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东升,冰雪融化,城上的雪水打湿地面。
轰隆隆,城门打开,一辆豪华车驾从城内驶出,车驾之后有两人默默站着,望着这辆车驾的远离。
此二人一个为郡守,一个乃秦司马。
车驾内坐着三人,郦食其和两位勇士,其中沛嘉有些发蒙,“颍川郡守便这样降矣?”
郦食其笑道,“还能如何?除非他不怜惜性命。”
靳强脸色一直很严肃,像是始终无法放松一下,沛嘉劝其放松些,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怀妥,“太过顺利,靳强觉得此郡守非诚意归顺,恐有诈。”
原来是郡守拦住郦食其,郡守给出投降之言是接到城池突然遭受攻击,而且非常猛烈,守军伤亡不小,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攻城之军来快,去亦快,据守城之将言贼兵不少,真的是将勇兵猛。
郡守更加动容的是除此之外,还有一支大军已行至距离城池三里之处,由郦食其所言的武安侯刘季统领,即将兵临城下,若是两军合力,不可小觑,郡守对丽食其言其不愿城中生灵涂炭,故而选择降之,这个理由起初郦食其亦怀疑,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直到将兵符交予郦食其,郦食其才初信。
距离城墙三箭之地便是刘季的大帐所在,此刻帐内充满欢声笑语,刘季拿着虎符甚为开心,“广野君此次算是立下大功。”
鉴于陈留的成功,刘季对郦食其的能力不再怀疑,虽然第一次表现未曾劝降,然而却依旧内应外合智取陈留,立功不小,此番出使终于劝降一个郡守,着实一个不小的功劳。
一个大的郡可相当于一个小诸侯,岂能等闲视之,刘交、周苛则认为此乃前两座城池拿下的威慑,更是武安侯的长者之风,仁义之师起到作用。
刘季曾经是以赤帝之子为旗号召天下,攻击暴秦,其手段可谓和陈胜如出一输,并不算高明。不过前期可引人前来投靠,亦能令人畏惧,然发展壮大之后,后期吸引将才、相才,甚至大才却显得很吃力,或者说不够具有说服力。
尤其陈胜败亡后,这种身份便更加捉襟见肘,直到遇到张良后得其点拨,开始更换大旗,打仁义之师的旗帜,打长者宽厚爱人的旗帜。
于是刘季的赤帝之子和仁义之师、长者风范相结合,形成一个独特的身份,一个有别于贵族出身、占卜星算等身份的武安侯。
此刻文吏便拿刘季的身份说事,认为因此而水到渠成,可是以曹参为首的武将却不那么认为。
曹参开口道,“沛公,谨防有诈,仅交兵符算不得数,当尽快收编其军,纳其兵械和粮草,方能安然无恙。”
刘季对曹参的意见向来比较重视,便道,“敬伯不愿看到颍阳投降乎?”
曹参听刘季之言意思是责备,然而语气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味,反而有一种商量的语气,令曹参着实感到奇异,“末将不敢,末将觉得需提防此为险计。”
刘季笑道,“邦亦有此虑,以敬伯之言,当如何应之?”
此言令曹参措手不及,没曾想刘季转的那么快,如此看来倒是他多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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