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单精神不振,奄奄一息,群龙无首,再加以区别对待,恐惧和猜忌将很快在这些俘虏中蔓延开来。
赵思明思及此,一方面开始正视岁星的手段,另一方面仍心有不解,他虚心问道:“侯爷,您对这些俘虏攻心,意欲何为?”
“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慷慨赴死。要让悲观、怀疑和退却吞噬他们的气焰,打压他们的精神,直至有人倒戈,可为我们所用。”岁星回想了一下俘虏们的情况,道,“那个脸带疤痕的人留在最后,我亲自审。”
当晚,牢狱中火光绰绰,亮若白昼,最后一个被提审的满萨已备受煎熬精神紧绷地撑了一天,当他被押送到岁星面前时,已显得极为疲惫。
押送他的士卒站定后,用力朝他背后踢了一脚,他双手双脚被绑,无法维持平衡,直接一头栽到硬邦邦的地上。
根据先前被带出去的众人的情况,他已预料到,自己将免不了遭受一番酷刑。
想到同伴们血肉模糊的惨状,满萨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耗尽全身力气跪坐起身,狼狈抬头,撞进一双清澈平静的眼眸中,氤氲的火光在她周身镀了一层金色,有种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圣洁。
满萨闭了闭沾满血污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放亮目光,眼前人依旧未变,他看见她露出一个浅淡而无邪的微笑,道:“我是西邑侯岁星。初次见面,十分怠慢,勿怪。”
西邑侯!满萨的目光中显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惊,此时,岁星表面上的和善反而更令他感觉到惊悚,他只觉得仿若有一条冰凉的毒蛇紧紧缠住了他的脖颈,用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让他喉咙发紧,冷汗直流。
见他神色有些呆滞,赵思明喝道:“大胆,见到西邑侯,还不跪拜?”
满萨咽了咽口水,终于找回了发声的能力,他声音沙哑道:“白狄的子民,为何要跪拜燕国的官?”
赶在赵思明反驳之前,岁星道:“今日,我抽空去木仑族内游览了一圈,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地。看起来,你们的大王那钦最近没有好好守卫自己的子民。”
虽无权得知那钦去向,但他是否在族内,兵士们心知肚明。满萨垂下眼眸:“大王自有安排。”
赵思明和秦子荀都知岁星的话不过一句诈语,却没料到这俘虏竟然没有反驳。
那钦离开部族,必定带走许多兵力。联想到先前岁星的提醒和近日秦云的失联,两人顿觉不安。
“但好战的那钦,似乎没安排好手下将士的归途,明知被我们抓到,便是死路一条,但依旧要你们前赴后继,不知使部落多少家庭老无所依,幼无所养。”见情况如她所料,岁星轻轻叹息,继续诓骗道,“我在族内碰到一位独眼的老人,说自己的孙儿已出兵两日未归,心中惴惴,央求我若见此人,留他一条性命,我怜惜老人,应允了她,不过却不知她孙儿身处何方?”
满萨闻言,眼底通红,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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