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忙了半天,本来饿得前胸贴后背,但看到南星打开食盒,又顿时没了胃口。
这个朝代的人冬天蔬菜稀缺,除了隆重的宴席会从南边将蔬菜千里迢迢运过来,平日里基本就是天天吃萝卜和小白菜。
苏平河早吃够了萝卜炖肉和醋溜白菜,难免扫兴:“中午府上办那么大的宴席,怎么晚上就吃这些啊。”
“自是剩了好些食材的,只是那些可轮不到咱们,连二夫人那边都跟咱们差不大多。”
“今日宴席半途而废,二房那边又犯了错,按理说淮园那头剩下的食材,大部分都应该赏了长房才是……”苏平河略略一思索,便知道是刘氏克扣了自己和沈氏的吃食。
真是岂有此理。
明明整个长房都靠着沈氏的铺子在维持,偏生得了好东西,却全都进了刘氏的口袋。
苏平河越想越不服气。
她到底是个生活在和谐社会的现代人,哪里能忍受得了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念及此,她按住南星想要将碗碟从食盒里拿出来的手,起身道:“走,咱们去给母亲请安。”
南星微微一愣:“少爷从前最怕的就是去给大夫人请安,难得现在大夫人下了令,说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别的时候无需请安,您怎么还巴巴地上赶着去请安呢?”
“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苏平河说话间已经披上了一件厚实的兔绒镶边斗篷,“我可不想日复一日地吃着别人不吃的东西,别人穿裘皮大氅,我却只能穿夹棉斗篷。”
南星虽然不太明白苏平河的意思,但眼瞧着此刻烛火映照下的苏平河,只觉得她双眸闪亮如星,整个人介于少年的意气风发和少女的芳华初绽之间,美得不可方物。
主仆俩在寒风中走了半刻钟才赶到刘氏的住处。
刘氏不愧是相府长房的嫡妻,整个院落宽敞而气派,光是参天的青松就有好几棵,当然在黑黢黢的夜色里也看不太清。
苏平河站在院子里等着婢女通传,冬夜寒凉,她又饿着肚子,冷得站在原地直打哆嗦。
约莫过了半柱香,刘氏身边的大丫鬟青黛才姗姗来迟:“二少爷,大夫人请您进去呢。”
苏平河裹着披风走进主屋,堂前地龙烧得旺,灯火通明的,甚是温馨。
虽然早料到刘氏这边定也是在用晚膳,但看到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苏平河还是微微愣了神。
而正围绕在圆桌前其乐融融用晚膳的,除了刘氏,苏平江和苏溪宁,竟然还有苏静怡。
苏平河的眼角余光掠过苏静怡,见她不过慌乱了一瞬,很快便又恢复了无所谓的神色。
抛下生母和亲哥,自己一个人来吃香的喝辣的,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苏平河在心里暗暗骂道。
“这大冷天的,二少爷敏症初愈,不好生歇着,怎么来我这了?”刘氏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日祖父寿宴出意外,虽说平河也是受害者,但到底脱不开干系。平河心里委实难安,身上疹子一退下去便立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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