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百姓,当年江南的赋税便少了大半,但江南自古便是富庶之地,第二年百姓便修整好了,之后未曾听说江南交不了税啊?
而北方一直都人口众多,虽土地不如江南丰饶,但是矿藏惊人,本朝的金矿、银矿都在北方,怎会交不上税。
既没有天灾,便是人祸了。很有可能百姓交的税未曾到它该去的地方。
赋税是国之根本,姜欲晚没想到他们连这都敢动,她压下心中惊讶,“殿下的心是好的,百姓是大梁的百姓,将士也是大梁的将士,不能厚此薄彼。不知殿下可知本朝实行的是何税法?”
“租庸调制。”
“如何计税呢?”
“按丁缴纳。”
“那殿下可听闻近年有何天灾?”
“未有天灾,倒是人祸有一桩,几年前我阿耶在世时南方因世家之故出了水灾。”沈渠不会忘记那件事,在他看来,他父亲的死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未曾有天灾,那么只剩人祸了。”姜欲晚提醒道。
沈渠突然想通了,是啊,国库怎会没钱,明明百姓都按时缴纳,即使是在最难的时候都没有落下,除非百姓交的税没有在国库里。
沈渠怯怯地说道,“难道有人中饱私囊?可是他们不缺钱啊。”
姜欲晚摇摇头,“殿下,人心不可测。”
姜欲晚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看着她们。
沈遥看着不远处并肩蹲着的身影,不由想起从前未出嫁时,她和阿碧姐姐还有欲晚也曾一起交过心。
她是公主,皇后自然会让她与崔成碧交好,至于姜欲晚则是她的父亲塞给她的,他说,“这是姜相的孙女,诗文做得极好,长乐你与她在一处你也可以得些长进。”
就这样,崔成碧与姜欲晚成了她的伴读,她们三个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谈论小姑娘的情窦初开。
沈遥还记得她曾问,“你们觉得清和表哥如何?”
崔成碧欲言又止,而姜欲晚则说,“不好,我总觉着他呆呆傻傻的,公主若是选了他岂不也成了愚钝之辈。”
沈遥那时觉得李清和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了,她反驳道,“那是温和,表哥对谁都温柔有礼!怎是呆傻之辈!”
姜欲晚不服,“他那是答不出便只能对你笑,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既温柔又聪慧的男子!”
当姜欲晚嫁给沈碣的消息传来时沈遥还觉着她傻,被狐狸骗了都不知道,现在看来,她自己也傻,李清和的确如姜欲晚所说,是个蠢货。
“公主?那确实是雍王妃,我们……”寒酥的声音将沈遥自回忆中喊醒。
沈遥长叹一口气,“罢了,看在她也犯了傻的份上这回就放过她,寒酥,将所有在宫里看到姜欲晚的人都杀了吧,就当我还她了。”还了她的好意提醒,也断绝了那份年少时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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