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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血色接洽 (第2/2页)

,安德烈很高兴,他长出了一口气:“不愉快的事不说了,让我看看你们历经磨难送来的接洽函吧。”

    傅家庄郑重地交出接洽函,安德烈看完后抬头,却发现傅家庄的眼里闪动着难掩的失落,他这才知道,送这份接洽函的胶东特派员,已经牺牲了。

    “我们应该如何进行下面的交接工作呢?”安德烈问道。

    傅家庄说:“交接一定是繁琐的,但是,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一再告诉我们,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的交接首先应该从枪杆子开始。”

    安德烈为难地说:“国民政府是被国际承认的合法政府,如果我们让你们在大连成立军队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外交事件,更何况,军管大连的是我们苏联红军。”

    傅家庄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想法,根据我们上级指示,我们要在大连开展的第一步工作,是立即成立中共大连市委。”

    安德烈表示赞同:“这样就先行一步完成了接洽,我们也有了一个拒绝国民政府进入大连的理由。”

    傅家庄说:“我们可以不在大连派驻军队,但是我们准备以维持社会治安为理由,先把日本人留下的警察署接收过来。目前的大连处于无政府状态,老百姓把警察署和派出所叫成了‘小衙门’,如果我们接收了警察署,就等于实质性地掌握了武装。”

    这是一个颇具可行性的建议,安德烈低头思忖起来。

    接待室隔壁,吴姐一直将脑袋贴在一块掏空的墙上,偷听着旁边屋里的谈话。

    说到接收警察署的具体设想,傅家庄表示:“目前,大连有大大小小的派出所416个。我们请示过中共东北局,上级认为大连市委成立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把警察署改编成公安总局。安德烈同志,我们需要你们的同意和支持。”

    安德烈点点头:“我会把你说的情况,尽快汇报给雅曼诺夫少将,我们最大的愿望,是希望警察署移交之后,你们能够确保大连的平安。”

    “这一点请你们放心。”傅家庄说,“扎根群众是我们党的法宝,我们一定会保证这座城市的安宁、祥和。”

    吴姐脸色发白,将一幅苏联红场的油画挂到掏空的墙壁上。

    今天的事,让麻苏苏和吴姐上了不少火,两人在洋行里碰面,难免借酒消悉,吴姐难过的是接洽函没到手,还把手下一个兄弟的性命搭上了,麻苏苏安慰她:“这不能怪你,共产党虽说不是三头六臂,可耍起花招来也是防不胜防。原来你那里还有个人手可以帮忙,现在成了光杆司令,再找个人吧。”

    吴姐问:“有好手吗?”

    麻苏苏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个。”

    傅家庄回到隆兴茶庄,高大霞已经走了,小丁说李云光也出去办事了,傅家庄看见桌上放着老唐带来的皮箱,上面放着一张巴掌大小的布片,上面密密码码写着字。小丁说这是在皮箱夹层里发现的,是在胶东牺牲的大连籍同志的名单。

    傅家庄拿过布片看起来,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高金柱。

    傅家庄问:“高大霞知道这份名单吗?”

    “她走了以后我才发现的。”小丁说。

    “她回家了吗?”傅家庄问。

    小丁说:“可能是去买衣服了吧,她嘀咕‘挽霞子’。”

    傅家庄知道,她一准儿又是找方若愚算账去了。

    确实,高大霞就是来找方若愚了。她在警察署门岗一露面,门卫老钱就认出了她:“哟,这不是方科长他老姨吗?”

    高大霞皮笑肉不笑地呲了呲牙:“我大外甥在吗?”

    “在,刚出警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老钱拿起电话,不忘说着方若愚的好,“方科长心眼好,可关照我们了。”

    高大霞不屑:“那是他手腕高。”

    “那肯定的,要不然,能在日本人手底下吃上饭?”老钱拨着电话。

    高大霞问:“他和日本人走得挺近吧?”

    老钱停止了动作:“这话怎么说吧,捧日本人的饭碗,面上总不敢惹事吧?背地里,谁不恨小日本——喂,方科长,你家来亲戚来。”

    话筒那头传来方若愚茫然的询问:“什么亲戚?”

    “你老姨。”老钱大声喊着,朝高大霞笑着。

    话筒那头沉默了半晌,旋即传来一句漠然的回应:“就说我不在。”

    “你不在哪呀?”高大霞凑到话筒边,大声问。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半晌,方若愚才恨恨问道:“高大霞,你又想干什么?”

    “老姨来看看大外甥,不犯毛病吧?”高大霞说。

    “有话你就说,我听着。”

    高大霞四下望了望:“我嗓门可大,你要不怕丢人,我可就扯着嗓门说了。”

    “你,你!”方若愚像是被噎了一下,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少顷,他克制住了情绪,低声道:“好吧,我出去。”

    方若愚挂上电话,犹豫了一下,拉开抽屉,拿出手枪。

    高大霞正跟老钱唠着嗑,方若愚出来了,他重重咳嗽了一声,引起高大霞的注意后,快步走开。高大霞神秘一笑,告别了老钱,去追赶方若愚。两人到了街道拐角的僻静处,方若愚顿住脚步,四下张望了一圈,厌恶地看着高大霞:“想说什么直说,我还有事。”

    高大霞问:“我们山东家来的人,是你杀的吧?”

    方若愚冷笑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看见了,是一个年轻姑娘杀的。”

    “那是你派去的。”高大霞恨得咬着牙根。

    方若愚像是对这个说法早有预料,他蔑视地看着高大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当时在不在杀人现场,你可以去问问傅家庄,对了,还有你弟弟高守平。”

    高大霞说:“你做个扣,把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这事不难。”

    “随你怎么说吧,我不想跟你争执,没有意思。”方若愚看向别处。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不敢跟我对质!”高大霞又移步站到他面前。

    方若愚冷笑:“你要有证据,最好直接报案,让警察署的人抓我进大狱。”

    “依你的罪过,投上几回大狱都够了!”高大霞低声喝道。

    方若愚继续冷笑道:“你要真有这个本事,就让警察抓我吧,这比你死缠烂打有用。”

    方若愚的态度,激怒了高大霞:“挽霞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寺儿沟神社劫走石田元三的人就是你,你和小鬼子狼狈为奸,不光穿一条裤子,还一个鼻孔喘气!”

    “你闭嘴!”与侵略者狼狈为奸,这是方若愚最为不齿的事。高大霞那番话,激怒了方若愚。

    看到方若愚被气成这样,高大霞高兴了:“急了,你急眼了,你这是让我点到死穴上了!”

    方若愚眼里喷火:“高大霞,你怎么冤枉我都行,但是你不能冤枉我是汉奸,你冤枉我是汉奸,还不如杀了我!”

    “我不杀你,我得让你看看,看看大连怎么回到人民的怀抱,看看共产党怎么解放全中国!”高大霞朗声说道,“到时候,我就把你这个狗汉奸交给人民,让人民公审你,让人民的汪洋大海淹死你!”

    方若愚像是被点燃了的炸药桶,涨红了脸怒吼道:“我现在先灭了你!”话音未落,他掏出枪来,枪口抵在高大霞头上。

    高大霞挑衅地一笑:“你敢吗?”

    “你看老子敢不敢!”方若愚凶狠地推上了子弹,“妈的,跟你在阳间说不通理,老子就陪你到阴曹地府找阎王去评理!”

    “住手!”身后传来一声高呼,一辆出租车还没停稳,傅家庄就跳下车奔了过来。

    方若愚脸上的愠色褪去一些,手里的枪也放下了。

    高大霞斜眼蔑视着方若愚,冷声说道:“想杀我的坏蛋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傅家庄把方若愚推开:“方科长,你回去吧,我找高大霞还有别的事。”

    方若愚发着狠:“你要不来,我今天真把她送到阎王爷那里!”

    傅家庄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偿命就偿命!”方若愚又激动起来,“我宁可出口恶气,也不做冤死鬼。就是因为高大霞老说我是汉奸,才把我逼急了!请傅先生转告高大霞,别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咬人!”

    傅家庄拉着高大霞离开了警察署,高大霞对傅家庄刚才不向着自己的事耿耿于怀:“你这是敌我不分,屁股坐到敌人一边了。”

    傅家庄说:“这件事是你多疑,老唐的死的确跟方若愚无关,当时我和守平都在现场。”

    “你们光看见表面,背地里他使了多少阴招谁知道?我要不揭开他的老底,他能拿枪顶着我?”高大霞激动起来,嗓门也不觉提高了。

    “你给他扣了顶汉奸帽子,人家能不急吗?一个人的名声可比命重要。”

    傅家庄叫了辆出租车,载着两人在家门前的胡同下来,走了一段路,傅家庄几次张嘴要说什么,都憋回去了,高大霞觉出异样,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有屁就放。”

    傅家庄站下,看着高大霞,沉声说道:“大霞,有个事,是关于高金柱同志的。”

    高大霞警觉,心里一阵慌乱,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

    乌云低垂,天边雷声滚滚。

    高大霞脸上的泪水缓缓流淌,这个她一直不愿相信的事实,还是来了。傅家庄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身后传来自行车的响铃声,高守平骑着车子驶来,脖子上的围巾在风中翻飞,这是傅家庄从码头接站大厅窗台下扯下来的那条围巾。

    “姐,傅哥。”高守平溜着自行车到了两人面前,看到泪眼婆娑的高大霞,愣住了。

    “我姐怎么了?”高守平疑惑地看看傅家庄,又看向高大霞。

    高大霞抽了抽鼻子,颤着声道:“咱哥,不在了……”

    按理说,高金柱的死,对刘曼玉来说早不是噩耗了,可当她从高大霞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时,却哭得让人揪心,高大霞劝她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刘曼丽摇着头说:“给你哥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我是哭我自己,嫁错了人。”

    高大霞替哥哥抱不平:“他人都不在了,你还该这么说。当年嫁过来的时候,你不也高高兴兴的嘛。”

    “我是高高兴兴。”刘曼丽抹着眼泪,“我爸妈死得早,嫁了你哥,觉得总算有了个依靠,有人帮着我拉扯有为了。可好日子没过上几年,你哥就带着你闹革命了,我成天担惊受怕,说他他也不听,只能偷着抹眼泪。到后来,他跑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刘越来越说越伤心,又哭起来。

    “小鬼子抓人他才跑的,来不及跟你说。”高大霞递上手绢,替哥哥做着解释。

    刘曼丽接过手绢擦着眼泪,声音嘶哑:“当时来不及,后来还来不及嘛,捎个信也好。这些年我为流的眼泪,没有一口井也有一眼泉了。”

    高大霞听出来了,嫂子说恨哥哥其实是假,这么些年来,嫂子分明是无时不刻不在挂念着杳无音讯的丈夫呀。高大霞也跟着哽咽起来:“我哥在烟台参加八路军的第二个月,就牺牲了。”

    “他个缺德鬼,也不托个梦给我。”刘曼丽哭得越发伤心。

    “嫂子,我替我哥跟你说声对不起。”高大霞拥住了刘曼丽。

    两人放声哭起来。庭院里,高守平呆呆地站在槐树下,听着屋内传来的哭声,泪水划过面颊。

    “他在哪?我想去看看。”刘曼丽抬起头来,求着高大霞。

    高大霞拉过刘曼丽的手:“他埋在烟台栖霞的英灵山,那里刚刚建了一座胶东抗日烈士陵园。等天下太平了,我和守平陪着你,一块去看他。”

    刘曼丽悠悠叹气:“我对不起你哥,也没给他留个一儿半女。”

    高大霞说:“等守平和春妮结婚了,让他俩多生几个孩子,过继给你。”

    刘曼丽点着头:“你和守平好好过着,我和你哥就都放心了。”

    高大霞抹着刘曼丽流着的眼泪:“嫂子,我哥不在了,你还得好好活,你活得越好,我哥会越高兴。这些年,我们高家亏欠你太多,尤其是我。”

    刘曼丽委屈地说:“我早就说过你哥不在了,你就是不信。”

    “我对不起你。”高大霞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被刘曼丽拉住手,“我也多么希望他没死呀,他在,咱这个家就像个家样了。”

    高大霞说:“嫂子,只要你愿意,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家。”

    “嫂子,”高守平进来,鼻涕眼泪在脸上混成了一道,“往后,我养活你。”

    刘曼丽欣慰地看着二人,抹着满眼的泪水,强作欢颜:“都别哭了,只要你们不撵我走,我还把这当成自己家。”

    三个人拥在一起,又呜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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