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
“后来你潜入刺史府又杀了木卿衣?”
蒋荅摇摇头:“不是我杀的,这些时日我都在淮州各处,三房的仆从都该死,每个人都知晓妹妹的遭遇,却无一人救她。”
“不是你杀的?”
容羡又问了一遍,蒋荅依旧否认。
“那,同你一同作案的是谁?”
蒋荅愣了一瞬,而后开口:“并无,只我一人。”
“蒋荅,包庇罪加一等,不若你先看看这个。”
容羡转向一旁的封齐,封齐领命拿了一摞纸递给了蒋荅。
“这是仵作验出来的,二房和三房几乎是同时出事,木家也不小,蒋荅,本官问你,另一人是谁?”
蒋荅随手放下了那一摞纸,一脸认真的看着容羡:“大人,并无。”
容羡看着他的眼神,知晓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开口了。
“你,蒋荅,畜生,枉为人子!”
蒋大礼气的不轻,指着蒋荅,手指不住的颤抖着,随后一挥衣袖,愤然离开。
蒋袁氏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并未随蒋大礼一起离开。
“夫人。”
蒋袁氏身后的侍女低唤了几声,蒋袁氏才回神。
充满哀切的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蒋荅后,方转向容羡。
“大人,可否同我谈谈?”
容羡对上蒋袁氏的目光,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蒋袁氏同容羡走到了会客堂的偏厅里,除了她二人,再无任何人。
“荅儿,会死吗?”
蒋袁氏迟疑着开口道。
“夫人,我无法给你承诺,但就目前而言,若蒋荅不承认还有同伙,他一人是背不动这几十条人命的。”
容羡未曾说完,就算有同伙,蒋荅的下场也只有一个死字。
木家灭门案子恶劣,百姓终日惶恐不安,更别提木家还是清流之首。
蒋袁氏闻言红了眼眶。
“大人,我,我能不能求求你,放了荅儿,抓我,我替木家人偿命。”
蒋袁氏上前几步,欲抓住容羡的衣衫,容羡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
“大人,我就这一个儿子,大人,求你了。”
蒋袁氏跪了下去,抓住容羡的衣摆,眼里全是恳求和希翼。
容羡敛眸说道:“夫人,木家三十多口亡魂已回不来了,蒋荅背不动这些人命,你也是。”
蒋袁氏的手紧紧攥着容羡的衣摆,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了,随后手也松开了。
容羡转身向外走了两步,顿了一下,接着离开了偏厅。
她其实想问问的,想问问关于蒋艺,蒋袁氏可曾去木家见过她,可她觉得没有必要开口了。
就算见过,蒋艺也回不来了。
就算见过,她也无法将蒋艺带回蒋家,不是吗。
蒋荅对于另一人,隐瞒至深,用刑也问不出,赵徽依照律法,最终定了三日后问斩。
“大人,木卿衣的死,蒋荅还是未认,就这样定案了吗?”
赵徽迟疑着开口问道。
容羡站在院子里,望着唯一的一颗槐树点了点头。
“蒋荅虽学艺时日不多,但颇有天赋,深夜潜入府衙,杀了木卿衣。赵大人,不是已经定了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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