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池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后背抵上青年结实健壮的胸膛,腰畔则被一条蓬松狐尾卷住,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跟散了架一般疼痛。
那些疯狂的画面悉数涌现在脑海中,他蓦地涨红了脸。
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他稍微一有动静,殷昭就感受到了。
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抱紧了他,青年低沉的声音贴着耳畔暧昧地传来。
“哥哥,你醒了。”
细密的吻轻轻地落在后颈,像柳絮拂面般让人觉得微痒,可很快,尖牙就开始不安分地摩挲着后颈那片细腻的肌肤,小心翼翼地轻咬下时,一阵轻微的刺痛便清晰地传来。
谢砚池感受着紧贴在他身后的那份炙热,猛地一个激灵,就把殷昭给踹下床了。
刚踹完,方才用力的身体深处便传来一阵疼痛。
谢砚池轻蹙眉梢,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明显是晕圈了的狐耳青年。
“还来?你是真有精力啊。”
殷昭捂着通红的脸,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仰头看向一脸羞愤之色的谢砚池。
只见如瀑的墨色长发披散在青年那白皙修长的身体上,仅有一条薄被遮掩。
暧昧的红痕在那裸露于外的白皙肌肤上随处可见,偏偏当事人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角度看上去有多么蛊惑狐心。
“哥哥,要是生气的话,就再踹我一脚吧。”
谢砚池是真没话说了。
好半晌,他才转移了话题,无奈问道:“你的毒解了没?”
殷昭缓缓从地上爬起身,自觉地转过身,将裸露的后背完全展现在谢砚池面前。
“没有解完全呢,但是好多了。”
谢砚池伸出手,轻轻触摸上那片满是抓痕的温热肌肤。
刺青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鲜红色褪去了一部分,褪色部分只剩下了青黑色的线条。
看来是起作用了。
但是这个解毒方法真的是……太离谱了吧!跟解春药似的!
“这毒——是怎么来的?在魔界的时候吗?”
殷昭眸色微暗。
如果要说清楚这毒的来历的话,他就不可避免地要将自己的身世和过往悲惨的经历全部展现在谢砚池面前。
虽然撕开伤口很疼,可是他愿意将自己最原本的模样展现在哥哥面前。
“哥哥,其实……我不是纯粹的妖族,我是妖魔混血。”
谢砚池愣了愣,已经有了一种预感。
接下来,小昭估计要将自己的过往说出来了。
虽然他已经提前通过小说知道了所有,但他愿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听小昭说一遍。
殷昭在床边坐下,倾身过去,用自己的额头亲昵地抵着谢砚池的额头。
“哥哥,你把识海打开,我带你看看这毒的来历。”
谢砚池闭上眼睛,对着殷昭开放了自己的识海。
很快,一股柔和的力量便牵引着他的灵识进入了一方陌生地界。
意识沉浮着,在一片灰暗色彩中被迫停下。
谢砚池“睁开眼”,看到了一片血红暗色。
被暗红灯光照亮的小房间内,上身赤裸的少年四肢都被锁链紧紧拴住,一个黑衣男人手中正拿着刺青针在少年背上刺上鲜艳的花朵。
那针头构造极为特殊,在刺破皮肤时,会将一种透明液体同时注射进血肉之中。
一时间,那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背部已经是鲜血蔓延。
少年痛苦的惨叫声清晰地传入谢砚池的耳中,听得他心如刀绞。
哪怕之前已经有做过心理建设,可此时此刻亲眼见到这残忍的场景时,他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当即就要冲上去把那个黑衣男人的骨灰给扬了。
可是手却穿过了一片虚无。
这里只是回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并不能改变小昭过往所经历的一切,他只能做一个无能为力的看客。
“我的生父是如今的魔尊,他为了修炼魔功,就把我关起来抽血挖髓用以入药,后来有一次我病倒了,他让这个魔医来给我治病,这魔医有给人刺青下慢性毒药的习惯。那毒,就是这时候进入我身体里的。”
一道透明的灵识从身后抱住了谢砚池,语气听上去很放松,殷昭似乎是已经放下了这段过往了。
谢砚池心里闷得发慌,光听着就心疼。
“小昭,你一定很痛吧……”
殷昭笑了笑:“哥哥别难过,我现在已经有哥哥了,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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