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有了不一般的情感
牛大同慢慢松开抓着门框的手,溢于言表的依依不舍
马彪退回来把门关上
柳若风掀起大褂后摆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整理衣服的褶皱,掏出烟和火柴放在桌子上,拿起笔记本翻开仔细看,从头到尾没有看薄厚一眼
薄厚怒气冲冲坐着
柳若风看着笔记本眼皮都不抬:“情绪很大嘛”
薄厚干脆躺倒在床上,也不脱鞋直接踩在床单上,翘起一条腿儿不停抖动晃悠,牛眼睛瞪着屋梁
柳若风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撕下笔记本的纸张
薄厚嚯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柳若风面前,发现有字迹的纸都被柳若风撕了下来:“你你你干什么”不进入档案,以后再有人追究怎么办!比如眼里盯着自己的牛大同之流
柳若风划燃火柴点烟,然后才把纸张点燃,拿在手里直到燃尽
薄厚眼睁睁看着灰烬缓缓向地面飘去突
柳若风又掏出李羽豹提供的证据,点燃烧成灰烬
柳若风淡淡的说:“害怕以后说不清楚”
烧就烧吧!反正已经烧完了!薄厚脖子一梗:“怕什么呢,我又没做过亏心事,再说李羽豹随时可以证明,只是”
“只是有点寒心,是吧”柳若风接过薄厚的话,桌上的烟向薄厚推了推:“组织下过定论的事情,老牛同志不会翻旧账,你要理解老牛同志,他一直从事部队工作,原则性很强,做事也缺乏圆润弹性,不过这正是他的优点,不是吗”向薄厚示意坐下说话
薄厚屋里只有一把椅子,要坐的话只能坐到床上,摇摇头表示不用,站到柳若风对面点燃烟
柳若风笑笑,站起来说:“咱们去江边走走吧,牛高马大站在旁边,仰着头说话,累”
一起出屋,安静的兵营,士兵们已经进入梦乡,近处的俩人消失不见,远处还有人在警戒
柳若风边走边轻声说:“革命斗争的复杂性,可不止面对敌人这么简单,今年国内国外的形势,更加严峻复杂,上级下达明确指示,停止一切针对国民党的行动,看来形势又要大变”发现薄厚跟在身后安静地走,没有与自己肩并肩,拉薄厚一下说:“怎么了”
薄厚淡淡的说:“你是领导呀”
柳若风嗔怪地说:“个子哪么大,气量这么小,我这有重要任务交给你,心眼子这么小!怎么做事情”
“什么任务?”
柳若风没有回答薄厚,指了指前面说:“前面带路,我的眼神可没有你好”
薄厚带头走下斜坡,到达江边不跟柳若风肩并肩踱步,而是落后半步
对于薄厚的举动,柳若风不再说什么,慢慢走了一会儿说:“以后做事,长点心眼”
“呵呵”薄厚笑笑说:“以后要像小赵一样,事前找好垫背的人”
柳若风问:“小赵怎么了?”
“没什么”
柳若风等了一会儿,薄厚也不解释,无声笑笑说:“刚才我说的话,不是工作上的关系可以说的话”
薄厚轻声说:“谢谢,知道了,说说任务吧”
柳若风说:“你和于是一起去汉口,一方面帮助于是做张瘸子的工作,另一方面,利用张瘸子长袖善舞的特长,建设一个长期而稳定的据点,据点情况不要被于是知道,安排妥当以后,交给我就行了。另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工作,你和于是一起甄别汉口地区的党员,上次叛徒造成严重后果,没暴露的党员,全部进入静默潜伏状态,现在必须一个一个甄别,总体工作由我负责,你们不能与目标发生代表组织的接触,私人交往也不要有,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其实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步骤执行就可以了,给你说这么多,主要怕你多想,还有于是的身份复杂,最好不要交往过深”
薄厚想想说:“建设据点的事儿,完全瞒着于是,难度太大了些,组织是不是想提前布局,以备将来启用”
柳若风说:“你和于是认识,你们直接联系,用不上暗号密码这么麻烦,明天他去党部,想办法与他联系一下,商议一下什么时候去汉口,什么方式去汉口,廖林宣现在巴不得你离开,随便找个借口都行”
薄厚说:“正好牙齿掉了一颗”摸了摸脸颊说:“很不舒服,我想整牙齿”
柳若风说:“好的,先走了,到汉口以后安顿下来,我会直接联系你,你们成立一个行动小组,鱼”
“等等”薄厚打断柳若风的话,知道柳若风接下来要说什么:“既然说防着于是,我想他不能担任小组长,同时我也领导不了于是,我看合作关系好一些”
“呵呵”柳若风笑笑说:“我想说小组代号而已”
薄厚梗着脖子说:“用不着”
“好吧、呵呵”
“等一下”薄厚又叫住柳若风
柳若风停下脚步,示意薄厚说
薄厚沉吟片刻,盯着柳若风说:“于是在教一些东西,我不知道?应该,怎么、”
“你认为对就听,不对就不听”柳若风挥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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