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你父顾明楼来书一封,说你已经离开江南,不日要来拜访,我算着日子,今天便杀猪煮酒,只等着小郎君来。快,樱桃、荔枝,来为客人上茶。”
“吕伯伯不必这般客气。”顾飞舟有些恍惚。
那樱桃、荔枝款款而出,为顾飞舟斟茶倒水。两双妙目不时得向顾飞舟偷看,想是僻居此地,难得见到这样标致的少年公子。
“这是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刚过二八,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些。尤其擅于舞蹈。樱桃、荔枝,你们这就为顾郎君舞上一曲,我来抚琴吹笙助兴!”
顾飞舟刚要劝住,又想到盛情难却,只好任她们舞。
实话实说,若论姿色,这两个少女已然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了。可顾飞舟早有了意中人,是以并不着迷。
一年之前,顾飞舟偶然在梦中走进一道光束之中,那光里有位仙女,可谓是天姿国色,千年罕见。他和仙女吟诗作对,习文练武,临走时仙女告诉他,她便是顾飞舟未来的妻子。从那之后,顾飞舟便坚定地走上了在人间找到这仙女的旅程。这半年每到一地,他必要打听此地绝色是谁。可往往得到的答案,不是青楼楚馆中的妓女,就是当地士绅豢养的歌姬。见了面后,往往失望。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娶那仙女的宏愿。
“顾郎君,你看我这两个女儿才色如何?”
顾飞舟忙答道:“吕伯伯的两位千金都是才貌双全,让人仰慕。”
“那若顾郎君不嫌弃,就将我这两个女儿都娶了吧。”
顾飞舟瞬时间喷出一口茶来,忙道:“吕伯伯,我年纪还小,才弱德薄,怕是配不上贵府的两位千金的。更何况,没有父母之命,我出门在外,不好私定终身。”
“这怕什么,事后我修书一封,亲自给你阿耶说便是。”那吕桥笑着起身吩咐二女道,“樱桃、荔枝,你们快去换了新衣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你们便可成亲圆房。”
“不不不,吕伯何必这么急……”顾飞舟总觉得这吕桥浑身上下都怪怪的,方才还说不出是哪里怪,现在算是明白了。
“顾郎君不必推辞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旁人一世也求不来的福分。顾郎君今独享我吕家二女,岂不美哉?”
哪有这样说自家女儿的。人家嫁女,没有三媒六聘不嫁,他却半卖半送,急于出手。好端端的两个二八佳人,倒像是要砸在手里的货物一样。
那二女刚刚进了里屋,便披着婚衣、盖着盖头双双出来,速度之快,令顾飞舟冷汗涔涔。
“女儿们既然准备妥了,那便拜堂吧!”
二女上来一人一侧,刚刚要拉住顾飞舟,便见顾飞舟捂住口鼻,袖中放出一阵白烟。屋里吕桥、樱桃、荔枝,父女三人便都睡倒在地。
顾飞舟的武学大半来自幻术,而幻术之中,对于迷烟迷雾则必须非常精通。如何让人醒而入昏,昏而不睡,睡而难醒,他都有不同的方子。他并不想被人强迫着稀里糊涂地完了婚,是以迷晕了吕桥父女,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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