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便去见阿父。”容羡挑开帘子往里走,骆枳换了一身外衣,便来给容羡挑选衣物。
“小姐不歇息吗?”
铃兰问道。
“不了,你二人也累了,我一人去见阿父便是。”
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裙,容羡来到容辛的书房,在屋外见到了几月未见的木枯。
“小姐。”
木枯行礼后进了书房通传,随后出来示意容羡入内。
“见过阿父。”
容辛抬头看着这个几月未见的女儿,陌生感扑面而来。
“坐吧,这些时日奔波,看你瘦了许多,这几日在府里好生歇息。”
容羡起身行至一旁坐下,随后笑着道:“不碍事,正是走了这一遭,才知阿父往日有多辛劳,下午女儿还得进宫面圣,禀告木氏案。”
容辛点点头,也未再说一句,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公文。
屋内就这样陷入了安静,不多时,容羡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待容羡走后,容辛方抬起头,呆呆的注视着屋门的方向。
容羡小憩了一会,换了副吏主的朝服,又将一头青丝束起,方进宫复命。
依旧只带了铃兰,到宫门口,铃兰从怀中掏出一个素净的藏青色香囊,系在了容羡腰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倒了一粒糖丸给容羡。
容羡服下后,下了马车,进了宫门。
这同她以女眷身份参宴不同,面圣她随身不能带任何东西,便是香囊也不允的,到了今上的殿外,也是要摘下来放在门外。
门外自有公公端着托盘候着。
容羡随着内侍的指引到了今上的书房外,公公见容羡来了,接过容羡递来的折子便进去传话,随后又出来将容羡引了进去。
“微臣参见圣上。”
容羡行了大礼,良久未闻今上的声音,她也未动,老老实实跪在原地。
一盏茶后。
“起来吧。”
“谢圣上,只是微臣有罪,不敢起身。”
容羡知晓今上这是对她不满了。
因为她的折子。
因为木卿衣。
“微臣今日前来复命,木家灭门一案已告破,只是未能抓住害了木家长房嫡女之人。”
“为何?”
圣上抬头瞧了容羡一眼,见到容羡的装扮,只觉新鲜,便多看了两眼。
“木家长房嫡女被害是在刺史府内,重兵把守,同木家其余人被害境遇不同,木氏案凶手才习武不足两月,并无在刺史府杀人的本事。”
“凶手另有其人,可在木家除了一些流言,并无任何关于长房嫡女被害的缘由,微臣斗胆,便将此事压了下去,算作同一个凶手。”
梁帝撑着下颚,看着下方小心翼翼的容羡,开口问道。
“哦?什么流言?”
“关于,木家长房嫡女至今未嫁,缘是上京的贵人递话求娶,木家不敢随意婚配。”
“放肆。”
梁帝抄起一旁的砚台便砸了下去,墨汁有些许溅在了容羡的衣摆上。
容羡动也未动,依旧跪在原处。
梁帝脸色变了又变,声音极低的说道。
“你同一个小女娃置什么气,竟还砸了砚台。”
“她话里是何意,你未听懂吗?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就是说你儿子求娶那木家小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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