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跑去了。
鱼不新鲜了、肉臭了、切得不正,他都不吃。席子摆得不正,他也不坐。在有丧事的人旁边吃饭,他从来都没吃饱过。
要是哪天哭了,他就不唱歌了。看见穿孝服的、或者是瞎子,就算是小孩儿,他也得严肃起来。
他说啊:“三个人一起走,那肯定有能当我老师的。”又说:“道德不修、学问不讲、听到义理不能跟着走、有毛病不能改,这些才是我最愁的啊。”他让人唱歌,唱得好,他就让人再唱一遍,然后他跟着和。
孔老爷子可是个有意思的人儿,他从来都不聊啥妖魔鬼怪、神神叨叨的东西。
有一次,子贡这小伙子就说:“老爷子讲的文化课,咱都能听懂。可一讲到天道、性命啥的,我咋就听不懂了呢?”
颜渊这哥们儿听了,一拍大腿:“艾玛,你说这老爷子,咋就那么高深呢?你瞅他,越瞅越觉得高不可攀,想钻研他,却发现他越来越难懂。你看他好像就在你眼前,但一眨眼,他又跑你后头去了。老爷子真是会引导人啊,用文化来开阔我们的眼界,用礼节来约束我们的行为,让人欲罢不能。我是竭尽全力了,感觉自己好像学到了点儿啥,但跟老爷子一比,还是差远了啊。我想追都追不上,可真是没辙了。”
达巷党那儿的人就说:“哎呀,孔子这老爷子可真是了不起啊,啥都懂,就是没啥特定的名头。”
孔子听了这话,就乐了:“那我要专攻啥呢?是去赶马车呢,还是去射箭呢?算了,我还是去赶马车吧。”
牢这哥们儿听了,就说:“老爷子说了,‘因为没试过,所以才艺多嘛’。”
鲁哀公十四年春,那时候啊,鲁哀公领着一帮人去打猎,在大野地儿撒欢儿。叔孙氏手底下有个叫鉏商的小伙子,抓了个野兽,可他觉得这野兽不咋吉利。孔子老先生瞅了一眼,就说:“哎呀,这是个麒麟啊!”然后就拿走了。
他还嘀咕呢:“河里头也不出图,雒也不产书,我这一生怕是到头了!”之前他那得意门生颜渊死了,孔子就嚷嚷:“哎呀,老天爷这是要绝我啊!”等到西边儿打猎又瞅见这麒麟,他就说:“哎呀,我这学问路子是走到头了!”然后叹气:“唉,没人知道我啊!”
子贡就问了啊:“咋就没人知道你呢?”孔子就说:“我也不怨天,不怪人,我就低头学习,抬头做人,能懂我的,怕只有老天爷了!”
然后他又说:“像伯夷、叔齐那样,志气不降,身子也不受辱,这才是真汉子!”他又说:“那啥柳下惠、少连,唉,志气降了,身子也辱了。”他还说:“虞仲、夷逸这俩哥们儿,隐居起来瞎说八道,行为还算清白,但也就是废物点心。”然后他得瑟地说:“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咋样都行!”
孔子又说:“哎呀,不行啊不行啊,有品德的人最怕死了之后名儿都不响。我的学问路数没人搭理了,我咋在后世留名儿啊?”
于是呢,他就写了本儿《春秋》,从隐公写到哀公十四年,一共写了十二个国君。他以鲁国为基础,亲近周朝,怀念殷朝,把三代的事儿都捋了一遍。文字简洁,但意义深远。像那吴楚的国君自称王,但在《春秋》里,孔子就贬低他们,叫他们“子”;
那践土的会盟其实是叫周天子来的,但《春秋》里就说“天王在河阳打猎”,就用这种方式来评价当时的社会。这种贬低的手法,以后的王者们都可以学学。《春秋》的道理一传播,那些乱臣贼子可就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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