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找张家布行附近,张婶可能不是做梦。”
方梨离开后,南枝便随意找了个茶摊坐下,她在等,等天黑,天黑了,脏东西就会爬出来了。
南枝假设李婶就是骗了她们,那么只有两条路,一条,褚燕的确去了西市,她不是被拍花子拐走的,是萧刺史抓得她,那么官府的确不可能找到她。
另一条,褚燕去的是私肆,但等她走到时,私肆早就关门了,一无所获的褚燕只好掉头回家,但是在路上碰到了拍花子,这南街便是他们的大本营。
南枝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周围都没人了,她便翻入了张家隔壁的院子,白日里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张家隔壁的宅子空了好多年了,可是就没见卖出去,那摊贩还说,那宅子可新了,就不知道为什么,没牙行卖,他曾经还想买来着,谁知找了半天,卖家都找不着。
南枝很确定,这宅子肯定有问题。
南枝轻轻落在院子里,院子常年无人打理,到处都是杂草,南枝往靠近张家的那几间房间走去。
南枝打开了最外面的那间房间,与院子的杂乱不同,这房间收拾齐整,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
第二间房内空荡荡地,南枝还在墙角发现了几截绳子。突然南枝听见隔壁发出了孩童的呻吟声。
南枝立马来到最里面的房间,只见一个小姑娘衣衫褴褛的被绑在墙角,南枝没有急着去救她,而是立刻巡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走到小姑娘面前,解开她的绳子,“小姑娘,你家是哪儿的,是被拐来的吗?”
绳子被解开了,那小姑娘却没答话,就连刚刚的哭声都停了,南枝奇怪,刚想离开,便见一阵烟雾扑向自己,透过烟雾,南枝看见那小姑娘阴恻恻地看着她,小姑娘见成功了,便开了口,“姐姐,我家就是这的呀。”
方梨听从南枝的话去找花不言,可怎么找啊,自从来到这汴州城,这花侍卫就没出现过,方梨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正在焦急时,方梨突然想到探刺史府前南枝在客栈留了信,说若是她们出事花不言肯定会出现。这就证明花不言其实一直盯着她们,但又不是时时紧跟。
方梨突然想起客栈对面的茶楼,若她是花不言,判断她们二人安全的法子就是看她们是否有平安回去,那么花不言一定会在最近的地方监视她们,茶楼雅间!
方梨立刻出发,她来到茶楼,不管不顾地冲到楼上,任凭掌柜和小二怎么阻止,方梨都没有理睬。
她一间一间的找,耳边都是谩骂声,“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你再这样我们可就要报官了啊!”
方梨没办法,只能将这几人撂倒,并将身上的银子都扔给他们,“我有急事,这些钱就当赔给你们的可以吗?”
掌柜的却不接受,“那不行,姑娘,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你这么贸贸然地冲进来,说,你是不是西市的茶楼派来搅和我生意的?”
争吵声引来了花不言,“方梨姑娘?你这是?”
见花不言现身,方梨立刻摆脱了掌柜的和店小二,拉起花不言的手,“花侍卫,姐姐有事找你,你跟我来。”
就这样,花不言稀里糊涂地就被拉走了。
方梨带着花不言来到了帽儿巷,“花侍卫,你的腰牌带了吗?”
“带了?可否告知一下是何事啊?”一路上方梨只顾着赶路,什么都没有解释呢。
“带了就行,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方梨踹开李家的大门时,李婶一家正在吃晚食,她家儿媳见自家的门被踹开了,扔了筷子就冲上前来大骂,“谁家小蹄子来撒野了!也不看看是谁家!”
她的叫骂声引来了左邻右舍得围观,方梨并不理睬,而是直接略过她,走到李婶面前,“婶子?你还记得我吗?”
李家儿媳见方梨并不理她,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却被花不言拦住了,花不言毕竟是军中出来的,一瞪她,她就老实了,“你,你们谁啊!”
李婶见到花不言,还在嘴硬,“你不是褚家那亲戚吗,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啊。”
“都告诉我了吗,褚燕真的是在给她哥哥买布的路上失踪的吗!你敢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吗?”方梨指了指花不言。
花不言在听到褚家的时候便知道是何事了,他适时地拿出自己的腰牌,“天狼军都尉,花不言。”
李婶在听见‘天狼军’三个字时便瘫坐在地上,她拍着大腿痛哭,“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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