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这些小辈还关注这些,”老太太笑着抿了口茶,装的温慈:“听说孟总不是京港人?”
“我母亲是京港的,年少时他们二人离婚,我跟父亲去了国外。”
“回来见过了吗?”老太太问。
孟清河笑了声,指尖在杯子上盘旋:“没有,只生不养的母亲不要也罢。”
“世人向来只要求为人子女要孝顺,要侍奉双亲,可却无人要求为人父母者,要宽厚、慈爱、不偏颇。”
孟清河意有所指,软刀子扎进老太太的心里,但其人,历经风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要不在季明宗跟前,任何人的刀子都入不了她的心。
“想来孟总童年不快。”
“有失有得,”孟清河见老太太杯子空了,提杯倒茶:“若非我母亲的功劳,我今日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老太太话家常。”
权利、阶层,都是拦路石。
以季家在京港的地位,普通人即便是见了,也只有瞻仰的份儿。
更何况老太太这种将阶层看的极高的人。更不可能与平民百姓为伍。
表面做戏,背地里嫌弃是常有之事。
世家大族里出来的高门贵女又凭借自己打下了江山,她有傲气的资本。
“孟总年轻有为,想必你母亲见了会很欣慰。”
“但愿,”孟清河跟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就是不聊正事儿,到他的地盘上还端着,想让他俯身舔?这跟痴人说梦有何区别?
真以为京港还是季家的天下呢?
半小时的拉锯战一闪即过,孟清河没了跟人玩儿的心思,桌子底下的手机拨了张应的电话,响了两秒又挂断。
不到三五分钟的功夫,张应进来催促他开会。
这逐客令异常明显。
孟清河稍有些歉意的望向老太太。
“孟总既然忙,那老身长话短说,五环一事,烦请高抬贵手。”
孟清河无奈笑了声:“五环一事与我们无关,陈家跟季家的关系晚辈早就有所耳闻,若真想动手,不至于到今日才下手。”
“孟总的意思是,不是你们干的?”老太太显然不信,但眼前这人脸上神色太过认真,看不出丝毫说谎的意思。
孟清河再度开口:“不是。”
“丰明资本立于京港,只做些投资小生意,尽管五环一事跟季二爷撞到一处了,那也是秉承着各凭本事的理念,未曾动过丝毫手段。”
做些投资小生意?
他真敢说。
丰明资本上十亿的投资额比比皆是。
这种规模的投资集团,全球都找不出几个。
“孟总过谦了,既然事情说开了,那就不打扰孟总了。”
孟清河一路送老太太进电梯,电梯门合上,二人脸上的虚伪客气被层层撕下,舒文在一旁浅声询问:“孟总说不是他们。”
“你信?”老太太冷笑了声。
“这孟清河,背后必有高人。”
只要他不承认,自己就奈何不了他,政府那边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是他们的内部失误,去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丰明资本在京港一家独大,与之为敌,更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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