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差点被用刑,也永远是从容云淡风轻的样子,面对沈公子这样的贵家公子都不卑不亢。
他对自己看起来倒是很熟悉在意,却又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讨好敬畏的样子,更像是老友一般。
但她是从来没有朋友的,兄弟姐妹们不亲,宫外自己认识的,又都把她当做公主敬重或害怕。
“公主?”见她不动了,阿姣喊了声。
凉亭的两人听到声音朝这边看过来,顿时齐齐起身。
但沈玉林是忙上前行礼:“臣见过公主。”
季宴也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明显,但只是驻足在她面前:“你来了?”
他对公主这种态度,不管看多少次沈玉林都觉得震惊,他忙一拽季宴的袖子:“我不是告诉过你,见了公主要行礼?而且怎么能用你称呼?!”
季宴不说话,只是凤眼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是在古代,知道这里有三六九等尊卑之别,并不是他自以为多高傲,而是那个人是宁凤衾,他对谁行礼都无所谓,但他不想自己跟她之间变得不平等。
宁凤衾发现每次他这个眼神,自己都有点招架不住,她摆了下手:“无妨,你们在讨论堤坝的事?”
“是,已经画了一些,公主来看看?”季宴道。
“我不太懂。”宁凤衾弯了弯唇,“不过也可以看看。”
沈玉林狐疑的看着两人朝凉亭去,怎么一个毫无敬意,一个也很反常的一再宽容。
宁凤衾去看宣纸上的设计图,他是在地图上画的,有一道明显的河堤路线,但中途却看得出有经过两个村庄。
“这河堤要修到村庄旁?那如果河堤出了问题,不能抵御住洪水,村民岂不是要遭殃?”
沈玉林道:“臣刚才也在同季公子商讨这个问题,这明显施工难度大许多,很难在两个月之内完成。”
“施工快慢,是可以人为操控的不是吗?青州受洪灾困扰已久,只要朝廷出钱,人力够多,石料运输到位,日夜轮换交替,是完全可以赶出来的,虽然造价有些高,但只要伤亡有效控制了,比后期再拨款救灾施粮还是要省许多的,而且这堤坝一次性修好,是可以受益十几载的。”
宁凤衾指着途径的两个村庄:“村民们要迁移吗?”
“这个堤坝呈下坡之势,只要堤坝能承受住洪流的冲击,成功将洪水引到临河,其实是无妨的,但这两个村子的村民肯定会害怕,而且为了以防万一,确实先转移比较稳妥。”
宁凤衾被他说服了,她看向沈玉林:“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其他不妥吗?”
沈玉林轻叹口气:“不妥之处,大概就是款项了,公主也知道…皇上,他一向对这些并不上心,也大概,不会拨太多银子。”
这宁凤衾可太知道了,父皇拿银子用来修缮皇宫,吃喝玩乐倒是毫不心疼,但对赈灾和军饷……
她手托着腮,眉头轻蹙。
季宴双手撑在石桌上,轻声道:“听闻,皇上对神鬼之说,颇为信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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