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一月五日,节气小寒。
“哗~哗~哗~哗”,屋外的雨声,几乎达到了震耳欲聋的程度。
赵水生正坐在小木屋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听着大雨敲打在木屋房顶上,发出的“笃、笃”的声响。屋外的“哗~哗”水声,和房顶上“笃、笃”的声响,在这一刻仿佛交织成一曲交响乐,正在宣泄着天空的愤怒。
在这曲交响乐当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铎、铎”的突兀的音符。赵水生上了年纪,耳朵并不太好,再加上,此时此刻他面前那盏,原本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煤油灯,在一瞬间闪过了一道惨绿的光芒。这蓦然闪出的一团绿色光芒,让赵水生大吃了一惊,一时之间有些魂不附体。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这突兀的“铎、铎”声。
没过一会儿,“铎、铎”声已经消失了。而改成了“啪~啪~啪”的,手掌拍打木门的声音。
“来了!来了!”赵水生这时才惊醒过来,原来是有人在敲打这个木屋的房门。赵水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木屋的门打开。他都没有注意门外站着的,浑身湿透的一个小伙子。整个人的精神,完全被屋外磅礴的雨景所震撼了!
赵水生眼中看到,整片天空就仿佛裂开了一般,好似蚕豆大小的雨点,把木屋门前的一块空地,已经浇得泥泞不堪。雨水像是直接从天空中被倾倒下来一样,击打在地面上,蒸起一层腾腾的水雾。
“赵大爷,您在看什么呐?”门外那已经被淋得浑身尽湿的小伙子,显然对赵水生挡住门口有些不满。他用力的挤过赵水生,直奔房屋中间的火盆去了。
赵水生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轻关上了木屋的房门,回头对那满身是水的小伙子说:“二柱子,你怎么跑来了?屯子里的乡亲们,都转移走了吗?”
小伙子用粗大的手,胡乱的抹了抹,自己满头满脸的水珠。一边脱着自己已经湿透的上衣,一边回答赵水生:“我说赵大爷,您这有可吃的东西吗?能给我整点儿吗?我是又冷又饿!其他的事儿,容我缓一缓,再跟您老汇报。”
赵水生见这小伙子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多问。而是重新回到火盆边,坐了下来。翻找出了一个,已经豁了口的茶杯,给小伙子倒了一杯满满的热茶。并且,从火盆里挑拣出,两个已经烤熟的玉米,用火筷子拨到小伙子面前。然后坐在一边,默默的抽着烟。看着这个叫做二柱子的小伙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二柱子风卷残云一般,把赵水生给他的食物,消灭的一干二净。然后,抹了抹嘴,腆着脸望着赵水生说:“我说赵大爷,咱还有吃的吗?”
赵水生眯着他那细细的小眼睛,瞄着自己面前的二柱子,淡淡的摇了摇头:“没啦!最后两个玉米也被你吃了。你这是从哪里来?是从屯子里过来的吗?”
赵水生本来想问,二柱子是不是来和自己换班的?可是,见二柱子赤手空拳,身无长物的来到这小木屋,不像是和自己换班的样子,所以就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只是继续眯着他那细细的小眼睛,盯着二柱子,等待他的回答。
吃了点东西,喝了口热水,二柱子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他毫不客气的,从赵水生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对赵水生说:“大爷,您别急!您听我慢慢把情况告诉您。”
正说到这里,屋外的天空中,突然传来“轰~隆隆”一阵巨响。这声响动,把赵水生和二柱子,都吓了一大跳!俩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二柱子才结结巴巴的问:“赵~赵~赵大爷,这是又塌了山?还是打雷呀?”
“应该是打雷吧,”赵水生迟疑着说,“那片青龙岭,已经都塌成平地了。哪里还有山,可以塌呀!二柱子,你快点把屯子里的情况告诉我吧!”
二柱子侧耳听了听,不再听到屋外还有别的什么响动。终于战战兢兢的,重新坐回到火盆边,对着赵水生说:“大爷,您是不知道!咱们屯子里,现在可乱了套了!自从十几天前,青龙岭那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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