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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去了半个时辰,邬乘御时不时呕血的症状才得到缓解,此时他脸色发黑,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德元喜极而泣,跪在邬乘御床头惊喜的哭:“圣上您终于醒了,可吓死老奴了……”
邬乘御眼前恢复清明,可脑子很乱,就好像有无数根丝线缠绕在一块,他好像无法思考了,就连开口说话,都颇为费力。
身子也不能动弹了。
“朕这是……怎的了?”
邬乘御记忆出现短暂的偏差,他记不太清事情,只记得自己是喝了茶水后就感到身体不适。
德元心里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圣上?”
“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千秋宴,您忘了么?”
邬乘御皱眉:“朕……嘶……”
邬乘御想不起来,一想些东西脑子里就疼痛的厉害。
德元慌神,连忙安抚帝王:“圣上莫想了,以身体为重啊!”
“玉儿,玉儿呢?”
德元心里难受啊。
主子爷都成了这副模样,心里想着的还是玉妃娘娘。
怕主子爷担心,德元只好冒欺君之罪,将事情掩去。
“玉妃娘娘受了些惊吓,此刻正在偏殿休息着呢,老奴也不敢擅自主张让玉妃娘娘进来。”
邬乘御放下心来,“嗯。”
德元冷汗淋漓眼神又向苗医者求助,苗医者却叹息,将邬乘御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去,此时药也煎好,德元本想喂给邬乘御,却叫苗医者叫了出去。
德元惴惴不安,连忙试探:“可是圣上身子有何不妥?”
苗医者叹气:“圣上中了北境剧毒,约摸着是沈家父子想要将圣上中毒之事栽赃给大殿下。”
“次毒猛烈,若不是就医及时,恐怕人早就不在了,而老夫现在也只能维持圣上的性命,要想彻底痊愈,还是需要解药。”
德元点头:“温大人‘妙手回春’,便是铁齿铜牙也叫他成了废铁破牙,相信解药很快就能送过来了。”
听了德元的话苗医者点点头,可那眉头依旧一团乱麻。
“刚才把脉,老夫有发现……”
德元心情还未放松片刻,又再一次被吊起,而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圣上最近是否一直头疼或是记忆不佳?”
德元仔细回想:“头疼倒是不曾听说,可圣上的记性……确实大有减退。”
苗医者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刚才诊脉时,老夫发现圣上的身子出了问题,这病源就在头颅之中,起初是只是头疼失明,后面就会危及性命,神仙难救啊。”
德元一听仿佛天都塌了,他跌倒在地上,帽子磕掉了也不知道捡,只是失神道:“怎会……”
“怎会啊!”
苗医者叹气:“此病罕见却不是没有痊愈的例子,若是有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草药便能痊愈,只可惜……”
德元连忙追问:“还有什么方法,请苗先生说明!”
苗医者道:“樊仙草。”
“需要樊仙草才能救命,只可惜当世仅有的一株,已经……已经哎。”
后面的话苗医者不说,德元也明白,当世只有一株的樊仙草早已经给宴王爷服用了。
这世上再无樊仙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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