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刘季之手,摇摇晃晃站起。
此时浑身血渍的白发老者已被夏侯婴扶起,慢慢走向丫头。
小丫头跑向白发老者,哇的一声,哭出声。
刘季这才看向犨令,手慢慢按住腰间长剑,赤霄剑,此剑再交予张良指挥攻略颍川后便归还。
张良借助徇略颍川初步立下威信,加上刘季的偏爱与敬重,无人再敢挑战其言之权威,其剑便交还刘季,张良亦清楚此剑是把双刃剑,在刘季身上那是权威,在自己身边便是暗藏的危机。
刘季慢慢靠近犨令,犨令看到十几名秦卒眨眼倒地,心中的震撼已经让他失去对丫头的那份高傲,所剩的只是恐惧。
犨令求饶,乞求刘季能放过他,刘季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剑,剑出龙吟,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忽然散发出一道道红色瑞光,原本锈迹斑斑的长剑不见。
入目之下,刘季手中的长剑仿佛变成一把瑞光缭绕的神器。
瑞光一闪,噗嗤一声。
犨令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已经被红色的液体晕染,头颅慢慢的耷拉下来,眼神失去生机。
再看刘季手中的长剑,其上所沾犨令之血竟然慢慢变成一点锈迹留在剑上,原本瑞光缭绕的长剑又恢复成锈迹斑斑的普通之剑。
放在草堆里无人会关注这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如果不是刘季换一镶玉的剑鞘,盗贼亦不会多看一眼。
噌的一声,长剑入鞘。
随着长剑入鞘的声音,噗通一声白发老者跪在刘季身前,“丫头,拜谢恩者。”
小丫头见大父跪倒,立刻亦跪倒在地。
此刻刘季内心是非常复杂的,此幕让刘季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不可小觑的问题。
刘季道,“快快请起,无须如此。”
白发老者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再拜,“老朽观贵人乃敦厚长者,愿收小丫头左右,为贵人端茶倒水,谋个生处,此间……不易再……待……”
白发连续口吐几口血液才将话说完。
刘季见白发老者一脸的期许,便点点头。
白发老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兴奋异常,“贵人稍等,在此休息片刻,丫头快去为贵人烧饭。”
小丫头见大父欢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亦是满满的喜色,蹦蹦跳跳的去为刘季等人准备饭菜。
刘季便与白发老者相对而坐,沉默片刻,白发老者开口道,“贵人是否有话询问老朽?旦言无妨。”
白发老者见刘季隆准而龙颜,美须髯,绝非凡俗,自己阅人无数,知道眼前这位非将即侯,亦看出刘季心中的疑惑。
刘季开口道,“实不相瞒,吾乃楚军西征刘邦,攻克犨城,严令军不可扰民,为何沿途各个闭门不出,见陌生人如见贼寇?”
白发老者叹息道,“老朽一大把年纪,岂能看不出缘由,只是犨县常有流贼袭扰,犨令便以此要挟犨民为其驱使,每月除一定的杂税还要为其服劳役,听其差遣,从原先的三丁抽一,到有一抽一,老朽的几个犬子不是累死,便是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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