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干了什么坏事?或者说这女人不依他,他就故意将人装在笼子里欺负人家?看他现在还对着那女人目不转睛的。
哎,造孽啊!自家的侄子惹出来的总要想办法解决?早知道昨天他说什么也不依他。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孟吉安对着笼中的女人发问,声音很是严厉。
那女人好像被吓了一跳,面露惊恐,可目光还是呆滞,不像个正常人。
“不会是个傻子吧?”
“还有什么呢?明显就是傻的?”
“关键是从哪里来的啊?”
“不是猪变的吗?”
“猪变的当然是傻的啊,不是常说猪脑子吗?”
“少说两句,被她听到了?”
“听到怕什么?反正是个傻的。”
“傻的也是猪妖啊,妖精是很可怕的。”
“不打死这猪妖吗?”
“不能随便打死的吧,妖精再傻也是很厉害的,万一没打死她,她反而要吃人怎么办?不能惹她。”
“是啊,再说又没有看到她害人,妖精也良善的。”
“可拉倒吧!”
……
村民们议论纷纷,各人的见解都不一样。有害怕的,有胆大的,不过即使再胆大的也是怕妖精的。
孟吉安实在有些烦,可事情又得不处理,转眼看着孟冬瓜,“这又是你搞得的什么鬼?”
“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大伯。”
孟冬瓜又不傻,不停地摇头否认,这女人从哪里来的他真不知道,如果是一般的事,背回黑锅也无所谓。
“真不是?”
“真不是,我又不识得什么女人。”
“看来真是猪变的?”
孟冬瓜不承认,当族长的大伯也无可奈何,但他根本就不相信孟冬瓜,昨天他一直守在这里,不是他能是谁干的这事?他说不识得什么女人,谁会相信他,他一天神出鬼没的,时常看不到人影,这小子虽然懒,却精怪得很。说不定就是他看这女人傻,自己又没女人才给弄来的。
孟族长越想越觉得此事就是孟冬瓜干的,他昨天如此主动,说不定就是打着猪的主意,将猪赶去换了一个傻女人回来,又怕没有猪不好交待,才将这女人关到了笼子里。
“大伙儿说说这人怎么处置?现在要怎么办?”
这时就有人提议,既然这女人出现在祭祀的笼子里,那就是河神想要的,献给河神就是。这话一说完,附和的人居多。
也有心慈地人,说那怎么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活人,人家家人找来怎么办?这说法也得到了很多人赞同。
同时也有人反驳,不把这女人拿去给河神,又从哪里来祭品?
这下四周的人不说话了,养猪的人家本就不多,更何况猪就是银子,谁舍得把半大的猪拿出来。
四周沉寂了一会儿,大家又议论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说,既然没有了祭物,那还是将这女人献给河神吧!反正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从哪时来的?
“他大伯,我家老三在这里守了一夜,笼子里就出现了个女人,我看就是上天赐给我家老三的。再说,即使是猪变的,不也是我家猪变的吗?我看给我家老三当媳妇儿正好。猪嘛,我家昨天拿出一头,家里还有两头,今日我再拿出一头来,您看行吗?”
程氏终于找到开口的时机,她心中认定这就是老三干的,只是他面对众人又不敢承认,不如顺水推舟将这女人给他娶回去,给他安个家,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虽然这女人有点傻,可现在这老三也娶不到其它好女人。
“弟妹是认真的?人家家人找来了要怎么办?”
“找来了就找来了,老三再说也比一个傻儿强不是,该怎么就怎么样,有什么好说的。”
孟吉安想了想也是,不如就给孟冬瓜当婆娘,让他成个家,也算尽了当伯父的心,外人看来也是他这个当伯父的有情有义。再拿一头猪族里自是不会再付钱,如果有人找来,就把买这头猪的钱拿出来打发掉人家,两全其美。
“那好,人你就带回去,猪你们家就再送一头来。”
孟吉安说着就让孟兴宇和孟兴成去赶猪来,一边又吩咐其它人带着祭祀的东西往清溪河边去。
程氏让两儿子回去赶猪,自己则往笼子旁边去。
众人只觉得这局势变化得也太快了些,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程氏给定了下来。
族长一走,大部人跟着族长往河边去,一些人还想留下来再看看。
程氏走到笼子边上,拉起坐在笼子里女人就往自家里去。
众人只见那女人被程氏拉着走,不缺胳膊不少腿的,走路也正常,也就没什么稀奇好看了。
只觉这孟冬瓜也算运气好,就这样白白的捡了一个婆娘,四肢健全,虽然有点像傻儿,但有个傻婆娘总比没婆娘好。还有人感叹不愧是程氏,手脚够快的。
孟冬瓜刚才一直在想这女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几年前他进考场时被人发现随身携带的衣物有问题,当时懵了圈,不过几息过后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日这事他却想不明白?他这人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有个毛病,不明白的学问就越想弄明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想自己是遗漏了哪里?眼看众人离去,他不知道该跟随着娘回去还是跟随众人去河边。
孟冬瓜最终哪边也没有去,留在公房这边又查看了一番,自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孟家村的村民围在清溪河边,将孟兴宇与孟兴成两兄弟新牵来的猪装到笼子里,然后大家跟随在族长孟吉安在祭台前下跪祈求,求清溪河神赐予来年平安!
几个壮汉将装有猪的笼子扔进清溪河里,献予河神。
祭祀活动时间并不长,当一些人抬着祭台回到公房时,看到孟冬瓜还在这里?
“孟冬瓜,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娘不是给你娶媳妇了吗?还不赶快回去洞房?”
一个汉子打趣的大笑,其它几个同行的人也大笑起来,嘲笑的意味明显。
“难道他还嫌弃别人傻?得了吧,就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懒得洞房都不想行?”
“如果他真懒得不想行洞房,我倒不介意代劳。”
“我也可以代劳,孟冬瓜你看行吗?”
……
孟冬瓜对几人的嘲笑没有多少反应,显然早已经习惯。不过想起娘将那女人带了回去,说要给他当媳妇儿,这如何使得?
大家都把人家当傻儿了,可他知道那女人并不傻,傻是她装的,匆匆就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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