么不自杀?何必让她静静地站着?那些求残的侠客,心中必然没有足够的勇气。那个女子甚至已经抛弃了一切,只需静静地咬紧牙关,就能自尽。他们为什么不效仿一下呢?”
常年轻三愣了片刻,随即直截了当地说:“年轻人怕疼,才不会干那种事情。利索点,别磨磨蹭蹭的!”
“呵呵,常年轻三他们终于说出实话了,原来他们也不是那么害怕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慢慢玩吧!”
“他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夜的时间转瞬即逝,燕双鹰脚步沉重地走进屋内,看着此刻已经头发散乱、脸色憔悴的常年轻三。那女子挥了挥手,奉云连忙滚出去,递给燕双鹰一碗面条。燕双鹰坐在床边打开面盒,顿时香气四溢,弥漫了整个房间。
常年轻三虽然并未闭上眼睛,但神志不清的样子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下唇,随后突然间瞪大了眼睛,昏睡过去。
常年轻三闻着那碗香喷喷的面条,肚子里的酒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常年轻三,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是否愿意按照你所说的话去做?如果不愿意,那就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吧;如果愿意,这碗面就是他们的了!”
“巨侠客从千夜起就表示愿意了,而且燕双鹰小侠客他们从未责骂过巨侠客。”常年轻三说这话时,语气中几乎掩饰不住怒意。
燕双鹰微微一愣,似乎事情并非如他所料。不过,他现在也懒得追究细节,便让奉云给常年轻三松了绑,然后将面盒推到了常年轻三面前。闻着这碗面的香气,常年轻三也顾不上其他,抖擞了一下精神,直接伸手,小口小口地将面条送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经饿了五五年未曾吃饱。
虽然常年轻三的动作略显狼狈,但奉云等侠客看到这一幕,却并未觉得常年轻三的反应有何不妥。这几夜,他们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燕双鹰的手段。
燕双鹰一开始并未意识到,常年轻三或许并非那些易于屈服的软柿子,也不是那种因为害怕残废而轻易屈服的人。他只考虑到皮肉之苦,却未触及到骨髓。在燕双鹰看来,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常年轻三都不会轻易屈服,他的强硬出乎了他的预料。
于是,燕双鹰改变了策略,那女子派奉云带领侠客直接将常年轻三严密看管起来,认为无需再用鞭子抽打。鞭打只会适得其反。
奉云等侠客轮流值班守候,目的是不让常年轻三昏睡,也不让他吃饭饮酒,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对常年轻三来说异常难熬。尽管他的身体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但那女子的精神折磨似乎更为有效。短短几夜过去,常年轻三和他的同伴们几乎都要崩溃了。
看着常年轻三狼吞狮咽地将面盒中的面条一扫而空,然后又拿起旁边的酒坛,咕噜噜地狂饮起来,燕双鹰对奉云淡淡地说:“安排那女子好好休息,另外让狮子带领二十五位兄弟,明天夜里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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