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随着一声惊堂木猛地拍响,宛如一道惊雷在庐州府衙的公堂之上炸开,瞬间,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弥漫开来。
只见公堂之上,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熠熠生辉。
大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用上等楠木打造而成的公案,案面光滑如镜,散发着幽幽的木香。
公案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令签筒,令签筒里的竹签红得刺眼。范桐正襟危坐在公案之后的雕花太师椅上,那椅子由坚硬的黄花梨制成,椅背雕刻着精美的麒麟图案,扶手处镶嵌着温润的玉石。
包拯则坐在下方一侧的客座上,他身着一袭靛蓝色直裰,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密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显得庄重而威严。他目光如炬,浓眉紧锁,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蕴含着智慧和正义。
皂班衙役手持杀威棒,分别笔挺地站立在两旁。他们头戴黑色的皂隶帽,身着红色的公服,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威风凛凛。
“来人呐,传杨屠户一案的相关人等带上堂来!”范桐面若寒霜,大声说道,声音在公堂中回荡,犹如洪钟大吕,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公堂之外一名壮班捕快就将杨屠户的家属、目击证人牛大力以及疑凶丁三带到了大堂。“启禀范知府,杨屠户一案的有关人等已带到”。
范桐瞧着堂下的人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先下去吧!”言罢,范桐轻轻摆了摆手,那手势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示意捕快退下。
杨屠户之子杨逸云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却因连日的悲伤显得憔悴不堪。他身穿一件蓝色的粗布长衫,衣角有些磨损。
杨郑氏面容憔悴,双眼红肿,头发凌乱地挽在脑后。她身着一件灰色的布衣,上面打着几个补丁。
牛大力身材瘦小,弓着腰,穿着一件破旧的短褂,脸上布满了皱纹和风霜的痕迹。
丁三贼眉鼠眼,目光闪烁,穿着一身灰色的褂子,头发油腻凌乱。
杨屠户的家属、目击证人牛大力以及疑凶丁三上了公堂,赶忙下跪,齐声说道:“草民等叩见范知州!”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敬畏和紧张,仿佛被这威严的公堂压得喘不过气来。
范桐目光凌厉,如利剑般威严地扫过堂下众人,低沉说道:“今日本州升堂审理杨屠户被杀一案,由开封府尹包大人陪审,尔等家属以及证人必须如实作答,没被问到之人不许咆哮公堂,否则休怪本府堂法无情,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堂下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杨逸云率先开口,声音里饱含哭音,悲戚地喊道:“范知州啊,我父亲死得太冤啦,求知州为我父亲伸冤!”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对正义的渴望,仿佛能将人的心肺都撕裂。
杨郑氏也跟着哭啼起来:“范知州,民妇的丈夫虽是个屠户,可为人老实厚道,勤勤恳恳,怎就遭遇这般灾祸,还望范知府能为民妇丈夫讨回公道。”她哭得肝肠寸断,那哭声如杜鹃啼血,让人闻之心酸落泪。
此时,公堂外的围观群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杨屠户平日里为人不错,怎么就遭此横祸了呢?”
“就是啊,希望范知州能早日查明真相。”
“那个丁三看着就不像好人,说不定真是他干的。”
“杨逸云,本州先来问你,杨屠户遇害当天,你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可有旁人能为你作证?”范桐率先问询的正是杨逸云,目光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等待着回答。
那杨逸云略作思忖后拱手回应:“回范知州,家父惨遭杀害那日,草民一大早就前往城中的各大酒楼去收取猪肉货款,酒楼掌柜和店小二皆可为草民作证!”
包拯此刻眼神犀利,如鹰眼般牢牢锁定杨逸云,低喝道:“你快把这几家酒楼的名号,连同掌柜与店小二的名字逐一给本官讲清楚。”那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威严,犹如闷雷在耳边炸响。
杨逸云急忙回道:“回包大人,草民去的酒楼分别是庆云楼、醉仙阁和如意坊。庆云楼的掌柜是周福,店小二乃李千;醉仙阁的掌柜为赵四海,店小二是孙小六;如意坊的掌柜叫刘有才,店小二则为周大。”
“马贲,本州吩咐你领着李贵、娄青二人去各大酒楼探听消息,你们三人可曾探得明白?那杨逸云所说究竟是否属实?”范桐紧接着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捕头马贲发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审视,那目光好似能将人的心都挖出来。
马贲、李贵、娄青听闻,纷纷走下大堂,躬身施礼应道:“属下等已然打听明晰,那杨逸云五日之前确实去了这几处酒楼收取货款,掌柜和店小二皆可为证。”
“嗯,那么杨郑氏,本州来问于你,你丈夫遇害当日,你身处何方?在做何事?可有证人?”范桐见杨逸云并未撒谎,微微颔首,神色稍显缓和,继而向杨郑氏询问,目光中多了一丝温和,仿佛春风拂过。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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