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在回家路上被人围堵,在学校被人霸凌,老师把你喊来,想要你为我撑腰,可你一来教室,直接当着所有老师和学生的面,扇了我一耳光……”从那天起,南星辞就再也不知道‘自尊’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想,她的生活已经最苦了,往后的日子,不能再苦了。
她去老舅家打工赚钱,努力告诉自己要乐观要阳光要积极,这才从暗无天日的阴影中,独自开辟出一道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光。
|既然我的世界没有光,那我便自己创造一束光。|(南星辞)
“星辞,你别怪你爸,老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妈妈和爸爸,也都是为了你不是?”
“要是没有我和你爸的鞭策,你能这么优秀?你能年纪轻轻就经济独立?你能拿到木城的高额奖学金?”
“星辞啊,你该感谢我和你爸的,当然,还有你妹妹……你是个做姐姐的,就该为妹妹奉献一切,难道不是吗?”
柳月道德绑架的词,一套塞一套的不重样,前世的南星辞,被她的话折磨了大半辈子,经过十几年的艰难康复治疗,才终于从柳月、南宫阙和南一的pUA枷锁中挣脱。
重获一世,她主角的庆幸,庆幸现在的她,是正常人!
南星辞后退一步,翻开手机联系人,指尖微微颤着拨通对方的电话,用力咬紧下唇,才克制住她的紧张忐忑,“在忙吗?”
“在剖死人,你哪位?”
声筒里传来熟悉的清冷腔调,南星辞心脏跟着轻轻颤了下。
前世因为南宫阙和柳月的诋毁排斥,她和她唯一的好朋友-危姬一刀两断,余生唯一再和危姬碰面的地方,是参加危姬的烈士葬礼……
“南…星辞。”
“哦。”对面的人这才放下手中的解剖刀,瞥了眼手机上虽然删掉,但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心跳有瞬间的停滞。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她打电话,指定出事了!
危姬边想着,人已经到了解剖室外,从塑料封存的手机里面,酒精消毒后放在手里,冷冰冰的问,“有事?”
前后不超过二十个字,是南星辞记忆中的危姬,面冷心热的危姬,这世上有且仅有的危姬。
“我被欺负了,他们好凶,呜呜呜……”
南星辞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出声,萧宴栩扬起一抹浅浅的笑,静静的看她表演,刚对南星辞涌起无线同情的盛铖,在看见南星辞装哭时,只感慨一句:女人心海底针!(pS:难怪宴栩被勾的魂都没了!)
“在哪?”
对面语调仍旧泛着凉意,可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传来,南星辞唇角微勾,啧,嘴硬心软,她可怜巴巴的说,“玫瑰大学,有人侮辱诽谤我,呜呜呜……”
“等我。”
“嘟——”
危姬丢下两个字,雷厉风行的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玫瑰大学校门口,三五分钟后,现场全部人员,被拉上去木城警局做笔录。
这是木城警局第一次出现如此和谐的审讯,他们还没开口问,犯事双方便已坦白承认。
“依照法律,本案的主谋,也就是南一小姐,需依法拘禁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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