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和他们这种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想着想着,褚良生突然有一种嗜血般的兴奋感,一只手捏住了宫玉暖缠着绷带的左手,想要狠狠捏一下,让血珠一点一点冒出来浸红纱布。
褚良生就要这么做了,可宫玉暖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皱着眉嘟囔了什么听不清的东西,更往他这边靠了。
上次宫玉暖靠着他睡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他记得他上次看到这小公主洁白的脖颈,细细长长,闭着眼睛任他摆布的样子,心底埋藏的阴暗思想在心底疯长。
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她说过,他的手很大。
他的手好像能将她的脖子握住,轻轻一掐一扭,如此鲜活的生命就会凋零,毫无声息,这应该是很有趣的吧?
而今天宫玉暖躺在他身边,看着她皱眉嘟囔的样子,捏住她左手的那只手突然没了力气,怎么用力也捏不下去。
褚良生自嘲一声,放开了她的手,“算了,没意思。”
褚良生视她的靠近如洪水猛兽,向外退了一点又一点,宫玉暖不满身边空荡,往相反的方向滚了过去,抱住了刚刚被自己挣脱的被子,还用脸蹭了蹭。
褚良生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却没发现自己在她滚过去后使劲握紧而青筋暴起的手,和自己的一张黑脸。
宫玉暖醒了,睡眼惺忪间放开了被自己抱得紧紧的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旁边已经没了人影。
宫玉暖刚想喊绿竹,褚良生就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公主醒了?”
宫玉暖乖巧地点了点头,“嗯,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她今天醒的非常早,褚良生竟然比她还早。
“醒了自然就起来了。”宫玉暖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凉凉的,不对,从他今天的时候就凉凉的。
“今日很冷吗?”宫玉暖坐到床边,宫人也端来热水。
褚良生浸湿帕子,蹲下来轻轻拉过宫玉暖的右手为她擦拭,宫玉暖低了低头,想要看他的神情。
“公主在看什么?”感受到了宫玉暖的目光,褚良生抬起头与她对视。
“你有起床气吗?”宫玉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不高兴。
褚良生帮她擦手的手顿了顿,“公主怎么这样问?”
“感觉你不高兴呀,这大早上的,谁惹你啦?”宫玉暖歪着头看他。
褚良生感受到了她的关注,不自觉勾了勾唇,继续低头仔细帮她擦拭,“没有。”
宫玉暖知道,他又高兴了,有些捉摸不透,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等换到左手,宫玉暖也没有掩饰,昨天晚上肯定被他看到了,自己如果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人生疑。
宫玉暖大大方方地把左手放到他面前,甚至给他展示了一下,语气里面满是自豪,“我的蝴蝶结绑的好看吧?”
“诶?怎么和昨天不太一样?”宫玉暖拿近看了看,又放到他面前,“仔细一看更好看了!”说完自己都笑了。
褚良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受伤了绑个绷带都能骄傲自豪,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公主怎么弄到的?”
宫玉暖实话实说,毫不在意的样子,“刀划的。”
褚良生眸色暗了暗,刀划的?谁敢带刀接近公主?
“公主自己划到的。”宫玉暖看穿了他的想法,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又动了动手,“这几只手指又没划到,不帮我擦擦吗?”
褚良生重新浸湿了帕子,又轻轻拧干,擦了擦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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