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行终于返回到了京师府,这一来一去,已是过去了月余。
晚间,张侍郎在府上设宴,期间秦好不免多饮了几杯,送回行馆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入夜,宁王府侧门打开,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条黑影闪了出来。
很快,两条黑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大哥,你慢些。”
“谁要你跟来,我自己便可。”
“你看,总得有个人给你放风不是。”
“我看你就是个累赘……”
这两条黑影正是顾冲与白浪,他们此行目的就是要将秦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劫来。
两人潜行到行馆,顾冲留在外面守候,白浪独自进去,只片刻功夫,白浪便扛着一人走了出来。
“这么快?可不要弄错了。”
白浪没理会顾冲,扛着秦好向回跑去。顾冲紧跟在后,一路小跑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渐渐拉开了距离。
“你先走吧,我是跟不上你了。”
顾冲站在原地喘息了片刻,才抬步向回走去。此时夜深人静,整个街上不见一个人影,走着走着,顾冲不由害怕了。
“这个愣头青,将我自己丢下,若是遇到危险……”
顾冲话音还未落下,还真让他遇到了危险。
一条黑影忽然闪了出来,没等顾冲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这黑影给拉进了街边角落里。
“别怕,我不是坏人。”
细声传来,紧接着顾冲就闻到了一股淡香,原来是个女人。
“宣王府在何处?”
顾冲紧贴在墙上,衣领被来人死死攥在手中,他吓得双手高举,答道:“我不知宣王府在何处。”
“你不知?”
这人手上加了力道,顾冲感觉喉咙一紧,呼吸都困难了。
“我真不知宣王府在何处,若是宁王府我倒知道。”
那人见顾冲不像说谎的样子,犹豫一下竟慢慢松开了手,带着失望的口气,说道:“你走吧。”
“我可以走了?”
顾冲刚说完,眼前一花,那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不见了。
“我擦,不会遇到鬼了吧?”
顾冲心有余悸,哪还管那么多,使出吃奶力气,撒腿就向宁王府跑去。
刚到宁王府,顾冲碰到白浪又走了出来,两人在府门内遇到。
“你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遇到贼人了呢。”
“你还说,我可不真遇到了。”
顾冲埋怨起白浪,白浪眼睛一瞪,连忙问道:“贼人在哪?”
“早就跑了,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顾冲也不想与白浪再啰嗦了,问道:“人呢?”
“谁?”
“还能谁?你劫回来那个。”
“哦,送去后院地窖里了,这家伙还没醒呢。”
“可派人看管了?”
白浪点点头,拍拍胸脯,保证说道:“放心,我用绳子把他捆住了。”
顾冲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行了,赶紧睡觉,明天再说。”
白浪过去关上了府门,宁王府前恢复了平静。而宣王府那里,却又喧闹了起来。
“什么?秦将军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兵部侍郎张庭远刚刚醒来,便有兵士前来禀告。
“怎么还能不见了呢?秦将军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昨夜秦将军醉酒归来便一直在房内休息,今日到了时晨还未见将军起床,兵士前去扣门才发现,房内已经无人了。”
张庭远眨眨眼睛,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宁王府中,张庭远欠身道:“宁王,秦将军不见了。”
“哦?秦将军不见了?”
宁王一脸茫然,问道:“他去了哪里?”
张庭远心道:我要知道去哪了,也就不来找你了。
“我也不知啊,兵士说早上根本没看到他出去,这人就不见了。”
宁王呵笑一下,不以为然,慢声说道:“那就是昨夜秦将军回去后,便又出去了。这京师府不比青州,烟花之地颇多,指不准趁此时机寻个乐子,也是情理之中。”
“呃……宁王说得很有道理。”
张庭远心里明白着呢,寻思着你跟那个顾公公合计着让我挑选秦好护送,结果到京师人就不见了,这不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可宁王不承认,他也只能装糊涂。
打发走了张庭远,宁王又将顾冲唤来,问道:“这秦好已在地窖中绑了一天,你何时去审他呀?”
“不急,此时他火气正盛,等到夜时我再前去,定叫他从实招来。”
“方才张侍郎前来询问,我只能拖延一时,这时间久了,可是瞒不住了。”
“宁王放心,最多不出三日,我定会让他开口。”
“好吧,我就再拖上三日。”
张庭远刚刚回到府上,又传来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消息,昨夜宣王府去了刺客。
顾冲来到地窖内,看到秦好穿着汗衣,双手反绑在木椅上,正在那里破口大骂。
“你们是何人?竟敢将我绑……在此处,可知我是谁吗?”
顾冲从暗处走到秦好面前,笑嘻嘻地说道:“秦将军,你受苦了。”
“是你!”
秦好一见顾冲,愣了一下,这不是张大人的随从吗?
“不错,是我,秦将军好记性呀。”
“你到底是何人?我犯了何错要将我绑于此处?”
“没有,秦将军并无过错,只是我想请将军过来,叙叙旧而已。”
“呸!哪有你这般请法,再者说来,我与……你有何交往,哪来的旧情可叙。”
“可怜我一番自作多情,原来秦将军并不想与我叙旧,也罢,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顾冲站了起来,对看守秦好的两位府丁说道:“不可与他说一句话,只许他坐在那里,若起身便用藤棍抽打。”
“是。”
“还有,他若犯困,你们当如何?”
两名府丁对视一眼,其中一位答道:“他若犯困我便拿藤棍抽打他。”
“诶,那不是把他打精神了嘛。”
顾冲诡笑道:“你只需拿藤棍怼他一下便可。记得,只要他瞌睡,你便怼他一下。”
“是,记得了。”
秦好在一旁听得真切,气得他破口大骂顾冲,“你个龟孙子,你以为这样老子便怕了吗?等老子出去,第一个便宰了你。”
顾冲不再搭理他,离开地窖回房间睡觉去了。
整整一天过去,又到了夜晚时分,顾冲吃得饱饱的,再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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