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带着若琴,刚走到青衣坊巷口,身后就传来了呼喊声。
“羡······小公子,小公子。”
容羡听着略微耳熟的声音,加快了脚步。
“公子,是傅公子。”若琴回头看了一眼,她快跟不上小姐的步伐了。
“我知道,快走,上马车。”容羡又加快了速度,变成了小跑。
右脚踏上马车,容羡大喜过望,便感觉衣袍被人扯住了。
“嘿,小爷追上了。”
听见傅知的声音,容羡在心底叹了口气。
转身下了马车,对着傅知作揖后,开口道:“傅公子,怎得在······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一步,家中还有要事。”
容羡刚想问他怎么在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他影响了,脑子不够用了,傅知为何在这里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羡羡,叫我小字就好了,慎行。”不等容羡开口,傅知又说道:“能不能载我一程,我一个人来的,这里离家太远了。”
容羡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别人探究的眼神,任命的叹了口气。
“走吧。”
“公子······这······不妥。”若琴焦急的开口,自家小姐金枝玉叶的,怎么跟这种浪荡子扯上了关系,未婚男女同乘一车,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无事,走吧,尽快回府。”容羡说道。
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先去靖侯府后,容羡就阖上了眼,细细回想着刚才见到的一切,她也不愿与傅知交谈。
“羡羡这是累了,小爷那妹妹劳你费心了,不过,再过不久也是一家人了,辛苦羡羡了,小爷那妹妹,有什么进展吗?”傅知一上马车,车厢内全是一股劣质的胭脂味,偏他不觉得,还拿着扇子兀自扇着。
看容羡不回话,傅知又自顾自的开口道:“要让小爷知道是谁绑了傅汵那爱哭鬼,小爷定手撕了他!这名字取的就不好,傅汵,浮沉,可不是一辈子都不得安稳吗。”
容羡听着耳边的碎碎念,也没办法再想下去,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想不到傅公子还挺关心易安县主的。”容羡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她在青衣坊遇见傅知,是意料之内,也是意料之外。
只是她以为,能用婚事做救傅汵的筹码,傅知还有的救,不算太纨绔,经历了众叛亲离的她,怎么还相信亲情。
“小爷不是关心她,小爷的弟弟妹妹,只能小爷欺负。”傅知像没骨头一样,懒懒的靠在车厢上。
容羡没有接他的话,傅知也安静了一会。
快到靖侯府时,傅知开口了。
“杏春楼背后有人,我探查不到,傅汵麻烦你了,她爱哭。”
说完马车刚好停在靖侯府角门,傅知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羡羡,等找到傅汵那小丫头,小爷就来提亲。”傅知在马车外的声音极大,车夫着急忙慌的赶着马车走了。
容羡想着刚才傅知的话,又想着自己看见的眼角那一抹水光,第一次没有为傅知的唐突感到厌烦。
“阿父可是回来了?”容羡回到府内,直直的往容辛的书房走去,在门口遇见了木痕,询问道。
“是的。”木痕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请容羡进去。
“嗯。”容羡上前两步,敲了敲容辛的书房门。
“阿父,女儿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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