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冲一抱拳,笑道:“在下是双龙会的益州分舵主,特来拜会唐门门主。”
于会水一听,心中一乐,明明自己才是益州分舵主,什么时候变成他是了。
顾冲也是随口一说,不说出点头衔了,人家会见你吗?只是他没料到居然瞎猫碰到死耗子,说中了于会水的身份。
“既是双龙会分舵主,你可有何凭证?”
“这个……”
“有,双龙会益州分舵主令牌在此。”
于会水在一旁答道,伸手解下自己腰间令牌,递了过去。
顾冲扭头看着于会水,于会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守门弟子看过令牌后,说道:“还请分舵主报出名号。”
“顾冲。”
守门弟子抱拳有礼,说道:“请顾舵主稍待,容我前去禀告门主。”
顾冲点头答应,守门弟子进了唐门,刚巧遇到唐澈从守岗上撤下来,施礼道:“师兄,门外双龙会益州分舵主顾冲前来拜见门主。”
“哦,我去禀告师父吧,正好我有事要见师父。”
“是。”
守门弟子一转身,又向大门走回去,唐澈向着唐门聚贤厅走去。
唐寿天正与飞鹰在聚贤厅商议着明日实施家法一事,唐澈走进去,施礼禀道:“师父,双龙会益州分舵主在门外求见。”
“双龙会?”
唐寿天皱起眉头,对飞鹰说道:“双龙会与我们素来并无交情,他们来作何?”
飞鹰道:“师父,双龙会在江湖中劫富济贫,深得人心。虽不知来者何意,但弟子认为,还是应当以诚相见。”
唐寿天点点头,望向唐澈,说道:“有请。”
唐澈一躬身,从聚贤厅出去来到大门外,见到了顾冲。
“顾舵主,家师有请。”
“多谢。”
顾冲微笑着,向唐澈一礼,问道:“可有休息之处,让我的车夫给马儿喂些草料。”
唐澈吩咐守门弟子将于会水带去喂马,自己则带着顾冲,来到了聚贤厅。
顾冲进来厅中,见到正中坐着一位五旬开外的老者,宽眉立眼,脸色红润,身体端直……
“咦?不对呀,这老头怎么跟唐总镖头长得相像,又都是唐门,难道他们是兄弟吗?”
顾冲心中有所想,又看了一眼一侧的飞鹰,笑着上前施礼,说道:“双龙会益州分舵顾冲,见过老前辈。”
唐寿天呵笑起身,回礼道:“不敢,双龙会行侠仗义,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顾舵主如此年轻,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令老夫钦佩。”
“老前辈过奖了,晚辈冒昧前来,还请您老勿怪。”
“哈哈,哪里话,顾舵主请坐。云鹰,为顾舵主上茶。”
顾冲过去又为飞鹰见了一礼,便坐在了侧位上。
唐寿天笑问道:“不知顾舵主亲临唐门,有何贵干啊?”
顾冲呵笑一下,略欠身道:“在前辈面前我不敢说假,我是为唐岚而来。”
唐寿天一听,笑容戛然而止,板起了脸庞,沉声道:“这是我唐门家事,顾舵主为此事而来,恐有不妥吧。”
顾冲点头道:“不错,晚辈无权干预唐门家事,只是事出有因,我不得不来。”
唐澈将茶水送上,听到顾冲所说,不由留意起来。
顾冲谢过唐澈,接着说道:“唐岚盗取冰蟾,是为我解身上之毒,若没有这冰蟾,只怕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知恩不报非君子所为,唐岚因我而触犯家规,我又怎能置之度外呢?”
飞鹰冷声说道:“顾舵主,唐门家事,从不许外人插手。双龙会也算是江湖名秀,想来顾舵主不会不懂得这个规矩吧?”
“这个我懂,请问这位仁兄,唐岚算得上唐门中人吗?”
“唐岚是唐门镖局的人,唐门镖局与我们唐门自是一派。”
“这不就是了,我虽是双龙会的人,可也是唐门镖局的人,不信你们差人去看看,我的马车上都有镖局的镖号。”
顾冲说完,向着唐寿天呲牙一笑,“这么说来,我也就不算外人了吧?”
唐寿天冷哼一声,说道:“顾舵主,就算你是唐门中人,那你可知唐门家规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前辈勿怪,我入唐门镖局时间尚短,若是前辈肯赐教一二,晚辈定当洗耳恭听。”
唐寿天望向飞鹰,飞鹰朗声说道:“凡唐门弟子,不得以下犯上,不得同门相残,不得烧杀掠夺,不得明抢暗盗……”
飞鹰在那面诵背着唐门家规,顾冲在这面漫不经心地吹着茶水,根本没有一点洗耳恭听的意思。
等飞鹰说完,顾冲又深深吸了一口茶水,才将茶杯放于桌上。
“唐门家规果然严厉,只是我从头听到尾,都没有听出唐岚犯了其中哪一条,还请前辈明示。”
唐寿天气得长呼一口气出去,心想你根本也没听啊,就在那吹茶水了。
“唐岚擅闯唐门,这是其一……”
“前辈此话诧异,既然以家规责罚唐岚,那便是认同唐岚为唐门弟子,自家弟子又怎会有擅闯一说?”
顾冲这话说得没毛病,你要不认可唐岚为唐门弟子,那你就别拿家法来说事。要认可,那唐岚回唐门就是回家,这条罪名还是不成立。
飞鹰在一旁为唐寿天解围,说道:“即便这条不算,那唐岚用迷药迷晕了我十三弟,也触犯了同门相残之家规……”
顾冲摆手打断飞鹰话语,问道:“不知仁兄十三弟现在何处?”
飞鹰一指云鹰,说道:“这便是我十三弟。”
顾冲回过身来,从上至下打量了云鹰一番,将头转回又望向飞鹰。
“恕我眼拙,这位仁兄好好地站在这里,又哪里残了?”
“你休要断章取义,难道用迷药迷倒自己同门师兄,还不算同门相残吗?”
顾冲哈哈笑了起来,随后笑着摆摆手,说道:“非我断章取义,若是唐岚使用的是毒药,那便算是同门相残。试问这位仁兄,若是毒药不留活口,谁又会知道是唐岚所为呢?但唐岚使用的是迷药,可见她并无害人之心,又何来同门相残一说。”
顾冲巧舌弹簧,有理无理都要辩上三分,一时间说的唐寿天与飞鹰竟然无言以对。
“唐岚盗取冰蟾总是事实,我倒要听听顾舵主,如何辩解此事。”
唐寿天冷声相问,谁知顾冲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茶杯,笑道:“容我喝口茶水,再为前辈细说此事,不急。”
顾冲在尽量拖延时间,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狡辩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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