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对于花楼的律法,默写出来。”
阿五上前递上纸笔。
矢娘将扇子放在一旁捏着纸笔欲起身寻一桌案。
“本官叫你起身了吗,趴着写。”
此话一出,便是阿涵都觉有些侮辱这老鸨了。
木阿鸿倒是不觉,甚至颇满意容羡此举,只觉解气。
容羡见矢娘真趴在地上写了都凉国的律法,抿了抿唇。
就算是跟着容辛查案,她也未见过这般能忍之人。
接过矢娘写的律法,容羡捏起笔勾画了一下,叠起来扔向了矢娘。
“本宫圈的那一条,好生看看。”
“都凉国第六十八条律法,女子未及笈便挂牌,老鸨什么罪?”
见容羡看向他,一旁的文吏大声说道:“杖八十,流放三千里。”
矢娘脸色一变,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理了理自己的衣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的衣服脏了,还有许多皱褶,理不平了。”
矢娘闻言,站起身,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摆,见怎么也扯不平那褶皱,手竟开始抖了起来。
“不会的,可以的。”
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
“带下去,关起来,将淋琅带上来。”
矢娘听闻淋琅的名字,愣了一下,捡起了地上的扇子,站在原地,方才疯癫的模样竟一瞬间消失了。
对着容羡行礼后跟着武吏退了下去。
容羡看的那份调查里提过淋琅,容颜极盛,才情也不俗,甚少露面。
淋琅走上来,对着容羡见礼。
端庄大方且从容,那瞬间,她仿佛不是进来被审问的,而是参宴。
容羡笑着让淋琅起身,依旧是让她落了座。
“淋琅姑娘今年才入了这湘婳阁,不知在此之前,身在何方?”
“不过一介商户,家住孟州,家道中落,才贱卖自身,随着人伢子来了京城,最后被卖入了湘婳阁。”
“淋琅便是姑娘的闺名?”
“我本姓林,林琅,矢娘说这名字不错,便只改了姓氏。”
“你方才说前日周殷来湘婳阁,是为了见你?”
“是,平日里他时常来找我,前日也来了。”
“你觉得周殷此人如何?”
淋琅想了想。
“知礼,但不多,随性的一个人。”
“他来找你,为了听曲还是看你起舞?”
淋琅闻言笑了,用帕子遮住了嘴,头饰丝毫不晃,腰杆挺的笔直。
“皆不是,他找我,更多的是聊他自己。”
“他考了三次科举,皆不过,至今还是童生,他总说是因考官,还会谈起他的好友和他的困扰。”
“他说和我说一说,便会豁然开朗,许是平日里听他说话的人不多吧。”
周殷是庶子,还是不受宠的庶子。
“前日他有异样吗?”
淋琅摇了摇头。
“和平日里一般无二,不过他前日说最近遇上了伯乐。”
“周殷何时去的,又是何时走的?”
“不知,我白日里未睡,太过困顿,醒来时他已在屋内了,聊了好一会,何时走的我也未留意。”
淋琅脸上有些许羞愧。
容羡也让人送了淋琅回去。
“陈大人,如何?”
待淋琅走后,容羡起身向着陈许走去,还伸手捏了一下脖子。
“尸身肌肤受损严重,但内里一丝伤也无,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于昨日午时。”
陈许想着自己的言语也许不够直接,改了口道:“他的肺腑皆未受损,全是外在的伤口,也无任何中毒的症状,他是流血过多死掉的。”
“我查不出来他是否服了迷药,还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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