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巡逻。“妈的,这地方儿到处都一样——就跟家似的!”海哥说。逛了四五家,三个人坐下来。有个姑娘走下来——这个姑娘是“头牌”,老板娘说。“头牌”果然很矝持,睁着大眼睛,端正得像大家闺秀。“来来,杨阳,你先上去!”海哥有种江湖风范,杨阳有点受用,这小伙儿唇红齿白,正是血脉贲张的好时候。人生呢,就得什么时候干什么时候的事儿,错过了还叫什么人生啦!
“老卡,这姑娘不错!”海哥说。卡尔一直在迟疑,群体降低人的自我意识,强化了集体无意识。那姑娘低着头,坐在里面,像是有意隐蔽,于是卡尔走到里面,搂着那姑娘看,是觉得有趣儿!
那姑娘细眉毛,眼睛真黑,是种骨像美人儿——这海哥眼睛真毒,还低着头呢!这姑娘竟然没有妆,素素地不像行内人。她抬眼看了卡尔好一会儿,老板娘看着他俩。“去吧阿梅,”老板娘说。老板娘是山东人,又高又壮,说话像地瓜一样憨厚。他跟那姑娘都站起来,店里气氛松懈了。那姑娘长得像根竹竿,胳膊腿都细长匀称,瓜子脸上一点多余的地方都没有,真是少见。因此卡尔决定暂时忘掉小敏,这是本我控制的领域。
那姑娘媚若无骨又自然而为,勉强之中的四量拔千斤也算势均力敌,这是双方都轻松的快意战斗,人生就是卸掉一副担子再挑起一副担子,这之中美才是永恒的!美不能占有,只能融入!小敏的美是真的善的,这时的美是美的本身。
“你看,这都是你儿子!”阿梅拎着那袋子说。薄而小巧的嘴唇里面是细白的牙齿。
这是卡尔最好的日子——只是比较费钱。海哥不存在这问题,不就是钱?又不要命——这是海哥的口头禅。
“你看那家伙有张白金卡!”
“他家又给他打了五万块!”业务员都没接触过这么豪的业务员,大部分业务员都是“光着脚”的业务员。
海哥以前在老家开水会的。“来的都是大老板,生意挺好!”海哥说。
“跑这来干嘛?”卡尔说,“这里全是‘捞仔’!”海哥父母都是高干退休,表哥是区委书记,典型的“生在罗马”。
“那时干水会贷了五百万,妈的有个要好的哥们儿借了二百万不见了,”海哥说,卡尔这人很是沉稳。
“也没啥事,过些时就好了。”海哥说,“小事情!”
后来果然没啥事——再后来海哥又结了婚生了子,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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