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接下来她打算怎么折磨他,都会在这个时候,给与他一份安抚,但是现在的祁蘅,看她的眼神,
平静的,嘲讽的,那双眼眸让她觉得陌生又愤怒,这里面再无惧怕也没有了脆弱.........
“你真是一点没变。”
“秦婉晴,收起你恶心的表演,你和我之间,不是可以叙旧的关系。”
他偏过头,躲开了她的手,露出一个嫌恶的眼神,低沉的嗓音带着挑衅,“这一次,你一个人疯吧,我不奉陪了。”
啪——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突然抽在了祁蘅的脸上,秦婉晴原本温柔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她站起身不再看他,抬步往外走。
“小阿蘅,话别说的太早。”
两名护工进来将他架了起来,跟在秦婉晴身后,将他带进了院长办公室的地下室,
“熟悉吗?还记得这里吗?”
一个二十平左右的房间内,中央有一个水池,祁蘅面无表情的看向她,秦婉晴蹲在水池边轻轻撩拨着里面的水,
“阿蘅太久没回来了,很多事想不起来了,院长不怪你,但是不乖的孩子,还要需要受到一些惩罚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先处理一下你干的坏事。”
秦婉晴起身拿过手下递来的文件和电脑,“先把珍世交出来,然后是帝京的关系网,还有所有你手上益盛的资料。”
护工解开了他的手铐,祁蘅接过电脑,在秦婉晴的监视下,开始处理起了珍世的资产,
连同秦婉晴递给他的文件,他甚至看都没看就全部都签了。
“没想到,你这么爱那个女人,我们阿蘅,真是个情种。”
她摸了摸他的头,看着祁蘅眼都不眨一下的,就那样亲手毁掉自己用命搏来的一切,
“真就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祁蘅头也没抬的将帝京的关系网和名单全部调了出来,“你废话有点多。”
三个多小时,他处理完手里的资产和所有的资料,把电脑还给了秦婉晴,就在对方接过的时候,
他突然扣住了电脑,看着秦婉晴厉声道:“别伤害珍珍,否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秦婉晴把东西都交给手下,还没开口,祁蘅已经顺着水池边的台阶进到了水里,
“冷吗?”她看着祁蘅瞬间没了血色的脸,连唇色都淡了下去,轻声问道。
“零下十度,我以为会更低一点。”
水淹没到他的肩颈处,刺骨的冷,加上身上有伤,不一会儿祁蘅就感觉身体开始麻木了,
但是他和秦婉晴心里都清楚,这才刚刚开始,低温的寒水在待半个小时,就会开始发烧,
体温高热的时候,人会更加畏寒,那个时候才是真的折磨,会冷到让人从骨子里开始疼,
不剧烈,却足以让人崩溃,长久不散的痛,从四肢百骸涌上来,时间越久,越磨人。
“你刚回来,身上还有伤,先适应一下。”
听上去体贴的话,却做着最残忍的事,秦婉晴看着他走到水池边,顺从被护工戴上水下的镣铐,
然后趴在边沿闭上了眼睛,应该是在保存体力。
“三个小时以后,我来接你。”
听到这句,祁蘅压根儿没有回应她,转了一下被锁链磨疼的腕骨,尽可能的让自己能好受一些,就倚在水池边不在动了,
他现在急需休息,趁着身体还没有发热,先适应一下水温和身体上的痛感,不然没有足够的体力抗过这三个小时。
“咳咳咳——”
水池边的两名护工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他,房间里安静只有祁蘅时不时的咳嗽声,
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大概是因为原本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好,或者是被符珍娇养了太久,
半个小时还没到,身体就提前开始发起了高热,畏寒的感觉让身体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呼出的气也开始带着白雾。
他没在贴着水池,光滑的池壁太冷了,畏寒的身体此时有些难以招架,他刚动了一下,铁链发出响动,两个护工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
祁蘅一时觉得有些可笑,秦婉晴其实大可不必弄两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他如果真的想逃就不会回来,只要符珍在她手里一天,
那他就会自愿画地为牢,不论她想如何折腾,他都会配合,符珍的命,比自己重要多了。
他闭上眼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和符珍相处的一点一滴,给自己找一些能支撑下去的理由,
但是寒水冰冷刺骨,两个小时后,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疼痛却一直在加剧,身体各个关节处都开始像有无数根针在刺,
他抬眸看向墙壁上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但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身体已经被逼到了极限,体温会开始彻底失衡,
心肺功能会因为失温而出现呼吸紊乱,血液流速的降低会让心脏供血不足而抽痛,体力坚持到现在,也基本开始没办法抵抗了,
最后这一个小时的每一分钟都会变得极为难熬,秦婉晴开始消磨他的意志。
“咳——咳咳咳咳——”
他活动了一下在水里已经僵硬的手臂,颤抖着缓缓抬起手,仅仅是手指关节的弯曲都会带来一阵酸疼,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尽量减少咳嗽的频率,那种心肺的抽痛太过消耗体力,也格外难忍。
喉头的刺痒被他一次次吞咽下去,身体在水里一阵阵因为忍耐而震颤,生理性的眼泪开始凝聚,他抬眸看向时钟,还有四十分钟.......
院长办公室里,秦婉晴听着下属汇报着外界的情况,珍世现在已经乱套了,祁蘅在帝京的关系网也全部停止了动作,
上面的高层也已经主动联系了她三次,但是秦婉晴并没有接对方的电话,从被对方当做弃子开始,她就没有在想要帮对方继续做事,
这个时候想要让她停手,或者重新笼络她,自己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她的目光始终看着监控上的祁蘅,这个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不到彻底失去意识,不会求饶,
明明已经几乎熬到了极限,却还是在抵抗,祁蘅总是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年幼的时候,秦婉晴有时候甚至会恍惚间分不太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的感情,
年幼的阿蘅,刚开始被折磨的时候,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消磨掉他的意志,让他学乖。
那段时间自己的疯狂和绝望几乎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但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在经历的痛苦和折磨以后,
每次发病以后,人迷糊的时候,会开始短暂的依赖她,他第一次抓住自己的手,颤抖着往她怀里靠,小声的呜咽着喊着妈妈的时候,
秦婉晴像是着魔了一样,把他往怀里抱,后来她甚至有些迷恋这种感觉,祁蘅的恐惧和脆弱向她展露的时候,
那份短暂出现的依赖,即使是因为他当时意识不清醒,却让她格外怜爱。
那个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这个孩子是属于她的,自己无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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