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王一飞也在芸聊上发来一条消息给我。
让我到楼梯道等下他,他要跟我说点事儿。
我心说了,老王这家伙怎么搞的?
一天到晚哪儿那么多话要交代的。
有话直说呗。
非得搞那么神秘,老整的跟特务接头似的。
装什么蒜呀跟这儿?真你妈够事儿的。
我在楼梯道的吸烟区等了他足足五六分钟,他才珊珊来迟。
老王破天荒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尚未拆封的香烟。
撕掉外面那层塑料膜后,顺手便从盒子里拿出两根烟来。
明知道我不抽烟,还非要拉我学坏。
我推了好几次,他非说我不把烟接过去就是看不起他。
我实在磨他不过,虽有些不情愿,也只得伸过手去接烟。
不想他却玩儿赖似的将拿烟的手又给缩了回去,这弄得我属实有些懵圈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他便端起过来人的架子给我上起课来:
“弟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哪有你这么接人烟的。我这两根烟,你得接里头那根,知道不?接烟接外,等于见外。我还是恁师傅嘞!搁社会上混,这点儿最起码的道道,你得明白,知道不?不然容易得罪人跟你说......”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早就骂开了:我他妈本来就不抽烟的人,需要懂什么接烟的规矩?
一张口就不招人待见,还搁社会上混?
不知道的以为你跟江湖上有一号呢!
好听了说是个坐办公室的,难听了讲不就是一臭推销的嘛!
没事儿充你妈什么大个儿啊?
整个儿一老头睡摇篮———装孙子。
我还佯装成一副专属于老烟枪那般的标志性动作,浑身上下搜摸起打火机来。
我哪儿来的打火机?
也就是做做样子,到头还是免不了得问老王借火。
老王好似是有意考我一样。
我问他借火,明明将打火机递给我就完事儿了。
可他非不肯,非要亲自给我点烟。
结果可倒好,他又来事儿了:
“咋回事儿?弟弟。恁哥哥我给你点烟,你得用手捂着,知道不?这是对人的尊重。你这怪管嘞!我日,给你点火,你用手夹着烟就算完啦?你得亏碰着的是恁哥哥我,我是好脾气,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换别人,但凡是娘有点儿二五郎当、老逼老屌那种的,人都得揍你。”
这下该我不乐意了。
我长“嘶”一声后质问道:“你咋回事儿?成心的吧?我本来就不抽烟,你硬塞给我的那是,不抽就是看不起你,抽了你又那么多事儿!你想干啥?”
“噫!咋回事儿?弟弟。平时看你蔫儿不出溜的,老实人一个,咋说恁两句还生气嘞?恁哥哥我逗你玩儿嘞!我跟恁说,恁哥哥我教恁这个,那都是以后能用得到的。你入职以后我就看出来啦,烟酒都不沾。咋说嘞?也是好事儿,也不见得完全是好事儿。恁想想看,现在这是啥社会?人情社会。啥叫人情社会?一句话解释,那就是人情世故。你看那电视、电影里边儿演的,包括现实生活当中存在的,没事儿聊个项目、谈个合作、签个合同啥的,哪样不是搁酒桌上办成的?就拿喝酒来说,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喝酒,也没人逼着你说,必须让你喜欢上喝酒,但你必须得会喝酒,必须得懂这酒场上的规矩。”
我不当一回事儿的说道:“我又不参与应酬。”
“这不是你参不参与应酬的事儿。将来的事儿谁能说得清楚?应酬是个什么幌子?应酬喝的是酒、抽的是烟、论的是弟们儿感情、吹的是牛逼、谈的是生意和钱。不是你理解的,就一帮酒晕子搁那儿憨着个脸狠喝狠灌,完了以后跑二场,搂个妹妹跟酒吧里蹦迪,或者叫个公主一块儿唱歌。应酬是一个男人这一辈子必不可少的一项经历,也是最能显示出你作为一个有追求和有事业心的男人能力的唯一方式。咱‘沃德家’这个体系里至少有三万多名员工,全国各地都是。近了就说咱徐州吧,不同片区、不同部门,像咱如菡片区,搁云龙万达那边好像还有个徐州片区还是济宁片区的,光像咱‘野狼’跟‘火狼’这样的团队,整个徐州就不会少于五个。远了看新疆那边,新疆乌鲁木齐,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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